可是,得知溫思瑞坐牢後,身爲父親,還是很心疼自己最疼愛的女兒……
可他,已經什麼都做不了了。
溫啓明開始反省自己,這一生,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不然,爲什麼老了,還要面臨妻離子散的境地?
後來,溫映萱把易欣帶來了,也揭開了二十年前的真相。
原來,這一切的幕後主手是易欣,一直是她導演了這一切,讓他和玉梅因爲誤會離婚,因爲心痛絕望而冷落了映萱……
當明白這一切之後,溫啓明其實對自己自責的更多。
如果不是因爲自己,如果這一切不是因爲自己的緣故,那麼也不會有今天。
這一切都是自己的無知,愚昧造成的。
只是,害了無辜的玉梅,映萱,害了溫琦,溫思瑞……
那些可都是跟他血脈相連,怎麼也割不斷的骨肉親情。
可惜,等他明白時,一切都晚了。
溫啓明很消沉,要不是後來有溫映萱的出現,他也不可能在她的鼓勵之下,重新面對自己的人生。
可直到今天,他才發現,原來命運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該你的就是你的,不該你的怎麼挽留也沒有用。
就好比易欣,在他滿心絕望的時候,她陪伴在自己的身邊。
二十年來,明白她昔日所做的種種,可她已經沒有多少時間留在這個世上了。
人的性命,本就是這麼脆弱。
所以他來了。
不管原諒不原諒,但畢竟往日夫妻情分還在。
在她人生的最後一程,不管他即將扮演什麼角色,也不管需要不需要,他都會出現,送她最後一程的。
連映萱都原諒了她,身爲她的丈夫,又有什麼不能做到?
最起碼,讓她最後走的安心一點吧!
易欣聽到溫映萱喊的那聲爸,渾身頓時一震,滿臉不相信地回頭,慢慢地看向了坐在輪椅上的溫啓明。
他來了,他真的來了。
易欣原以爲自己會很激動,可沒有想到,心心念唸的人出現後,她的心,卻突然平靜了下來,只是邁開腳步,一步一步往溫啓明面前走去。
眼前的景象,不由地讓她想起了二十幾年前,當她第一次見到溫啓明時,就被他俊朗的外表,不凡的氣質給迷住了,從而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眼前的溫啓明,雖然歲月在他兩鬢留下了痕跡,那張依稀還有往日的影子的臉上還留下了熟悉的印記,可在易欣的眼裡,他還是那麼的帥氣,俊朗……
易欣站在了溫啓明的面前,眼裡早已蓄滿了淚水,看着溫啓明哽咽地叫道:“啓明,我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你再也不會原諒我了……”
易欣說到最後,用手捂住了嘴巴,激動的說不下去了。
溫啓明深深地看着眼前的易欣,此刻的她,就好比少女時期的易欣,美麗,羞澀……
“怎麼會?我們畢竟是夫妻,不管你做了什麼,你都是的我的妻子。”溫啓明看着易欣,輕輕道。
“啓明……”易欣再也忍不住地上前,跪在地上一把抱住了溫啓明。
看到這幅畫面,饒是白莫言,眼眶也不由地紅了。
他走到了溫映萱的面前,跟着她一起看向了同樣滿臉感動的溫啓明。
“映萱,我們先去那邊坐吧!給他們時間單獨聊聊。”白莫言對着溫映萱道。
“好。”溫映萱收回了眼光,對着白莫言嘆氣道,“我還以爲,你今天不能來了呢!”
“我去醫院借輪椅,花費了一些時間。”白莫言聞言頓時苦笑道。
他哪知道,借個輪椅,要重重審覈,需要經過幾個領導的審批,最後白莫言見時間實在來不及了,所以直接把輪椅買下來,纔算完事。
幸好,趕上了。
不然,映萱不知道有多失望。
“謝謝你,莫言。”溫映萱聞言頓時滿臉歉意道,“我也是臨時才知道,易……我媽今天要走的,時間緊迫,我也是沒有辦法了,纔給你打電話麻煩你的……”
“你我就不必說這樣客氣的話,你剛剛叫什麼?你媽?看來,你是真的原諒了她。”白莫言聞言頓時笑道,他是真心爲溫映萱能夠放下而開心。
一邊的百利達聽到了白莫言的話後,頓時笑道:“你不是不知道嫂子的心地有善良,原諒不原諒只是早晚的事。”
“百利達,竟然連你也這樣瞭解映萱?”白莫言聞言頓時驚訝地看着他。
“只要跟嫂子接觸過,就會明白。再說了,今天我可是全程陪同在現場,如果嫂子在這個時候都不原諒她後媽的話,那說明她的心腸就是鐵石做的。”
百利達在一變笑道。
“說到心腸的好壞,百利達,我覺得這件事,最沒有說話權的就是你吧!”溫映萱意有所指地看着百利達道。
百利達當然明白溫映萱說的什麼,臉上頓時露出了尷尬的表情,站在一邊不說話了。
白莫言看到白莫言竟然被溫映萱的一句話就閉上了嘴巴,臉上頓時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隨後就明白了過來。
看來,在自己不在的這一天裡,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以往,他住在祁家。
不管祁家的多多少少的事情,雖然自己因爲身體的原因不能參與,但在一邊,也是親眼目睹,事事瞭解的。
可現在自己已經搬出了祁家,百利達住在了裡面。
自然,很多事情他就不能知道了。
心裡有些失落,就好像,百利達代替了自己在祁家的位置,自己被排擠在了外面一般。
但很快地,白莫言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暗中告誡自己。
白莫言,你怎麼能這樣想呢?
溫映萱把你當成朋友,你怎麼能這樣想呢?
白莫言很快地拋去了心裡的紛亂,看到溫映萱正滿臉不悅地看和百利達,在一邊對着百利達道:“百利達,今天一早就被你拉出來,你就是想讓我幫你勸服緹娜。你就不怕我改變主意,站在緹娜那邊嗎?”
“不會的。”百利達滿臉自信道。
“爲什麼?”溫映萱頓時驚訝了,滿臉不解地看着百利達。
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讓百利達對自己這麼的有信心。
還是如祁澤所說的,百利達只是利用了自己,把緹娜叫道了中國,有利他的計劃行事?
目前看起來,還是被祁澤猜對了。
百利達現在使勁地拍着自己的馬屁,不就是想討好自己,讓一切都順利嗎?
“你們在說什麼?”一邊的白莫言聽的有些糊塗了,不由地開口問道。
什麼緹娜?什麼改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