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陽光灑滿遍地黃金。整個庭院充滿的花香的芬芳,這初夏的清晨伴隨着徐徐清風,有一股閒適清涼的舒爽,真是一個好時節。 暖洋洋的太陽調皮地躍過窗戶來到了廳堂,那一襲金晃晃的輕紗包裹着沙發上那嬌小的身軀,也不知道她是要幹嘛?從後面看過去,似乎一雙手都不得停歇,嘴裡也不知道在絮叨着什麼,只見那真皮沙發上隨着她的晃動而起了凹凸不平的柔軟,此刻她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把那張沙發當成鞦韆不停地晃盪,呵呵,整個人看起來倒是朝氣蓬勃,只是簡單的一個動作便能將她青春的氣息表露無疑。 年輕就是好,可以任性。 哦,這小傢伙任性到視他不見,真是夠了,這賭氣也該有個限度吧。 某人也不想想,他自己也很會鬧彆扭。 好,反觀某個小女人,就沒有他一個大男人那麼心思細膩可以閒看雲捲雲舒了。 這本該是個美好的日子,可對她來說,心裡頭卻佈滿烏雲。因爲賭氣,所以乾脆避開了唐凱所有在家的時間,就算同一個樓層都不行,而爲了表明自己的決心,她都睡了兩天沙發了。呵呵,說來真夠倔。 不過,現在腰痠背痛得很吖!嗚嗚…真是不好的現象,睡慣了那舒適柔軟的大牀,現在整個人都養嬌氣了,一睡沙發就覺得硌,果然不該忘記自己的身份。 “死唐凱,臭唐凱。都是讓你給害的,你這個臭東西。”原來一大早地,她並不是在做操,而是把那幾個抱枕當成是他來出氣。 他看着就好笑,這女人,別的本事沒有,倒挺會記仇,都過去兩晚了,怎麼還那麼會生氣呢? “臭東西。”她自顧自地大咧咧罵着。 “我不臭。”突然,背後傳來一聲清冽的男低音。 “啊!”她當下就被嚇到了,懷裡的幾個抱枕也都紛紛“落荒而逃”,散落在地上,乖乖“裝死”。 “哼。”唐凱輕哼一句,不知道是聽到她說的話生氣了,還是嘲笑她笨。 她頓感大事不妙,說個壞話都能被抓個現行。 “你來幹嘛?”驚嚇過後,她側身,惡狠狠地瞪着他,小手卻很自然地拍拍胸脯。 陽光瀉在他的身上,爲他鍍上一層金,看起來很不真實!那立體的五官棱角分明,濃密捲翹的眼睫毛忽閃忽閃,像極了蝴蝶的羽翼,使他深邃的眸光更加靈動。簡單的白
襯衫黑色的西褲,只是那腳上還穿着拖鞋,這才稍稍有些接地氣。 男人居高臨下,耐人尋味地看着她,片刻之後,勾了勾脣,“關於你要工作的事情,我想過了,你到唐氏來上班吧!” 本就堵着氣的小人兒聽到那兩個字之後,倏地跳起來站在沙發上,柔軟的真發沙發凹陷出兩個小小的腳印。 哼,比高誰不會? 她故意彎下腰,在鼻尖即將要貼近他的的時候,她眯着眼質問道,“唐氏?” 一時間,唐凱與她平視,大眼瞪小眼。 那淡淡的芳香就在他鼻尖出若有似無地盪漾開來,他心神微微一凜,“怎麼?不想?” 也許是他的目光太熾熱,姜琪予不敢直視過久,偏頭恩了一聲。 暗暗道自己沒用,那天晚上才發誓要跟他對着幹,這會兒又開始露出怯色,道行不夠吖! 唐凱微微挑眉,正經道,“理由是什麼?” “這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給你什麼理由。”她有些賭氣,憑什麼他要管她。 他從來不允許別人反抗,這麼拂他的意,等於是在老虎口中拔牙,“我想你要搞清楚你的主要工作職責是什麼?” 言外之意,她是沒有做其他工作的選擇,同時,他在提醒她,他纔是她真正的僱主,她應該服從他的安排。 “這是我們的約定,你輸了就該願賭服輸。還有這屬於我私人的事情,我希望唐總不要干涉我。” 唐總?好樣的。這該死的女人是在氣他欺騙她,可是她又有什麼資格責怪他。 “我沒有資格?”他伸手拽着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對自己,“那…誰有資格?” 她吃疼,卻不服軟,“唐凱,你別忘了,這是你親自答應的,你想食言嗎?沒想到堂堂總裁,居然是個癩皮狗。” “你!”他的指關節輕輕加點力,她便疼得呲牙裂嘴。 “唐凱,你,放手!”她幾乎是咬着牙擠出來的。 “我警告你,別試圖來挑戰我的底線,乖乖拿錢做事就好,別動什麼小心思。”他的脣幾乎貼近她的鼻尖,聲音泛着絲絲寒意,“否則,後果自負。” 她的雙手用力地拉扯着他的,試圖把他掰開,卻終究徒勞無功,只能憑着活動的嘴巴來逞強,“唐凱,你這王八蛋,你說過我們互不相干的,這事我的私事,你憑什麼管我?” “夠了!”他怒吼。 “我不夠,我還
要繼續說,憑什麼你能決定我的自由,而我就要聽你的,你知道你現在是在干涉我的私事嗎?”她的眼眶佈滿哀怨,一雙明亮的雙眸騰起了一層霧氣,好像只要他一吼,就可以逼着它落下。 他也意識到自己的過分,這個時候又對她的眼淚產生不忍,於是鬆開手,口氣也跟着軟了些,“我沒有要干涉你的意思,只是覺得以唐氏的實力足夠提供你一個很好的平臺。”而且,還綽綽有餘。 “我不稀罕!我說過我的事情我要自己決定。還有,我不想在哪裡都看到你,我討厭你這種虛僞,你既然坑過我一次,難保不會再坑我一次。” “你只是去唐氏工作,我又不是讓你去跟我聊天,有何不可?” “哼!反正你在都一樣。” “這重要嗎?” 重要嗎?很重要。 “重要,我不喜歡被欺騙,合作是要講究誠信的。可是我在你身上根本看不到這個閃光點。” “欺騙?呵,你想多了,我不覺得以我們的關係非要掏心掏肺不可。” “是,你不表明身份是不算什麼,我們的關係也不用做到掏心掏肺。” “明白就好,那爲什麼不想去唐氏上班?” “我以爲我說得夠坦白了,我不想在任何地方任何時候都受你束縛。我答應你照顧老夫人一年,一年以後我可以走,但是找工作,我想找一份喜歡的,可以做長久的。”這也算爲自己找一條後路。 這話被唐凱自動理解爲:她迫不及待地想離開他。言外之意,他們的關係的保質期只有1年,1年以後她會跟他撇清關係。 蜷縮着的五指緊緊握着發抖,表明了他現在的心情,怒意盛滿。 姜琪予感受到周邊的冷空氣,雙肩不由得顫抖一下,想起剛剛被拽得下巴疼,好漢不吃眼前虧,於是語氣也變得服軟,“我,我,我的意思是你賭輸了,那,那你就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答應我的要求就是了。”後面的話幾乎像是在囈語一般,她不敢多說,深怕他會把氣撒在她身上。 “這件事情以後再說。”他強忍住心中的不悅,不耐煩地敷衍一句,轉身就走。 姜琪予急了,“唐凱!” “姜小姐,你很沒禮貌。”陌生的口吻,不容反抗的態度。 “禮貌是相對的。”她反脣相譏。 唐凱只是歪過頭斜睨她一下不理她,擡步就要朝大門口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