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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寧遠一回到家裡就被程安雅逼着躺下睡覺,等孩子們搞定後,容顏和十一去附近的超市買菜,打算做一頓好吃的給葉寧遠和程安雅補補身子。
卡卡把墨晨領回房間便去海藍的房間呆坐着,看海藍喜歡的髮夾,古董,還有她盜墓來的各種各樣的奇怪珍品,心中感慨萬千。
葉寧遠明明很困,卻睡不着,心中刺痛,程安雅推門進來,坐到他身邊,他立刻起身,“媽咪。”
程安雅摸摸他的頭,“寧寧,海藍的事,媽咪沒有責備你的意思,你也不要自責,你這樣子,媽咪看着很心疼。”
幾個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誰有個閃失,她都不願意,可事情已經發生了,她能做的,只是減少兒子心中的傷痛。
“我知道媽咪不怪我,可我怪我自己,海藍……如果不是我太驕傲,太想……海藍也不會出事,我明知道許諾……”葉寧遠痛苦地捂着頭,雙眸血紅,幾天幾夜不睡,他的眼睛都是血絲,程安雅都分不清他是不是哭了。
“媽咪也不怪許諾。”程安雅說道,她看着葉寧遠,“真的不怪你們,是我們家和海藍緣分太淺,或許海藍並沒有死,或許哪一天她會回來,你再自責又有什麼用?”
葉寧遠搖搖頭,程安雅嘆息,她能怪許諾嗎?如果不是她,十三年前,她就失去寧寧了,失去寧寧,她都不知道接下來她的日子會變成什麼樣子,會不會有非墨和海藍。
許諾間接讓她失去一個女兒,可她也還給他一個兒子,她如何能怪她,再說,她拼死救了寧寧兩次,不管怎麼說,程安雅都無法責怪她。
“寧寧,你去找許諾吧。”程安雅說道,葉寧遠擡起眸,苦笑一聲,“媽咪,你在說什麼?”
“你去找許諾吧,在她身邊,也許你不會如此痛苦,媽咪已經沒有能力讓你開心。”程安雅說道,只有許諾才能讓他如此不痛苦。
她比誰都瞭解葉寧遠,他這般消沉,一是爲了海藍的死,二是祭奠他已死去的愛情。
海藍若是死了,以他的性子,怎麼也不可能和許諾在一起,每次看見許諾都會想到海藍,他又怎麼能忍受得了呢?
“媽咪,我沒事。”葉寧遠偏過頭去。
程安雅嘆息,讓他好好休息,她下樓去,容顏和葉薇在廚房做飯,幾個孩子圍在客廳聊天,大家都很有默契地避開海藍這個話題。
程安雅見孩子們太無聊,讓他們去遊戲房玩,沒人動,晚上葉三少回來,容顏和葉薇等人正做好晚餐,葉寧遠沉沉地睡了,葉薇本想叫他下來吃東西,程安雅搖搖頭,讓他休息吧。
方纔她送一杯牛奶上去,放了安眠藥,盯着他喝下去的。
餐桌有幾個孩子,氣氛還算可以,並不沉重,卡卡還是若無其事地提到海藍,似乎並不影響衆人的心情,都當她只是出了一趟遠門。
葉寧遠連續睡了兩天,葉非墨在記事本上記錄他哥哥的強悍歷史,不吃不睡幾天,又接着睡兩天,由此可證,人的極限都是逼出來的。
七天不吃不喝不睡,死不了人。
墨無雙對他這個興趣表示無語,葉非墨表示話不投機半句多,墨家幾個孩子不約而同地站在葉非墨這邊,理由就是,男性同胞要和男性同胞統一戰線。
墨無雙涼涼地笑,無限懷念海藍在的美好時光。
第三天,葉寧遠才睡醒,梳洗下樓,家裡的大人們出去了,只有孩子們在家,衆位小蘿蔔頭都看向墨無雙,示意她去廚房弄吃的給葉寧遠。
墨無雙怒,她爹地,大伯,舅舅哪一個不把老婆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爲什麼輪到她這一代,這些男人什麼都不做?葉非墨面無表情翻書,貴公子是不下廚的。卡卡微笑,研究海藍不知道從哪兒盜出來的古董,墨家兩小白在爲了八十分爭吵不休,把她忽略徹底,墨遙冷冰冰地看着墨兩小白。
她咬牙,去把冰箱裡做好的食物熱一熱,葉寧遠剛和他們幾個打完招呼就能吃,這些天,的確是餓了,容顏準備的湯品比較多,葉寧遠都喝完了。
墨葉琰贏了墨晨,歡呼一聲,這才發現哥哥下來吃飯了,湊過去偷吃,還一邊問他香不香,葉寧遠偏頭見他笑容可愛,點了點頭,墨葉琰笑眯了眼睛,直誇他媽咪手藝好。
卡卡擡眸,“這不是我媽咪做的嗎?管你媽咪什麼事?”
葉非墨點頭,這兩人從來都站統一戰線的,墨晨則道,“一起做的。”
墨葉琰重重點頭,葉非墨和卡卡表示很鄙視他。墨葉琰淘氣地逗着葉寧遠,客廳裡總是他快樂的笑聲,墨無雙心想,墨小白之所以叫墨小白,正是因爲這種情況下,只有墨小白纔會覺得這些白癡的話和動作沒那麼怪異,也能逗表哥開心。
墨晨隨手開了電視,正不巧,電視里正播着前幾日的反恐會議,雖然這一次的反恐會議,有些人是秘密參加,官員並不直接向外透露,所以並無許諾。
但墨葉琰嘴巴快,一看便說道,“咦,這不是嫂子說要參加的會議嗎?”
墨無雙,墨遙扭頭瞪了過去,帝王和女王同時發功,嚇得墨葉琰一顫,他這是招誰惹誰了?他迅速果斷地躲在葉寧遠身邊。
墨小白向來信奉的教條是,樹要選大的靠。
葉非墨和卡卡相視一眼,非墨挑眉,問,“你哪個嫂子參加反恐會議?如果我沒記錯,你還沒嫂子吧,誰結婚了?”
“我老婆不見了。”卡卡率先舉手。
“我老婆還沒生。”葉非墨接口。
於是兩小帥哥看向葉寧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