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昔兒原本以爲自己鐵定要被這大卡車給撞成肉泥,一雙眼眸眼緊緊的閉着,做好了被撞死的準備。
可是,等了很久之後,耳邊只覺的一陣強風颳過,伴隨着劇烈刺耳的喇叭聲,她悄然睜開眼。
見到眼前空曠的場景時,心中只有一個念想,那就是,她居然沒死!
“笨蛋,白癡。”林墨辰冷然說道,一雙漆黑的眸子斜了沐昔兒一眼。
沐昔兒見此,白了林墨辰一眼,身子從車窗外面滾了進來。
坐穩之後,認真朝前看的時候,沐昔兒整個人都呆滯了。
耳邊更是響起一陣此起披伏的喇叭聲。
“滴滴滴滴滴……”
看着前方擺放的橫七豎八的車子,沐昔兒輕輕的咳了咳,不好意思的問道:“他們的車子這都是怎麼了?”
林墨辰冷冷的來了句:“你覺得呢?”
沐昔兒沉默,一副白皙的小臉微微泛着一抹酡紅,整個人如同鴕鳥一般,頭都低到車輪胎下面去了。
身子一個不穩,車子忽然劇烈的開動起來,沐昔兒看了看身旁的男子,整個都沉默下來。
車窗早已被男子鎖死,就連她都被安全帶綁的死死的,動都不能動。
林墨辰直接將車開到了自己的公寓,將車子停穩之後,直接朝車裡面的人喊道:“下車。”
沐昔兒慢吞吞的從車子裡面走了下來,低着頭,看都不看看男子陰沉的臉,十分聽話的跟在男子身後。
兩人進了公寓之後,林墨辰斜了沐昔兒身上暴露的衣服,冷冽開口:“去浴室,將你這一身爛皮給我脫下來。”
原本一直默默跟在林墨辰身後的沐昔兒猝然驚醒,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兔女郎裝扮,確實太露了點。
可是,讓她呆在這裡,面對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她心裡更加不願意,一路小跑去了浴室。
可跑進浴室的沐昔兒在鏡中見到一臉衰相的自己,又犯了難。
她脫了這身兔女郎之後,難不成要光着出去,外面那個冷漠的男人雖然比那肥豬男好上萬倍,但並不代表沐昔兒就喜歡上了他。
沐昔兒在浴室左看又看,還是沒能想出更好的辦法時,浴室的門忽然劇烈的響了起來。
“女人,別給我悶死在裡面了,我省的替你收屍!”
聽到林墨辰冷冽的話語,沐昔兒十分應景的哆嗦了下,可原本已經被她反鎖的大門忽然從外面打開來。
沐昔兒嚇的尖叫不已,頭卻被幾塊布料給砸了過來。
“把這個穿上,我不喜歡看屍體。”
男子說完,將門狠狠的關上。
沐昔兒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顯得靚麗起來。
換了一身衣服的她,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陽光,活力,柔美。
她有一頭長而柔順的長髮,被她隨意的盤了起來,露出天鵝一般雪白的脖頸。
男子見到換好衣服的沐昔兒,陰沉的氣息總算是消散下去,低聲喚道:“過來。”
沐昔兒慢慢的朝男子走了過不,一步一個腳印,對於眼前的男子,她害怕之極。
“這是合約,你自己看看,有那些地方不滿意的,你提出來。”
男子忽然將一份A4紙張放置她面前,沐昔兒狐疑的接過,當看到紙上的內容是,也是一陣心驚。
“關於林墨辰先生與沐昔兒女士在未來半年內的情人合約。”
一,乙方遵守甲方一切要求。
二,協議期間內,乙方不得與任何異性有不正當或是曖昧的關係,一經發現,協議立即廢除,乙方並賠償甲方一千萬。
三……
……
最終解釋權歸甲方所有!
沐昔兒看着手上的協議,磨牙,這明顯就是喪權辱國的條約,沒有一條是對她有利的,她一把將這合約摔在桌面上,十分霸氣的說道。
“我籤!”
一千萬啊,不是她愛錢,而是這錢實在是太誘惑人了好麼?
而她只是作爲他名義上的情人,只要擋擋粉絲愛慕者什麼的,這麼好的差事,他應該早點來找她啊。
先前那般硬氣的她,原以爲是這男人看上了她,要她陪睡什麼的,可是,現在峰迴路轉,這職業明顯就是手持打狗棒的情人幫主麼!
沐昔兒一雙咕嚕嚕的大眼睛看着眼前冷冽的男子泛出一抹疑惑,這麼好的賺錢機會,這男人怎麼會找上她?
“老闆,我能問問你爲什麼找我去趕走你的愛慕者麼?”
林墨辰漆黑幽冷的眼眸擡了擡,看着眼前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女子,涼涼的說道。
“你胸前的玉佩是你的麼?”
沐昔兒面對林墨辰牛頭不對馬嘴的話,楞了楞,但金主問話,她又怎麼能不回答呢。
“當然是我的啦,自從我出生以來,這玉佩便一直戴在身上。”
沐昔兒白皙的小手撫了撫胸前的玉佩,聽父親說,這東西是她去世的母親留給她最後的遺物,想到這裡,沐昔兒便沉默了下來。
林墨辰瞭然,隨即說道:“爲了更好的履行合約,從今天起,你必須搬到公寓住,若是有女人找上門來,第一時間趕走。”
男子說完,起身直接去了臥室,臨走之前,隨意的說道:“自己找地方睡覺。”
沐昔兒看着離去的林墨辰,呆呆的看着男子離去的背影。
這就。
完事了?
原以爲會被拋屍荒野的她沒想到不僅找到了住處,還掙到了銀子,這簡直就是瑪麗蘇的絕地反擊戰鬥片麼?
而林墨辰回道臥室之後,便撥通了一個人電話:“幫我查一個名叫沐昔兒的女人,越詳細越好!”
沐昔兒第二天一大早報告金主今天一天的行程之後,便揣着銀子去了沐家。
宋燕母女翹着二郎腿磕着瓜子對着一旁的沐陽怒道。
“你看你養的好女兒,家裡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不幫忙也就算了,居然還給跑了,王經理那一百萬也被要走了,還有好幾百萬的賭債,你自己看着辦吧!”
宋燕罵罵咧咧的說道,時不時還對着鏡子畫畫有些暈染開來的濃妝。
小小的房間散發出一股濃濃的惡臭,地上堆滿了一層果皮紙屑,喝空了的酒瓶
隨處可見。
沐陽一臉蒼白,渾濁的眼眸甚至還泛着血絲:“你個臭娘們,要不是你輸了那麼多錢,我至於去地下賭場阪本麼?現在好了,一分錢都沒了,還欠了一屁股的債,就算是把我們都給賣了,都拿不出這麼多錢。”
坐在一旁冷冷看着兩人吵架的沐靜兒嘴角泛出一抹冷意。
前幾天從沐昔兒那個賤人手上拿到一些錢,可是根本就不夠他們塞牙縫的,想到要是將沐昔兒那賤人賣掉或是包給某個大老闆,得來的錢還不都是他們的。
“爸,沐昔兒說今天回來,你好好和她說說,她畢竟是大學生,一定有辦法的。”
聽到這話的沐陽,心中也泛出一抹希冀。
對於沐昔兒,他還是很在乎這個女兒的,只是沒想到自己染上了賭博的惡習,一發不可收拾。
剛剛就有高利貸的找上門來,不僅將家裡值錢的東西全都拿走了,還將這房子的房契都給搶走了,不日,他們就會面臨掃地出門的境況。
想到這裡,沐陽也附和的點了點頭:“對,對,還有昔兒,她一定會有辦法救這個家的。”
沐昔兒回來沐家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她冷冷的看了看宋燕母女,只聽見對方厲聲說道:“你個賤丫頭還知道回來?”
“住口。”沐陽大聲說道,蒼白的臉上甚至因爲怒氣而滿臉通紅起來。
沐昔兒清冷的眸子隨意的掃了掃宋燕母女,隨即看到父親沐陽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時,也是驚詫不已。
“爸爸,你這是怎麼了?”
“能怎麼了,還不是被那些要債的人給打的,他們明天要是再看不到錢,這房子就會被高利貸的直接賣了。”宋燕厲聲說道。
一旁的沐靜兒也開口:“沐昔兒,你要還是這家的一份子,就該拿點錢出來,我想你也不想看到爸爸被趕出家門吧!”
沐陽一張老臉也苦澀的看着沐昔兒,悔恨的說道:“昔兒,爸爸對不起你,可是現在爸爸也沒有辦法了,家裡值錢的東西全都被高利貸的人拿走了不說,還將房子的房契都給搶走了,你阿姨和我只怕……”
沐昔兒見此,就算是心腸再硬,也在這一刻軟了下來,沐陽畢竟生她養她,養育之恩她不能不報。
“爸爸,這是一千萬,你拿着去還欠下的高利貸吧,今後也不要在賭了。”
宋燕和沐靜兒見到那一千萬的支票時,眼眸立刻變得貪婪起來,宋燕甚至還想從沐昔兒手中將支票搶過來。
可沐昔兒眼疾手快,連忙將支票收好,放在沐陽手上:“爸爸,就算是我求求你,不要在賭了。”
沐陽一張老臉,在這一刻也絕提了下來,拉着沐昔兒的手發自肺腑的說道:“爸爸答應你,再也不賭了,但是,昔兒,你這一千萬是從哪裡來的。”
宋燕和沐靜兒也是一臉好奇,沐昔兒一個窮學生怎麼可能拿出一千萬,鐵定是勾搭上了什麼老闆,想到這裡,兩人相視一笑。
沐昔兒就知道他們會問錢的來路,而爲了讓這家人死心,她早就想好了錢的來路。
“爸,我賣了一個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