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城繼續處理着文件,安小小就這樣給他按摩着,她的力道很輕柔,按的慕城很舒服。
按了半個鐘頭,安小小的手指有些發酸,她試探着問道:“你讓人給我在房間裡裝臺電腦吧。”
慕城筆下未停,淡淡的嗯了一聲。
安小小見他這麼爽快,不由挑眉,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又按了一會,她的手舉的都快沒勁了,偏頭看看桌上的文件,還有一大摞沒有處理,又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
“這些東西一定要今天處理嗎?”
“你覺得呢?”慕城冷冷應道,這幾日組織裡的事情太多,加上MC那邊還有很多文件要他親自批閱,自然就比平日忙了很多。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安小小又換了個話題,她總覺得在這裡待着,她的人生安全得不到保障,隨時都有可能見閻王爺。
慕城終於將一沓文件處理完畢,伸手又拿了一疊文件繼續處理:“說不準。”
安小小挑眉,說不準是幾個意思?她可不想混黑道,她還想脫離他以後做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呢,要是留下案底,那她不完了。
“怎麼停了?”感覺到太陽穴上溫柔的觸感不再,慕城放下了手中的鋼筆,轉過身看向她。
安小小嘴角一抽:“我手痠了。”她都幫他按摩大半個鐘頭了,難道還要她在這裡陪他一直到文件處理完文件爲止嗎。
慕城微微皺眉,但也沒再說什麼,轉過身繼續處理文件。
安小小將他的空杯子拿去廚房又給他現磨了一杯咖啡,等送給他後,她才轉身回去臥室。
翌日一大早,往日安靜的別墅今天因爲一個人的到來,而變得熱鬧非凡。
八點鐘,別墅底樓大廳一片歡鬧,安小小卻還沒有起牀。
她這人素來是能睡則睡,任你怎麼吵,她也能照睡不誤,還好別墅的隔音效果比較好,她一直睡到九點纔起來。
將自己打理好,她今天特地化了一個淡妝,來遮蓋自己的黑眼圈,昨晚上一直做夢,她一夜都沒怎麼睡好,偏偏今天早上一起來,做的什麼夢她全忘了。
別墅一共五層,她住在三樓,她下到二樓樓梯的時候便聽見大廳裡有說話的聲音。
她挑了挑眉,今天挺熱鬧的嘛。
又下了一樓,一眼便看到坐在大廳裡的慕城和夜閆,她眉毛高高揚起,竟然連顧蘇墨和墨欽都來了,夜閆的身邊坐着一名女子,穿着甜美的公主裙,濃密金色的大波浪隨意的披在肩頭,綁着一根粉紅色髮帶,一雙大眼清澈明亮,白暫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活脫脫一個洋娃娃。
安小小挑高了眉毛,又是一個小屁孩。
“哼,九點鐘才下牀,夠懶。”顧蘇墨瞥了她一眼,冷哼一聲。
她不甚在意的伸了伸胳膊打了個哈欠:“怎麼,你管得着?”慕城都沒說話,他憑什麼說自己,她是慕城的下人,可不是他的。
顧蘇墨臉色一黑,剛欲發火,被墨欽一個眼神制止,遂也只能忍耐。
“這個女人是誰啊?”鬱微微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細聲問道。
夜閆摸了摸她的頭,溫柔的道:“她是大哥的秘書,叫安小小。”
安小小微微一笑,朝她招了招手:“小妹妹你好呀。”
鬱微微面色一愣,臉色有些尷尬:“我24歲了。”
額……這下換安小小尷尬了,這個女人竟然比她要大兩歲,可是看起來就跟未成年一樣,還是說自己已經老了,安小小默默望着天花板,暗自嘆口氣:果然吶,歲月是把殺豬刀。
“你怎麼想起到這裡來了,難道不知道這裡很危險嗎?”慕城沉着臉看向鬱微微,但是口氣並沒有很多的責怪。
顧蘇墨也皺着眉頭:“好好的不在總部待着,來也不跟我們說一聲。”鬱微微是幫裡上一任當家的女兒,自小跟他們生活在一起,他爸在她兩歲的時候因爲幫裡的內亂而被自己的親信殺死,對於黑暗帝國唯一一個女娃娃,他們幾個也是從小把他當成手心裡的寶,真可謂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掉了,從來將她保護的周全,不讓她涉足危險地帶,她今天早上突然來到費城,他也是今天才收到消息,一收到消息就立馬趕來了。
未曾想到,墨欽他們幾個早已經在這。
鬱微微吐了吐舌頭,調皮的樣子惹人憐愛:“顧哥哥,你們都不在,我一個人在總部都快悶壞了,好不容易纔從黑風的口裡得知你們的消息,怎麼,我一來,你們就要趕我走啊。”
安小小看着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樣子,完全沒她什麼事,她摸了摸空空的肚子,決定不在這裡浪費時間,還是轉戰廚房比較靠譜一點。
“你去哪裡。”慕城看着轉身而去的背影冷冷說道。
安小小背脊一僵,緩緩轉頭,換上笑容:“我去找點吃的。”他們一個個的起這麼大早肯定已經吃完早飯了,她可還餓着呢。
慕城微微皺了皺眉:“廚房的保溫箱裡。”
安小小一愣,他幫她留了早餐嗎?心中疑惑,腳下卻已經朝着廚房的方向走去。
顧蘇墨又是冷哼一聲:“懶女人。”
聲音的分貝不大,卻足以讓安小小聽見,她抽了抽嘴角,決定不跟這個小屁孩計較,沒有什麼比她現在吃飯還要重要。
鬱微微看着遠去的背影,眼角劃過一絲狠厲,全然不復方纔那副甜美的樣子。
敢跟她鬱微微搶男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慕哥哥,我想搬到三樓和你一起住。”鬱微微撒嬌的朝着慕城說道。
這話剛好被端着早餐從廚房裡的安小小聽到,她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頭,找了離他們較遠的一個地方坐着,自顧自的吃着手裡的早餐。
慕城冷冷道:“不行。”
“我住你旁邊那個房間,我要是一個人住在四樓,我怕嘛。”鬱微微不放棄的懇求道。
那邊的安小小聽到她如此矯情的口氣,差點沒把嘴裡的早餐吐了出來,不動聲色的又往別處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