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家門,林硯維直接拖着沈歆研的手一路上樓,還沒等她說任何的話,他已經將她甩在了臥室門邊的地毯上。
連牀都來不及觸碰到,他已經頃身壓了上去,連衣服都來不及完全退去,就已經想要將她完全佔爲己有。
但是,一向配合的林太太今天卻有些特別——
她冷冷地看着他,擋開他的手,“不要。”
“要!”
他氣息不穩,說不出多餘的話來,全身急不可耐地像是連血液都沸騰了一樣。
真可笑,結婚之初她做了那麼多的事他都不爲所動,而今天,她還什麼都沒做,他就已經受不了了。
是的,他是想讓她後悔,讓她知道什麼才叫做實力!那個男人,根本一看就不行好嗎?!
對她的抗議充耳不聞,可沈歆研卻咬牙,不肯屈服。
而是傲然地看着他,“對不起,我今天沒心情。不想做!”
這女人,矯情什麼?!她努力了三年,不就是在等這一刻嗎?!
林硯維全身都燙得嚇人,像要爆炸了一樣,她卻在這個時候拒絕?!是在玩他嗎?!
“可是我很有心情!”他惡意地往前聳了一下,抵住她,“我可比你在外面找的那個小白臉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林太太,我會讓你舒服的!”
說完,不等她再抗拒,他已經俯身,啃住她那紅豔豔的脣。
很好,裡面還是她的氣息,沒有那個男人留下的痕跡。
只是.....那雪白的脖頸上,有一個淡淡的草莓痕跡。
他一把將她從地上提起,丟進浴室的大浴缸裡,恨不得將她全身都衝得乾淨才肯罷休。
冰涼的水刺激得沈歆研瑟縮了一下,林硯維已經跨步進入浴缸,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已經衝進了她的身體。
冰火交替,她一次又一次地被他逼到崩潰的邊緣。
而林硯維卻始終不肯放過她——
“沈歆研,以後不準再見樑易槐!”
他的動作一下比一下狠,在逼她,要她點頭。
她卻始終咬牙,一聲不吭地咬住他的肩頭。
不屈服,不求饒。
一如既往地維持着沈歆研的驕傲。
一室斷斷續續的喘息,亂了窗外的夜風......
最後他離開,她卻還躺在浴缸邊緣,慢慢地,小口地喘息,平復着自己的心跳。
片刻之後,林硯維從外面端進來一杯水遞到她手中,“喝掉。”
沈歆研一怔。
你的體內有大量的避孕藥成分——醫生的話毫無徵兆地蹦入她的腦海之中。
此刻那杯子溫熱,她端在手中,全身卻被凍得冰涼。
她仰頭,冷冷地看着他:“林硯維,你究竟什麼意思?!”
林硯維還是一貫的溫潤如玉,眸光裡卻沒有半分動容,“喝掉。”
沈歆研幾乎僵直在原地,氣極了反倒溢出些輕笑聲來,還以爲……原來,這一切到頭來都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自作多情,只要她不是葉書萱,只要她是沈歆研,就不可能。終於明白了這一點,心也徹底的涼到了谷底。
“和我有個孩子,就讓你,這麼排斥嗎?”
沈歆研整個人無力的癱軟在浴缸邊緣,看着手裡的那杯水,泛白的指節只恨不得將這水杯捏碎。長久以來,努力維繫的驕傲,也好像在這一刻瞬間崩塌,不復存在。
她還是扯着嘴角,似笑非笑的問他了,“回答我,剛剛的一切,就讓你這樣不齒?”
三年來,見慣了她的虛假和手段,明明,已經深惡痛絕,爲什麼,這一刻,看着虛軟無力卻還強顏歡笑的她,會有那麼一些……心疼?
連他自己,也不明白。這場名存實亡的婚姻,自己分明半點耐心也沒有了,爲什麼還要碰她?
酒吧裡見到她躺在別人懷裡,怒火攻心只因爲她的身份還是林太太而已?
從酒店裡將她帶回來,沒有任何的猶豫,只一心想要佔有她,又是因爲什麼?
只做,不愛。一切歸於沉寂,自己的腦海裡,也只有這麼一個想法而已。
想通了,想不通,有什麼重要的?林硯維不再多看她一眼,只是低沉着聲音,回答了她的問題,“是。沈歆研,你在期待什麼?喝掉。”
情慾還未完全褪盡,暗啞的嗓音本該讓沈歆研羞怯不已,而他那薄脣吐露出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細密的尖針,向着她的心口,狠絕的刺來。
還以爲,一個人痛到麻木就不會再有任何知覺了,現在才明白,林硯維給她的疼痛是永無止境的。她使勁全力,擡手一口灌下了那杯水,苦澀,還是苦澀,這滋味就像這場婚姻。
“咳咳……咳……”儘管溫度適中,還是嗆得沈歆研咳出了淚水。
林硯維還沒伸出去的手,握拳收在身側。心軟?他怎麼會對這個女人心軟?這一切都是她應得的,也是她想要的。明明自己只是成全了她,爲什麼要心軟?而孩子,絕不可能。
意識到林硯維始終冷靜淡漠的站在不遠處,看着自己的狼狽,她心頭有的只是抑制不住的怒火,那隻玻璃杯已經脫手而出,“林硯維,你……”
近乎聲嘶力竭的怒吼,沈歆研再也使不出任何的力氣,她不知道應該說什麼,還能說什麼。
水杯從他的肩頭略過,巨大尖銳的聲響,刺耳的驚醒了兩人。
沈歆研從冰涼的冷水裡爬起來,周身都是痠軟的疼痛,從髮梢到腳尖都不斷的滴着水,衣不蔽體也絲毫不在意。扯了一旁的浴袍,披到身上,那件不知何時已經褪到腰間的連衣裙,也被她脫下來,踩在腳底。
林硯維安靜的看着她在自己的眼前做完了所有的事情,再轉頭時,只能看到她留下來的一行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