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翎兒的話,估摸着未來岳母一個人待在這邊應該沒什麼問題,畢竟她那麼能幹,身體健康,心態也好,榮馳心的顧慮這才漸漸消除。?? . tw .
有翎兒陪他回國,榮馳想想就激動不已。
當然,他也暗下決心,一定要多抽時間陪她回來看岳母。
電梯到達指定樓層,被他家翎兒推着回病房的路上,榮馳扭頭,嬉皮笑臉的逗身後的佳人,“翎兒,難道就沒有我的原因麼因爲捨不得我,所以想跟我一起回去”
俏皮的勾了勾脣,上官翎故意說反話,“纔沒有,你少自作多情。”
故作受傷的把臉轉回去,榮馳搖頭,直髮感慨,“哎,女人啊”
“受不了你”無語的白了一眼前面的人,上官翎好笑的聳了聳肩。
明知道他根本是裝的,就是想用激將法激出她的心裡話。
她扭捏了一下,還是心甘情願的招,如他所願,大方承認,“當然有你的原因啊,纔跟你談戀愛就兩地分居,誰受得了那份相思之苦。何況,你骨子裡有的因子,誰能保證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會不會老毛病犯了又出去沾花惹草。”
上官翎前面那段話,榮馳聽了可高興了,都笑眯了眼。
但後面那句,聽得他是一陣皺眉,心裡覺得冤屈的很吶
“我說翎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對我也太沒信心了。”
上官翎抿嘴偷笑,繼續逗他,“沒辦法,誰讓你有前科來着”
“那那不是早就改邪歸正了嘛”她越說越過分,榮馳聽不下去了,側過臉來恨恨的剜了她一眼,“再說了,我要是想出去沾花惹草,犯得着爲你守身如玉五年嗎”
見他氣得跟什麼似的,眉毛都蹙成了倒八字,上官翎忍住想爆笑的衝動,故作鎮定的接着刺激他,“僅憑你一念之詞,我怎麼知道這五年期間你是否真的沒碰過別的女人。”
沒辦法,她近來是越來越覺得她家石頭可愛死了,她沒事兒就想逗他一逗。
“你”果然,某人一聽她這話,徹底怒了。
兩個人剛好來到病房門口,榮馳一怒之下側過身去一把將上官翎搭在輪椅靠背的手撥開,就賭氣的自己撥動輪子進了病房。
“靠,太傷我的心了你走開,我不要你管,讓我自生自滅算了”
上官翎見狀,趕緊跟上,順便把病房門關上了。
來到病前,伸手去攙他起身,也被生氣的人拒絕,上官翎悻悻然的直勾脣。
望着他單腿着地,雙手撐着沿吃力的從輪椅上站起來再翻身坐到上的賭氣模樣,她禁不住一陣掩鼻。
覺得這人幼稚起來簡直就是個大小孩兒,聽不出來她是在開玩笑的麼
上前幫他枕頭豎起來,扶着他躺下去,上官翎好笑的睨着眼前那張餘怒未消的俊顏,明知故問,“生氣了”
“廢話”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榮馳本來不想讓她扶,但揮開了幾次她的手就是不放棄的伸過來,怕再犟下去會傷到她,他到底還是妥協了,在她的攙扶下半躺在了上。
人一躺穩,他就氣不過的跟正在幫他蓋被子的女人理論起來,“如果我誣衊你,這五年間你跟別的男人有染,你能不生氣嗎”
幫他掖好被子,想着他在樓下都說渴了,上官翎並沒急着辯駁,而是馬不停蹄的轉身去幫他倒水。
把兌好的一杯溫水遞給氣不可止的人,再把輪椅摺疊起來放到角落裡。
做好這一切,上官翎才得空拉過凳子挨着病坐下來。
待他咕嚕咕嚕的把杯子裡的水都喝完了,接過他遞過來的水杯放回到頭櫃以後,她方纔勾着一臉明媚的笑,對上他一直在瞪她的那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挑釁的語氣駁他,“在我沒告訴你我還是完璧之前,你誣衊我的還少嗎”
乾笑着聳了幾下肩,榮馳到這會兒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丫頭故意氣他的,“合着你現在是在報仇是吧”
“嗯哼”上官翎嘚瑟的揚了揚下巴,很洋氣的哼了哼。
榮馳氣得咬牙啓齒,眼裡一抹狡黠精芒轉瞬即逝,“死女人,你給我等着,看我傷好了回國了怎麼收拾你”
上官翎不甘示弱的揚脣一笑,“到時候指不定是誰收拾誰”
榮馳性感的脣角邊隨之泛起了一抹興味,“喲嘿,你這是在挑釁我”
“怎麼地”隔着被子幫他捏腿之餘,上官翎好看的眼角微微上挑。
享受着她的按摩,又幻想着某個丫頭主動出擊的噴血畫面,榮馳展眉笑開,一副躍躍欲試的激動表情,“行,我等着這輩子還沒被女人反撲過,我倒是要看看我們家翎兒到底有多猛”
低垂着眉眼認真的幫他捏腿,上官翎毫不害羞的勾脣笑道,“放心,包君滿意”
“是不是哦”榮馳挑眉,故意表現出對她能力的懷疑,其實心裡早已興奮的猶如萬馬狂奔而過。
“我上官翎說話向來都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上官翎豪邁的說。
“怎麼辦,我好激動,好期待”被她說的蠢蠢欲動,倏然一把直起身,榮馳如狼似虎的眼神緊鎖邊的人不放,“要不,咱先提前演練演練”
手抵他眉心強制性的把思想開始變得不純潔的人按回去,上官翎不容拒絕的口吻對他發號施令,“去你的,給我老老實實的睡午覺。傷沒好之前,少給我胡思亂想”
被威脅的人躺回去以後,一臉失落搖頭晃腦的發起了感慨,“哎,完了完了”
“完什麼了”繼續幫他捏腿,好笑的睨了他一眼,上官翎簡直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我一步小心愛上了一頭母老虎,以後的日子可想而”
“怎麼,後悔了”榮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上官翎冷笑的聲音打斷,“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怕她多心,榮馳趕緊言明立場和態度,“誰後悔了我要是後悔我就是全世界第一大傻逼”
上官翎冷冷的勾了下脣,趁機接腔,“你本來就是傻逼,你現在才知道啊”
“嗯”榮馳不悅的蹙起眉峰,恨恨的眼神瞪過去。
死女人,敢說他是傻逼,不想活了吧
對上他望過來的不明就裡外帶憤怒眼神,上官翎不疾不徐的解釋,“不傻能想也不想的從坡上跳下去,不傻能明知道那蛇可能有毒,還幫我吸毒汁麼可是怎麼辦,我就喜歡你這個傻逼,心甘情願的被你騙了去”
榮馳被她的話感動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兩眼泛光眉目溫柔的望着她笑,“翎兒”
伸手捏了捏他的臉,上官翎再不跟他擡槓,眉眼彎彎的對他說,“乖,把眼睛閉起來,睡午覺睡眠充足了,才能加血液循序,病纔好得快”
“嗯。”榮馳聽話的照做,乖乖閉上眼睛開始午休。
“真聽話”低頭去幫他捏另一條腿之前,上官翎滿足的勾脣笑道。
“那是,我現在心懷新的理想”榮馳閉着眼睛回她。
“什麼理想”上官翎好奇的挑眉。
榮馳並沒睜開眼睛,清了清嗓子,伴着他嘴角邊裂開一道賞心悅目的弧度,他一臉嘚瑟的對她說,“我現在的理想就是,我不僅要當妻奴,還要當妻奴裡的戰鬥機高級vip,歐耶”
說歐耶那兩個字的時候,他還不忘耍寶的衝她比了個剪刀手。
“傻樣兒”上官翎被逗得掩脣笑了又笑,一激動,伸手就往他身上拍了一下,頓時惹得某人故意誇張的嗷嗷嗷的叫。
離開許家以後,湛天丞沒回他的公寓,也沒去公司,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閒晃。
沒了的他,感覺天都快塌了。
像一抹遊魂一樣穿梭在人羣裡,撞了人也不道歉,由着被他撞了的人在背後輕則指指點點重則破口大罵。
他彷彿沒聽見般的繼續往前走,繼續不經意的在人堆裡跌跌撞撞。
行李是派司機過去取的,在他走後纔到達許家。
而他,則是一路沿着許家門口的那條下坡路一路步行而下的。
半道上遇見來幫他取行李的司機,司機打開車門請他進去,卻被他擺手拒絕了,眼下他只想一個人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