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描述正好吻合穆又情小時候關於母親的記憶,在記憶中,母親總是早出晚歸,相反姨媽反而整天待在家裡跟自己玩兒。
“沒想到,我越是努力,換來的越是抱怨,你的姨媽說要到城裡去,可是你知道嗎,我跟你的父親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在這個山村裡面安安穩穩的帶上一輩子。那種可以院裡組織的感覺,是任何事情都代替不了的,可是你的姨媽並不瞭解。”
穆又情點點頭,換做是任何一個人應該都是受不了的吧。
“也許是太過於寂寞,或者其他的原因,不過後來我想清楚了,應該是組織的人來說服了你的姨媽,因爲我記得,就在你姨媽跟你父親出事兒的前一陣子,我門居住的那個地方竟然有了新的鄰居,他們聲稱自己平時是遊牧的那種到處流浪的流浪人,後來老了,走不動了,就打算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結果走到這裡發現這個地方不錯竟然還有我麼你在這裡住,於是就決定葉要定居在這裡了,”
對於穆又請來說的當年,在女人看來就好像是昨天事兒一樣。
“後來我想想他們應該是組織上的人了,然後你姨媽就跟你父親發生了那樣的事兒,我當然知道的,女人在這方面是最敏感的,可是爲了保全大局,我寧願當做不知道的,”
穆又晴突然感覺到了女人的用心良苦或者說,穆又情體會倒了當年自己母親的良苦用心。
“一直有一天,當我回家的時候,並沒有看見姨媽,還有你,只看見你的父親在家裡,自己一個人默默的坐在火爐的旁邊,抽着煙,你知道嗎,自從倒了那個地方之後,你的父親就再也沒有抽菸了,哪天我看見你的父親在抽菸,我就知道,有事情發生了,一定是壞事,我就說,是他們麼,你父親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然後默默的繼續抽着眼,”
父親是從來不抽菸的,穆又情有幸能夠聽到父親臨走之前的那一幕,彷彿父親又站在自己的面前,伸開雙臂時刻準備擁抱自己。
“然後我在桌子上面發現了一張字條,上面寫着,要麼你們消失,要麼你的女人消失。”
原來組織上是要將自己消滅掉的,難怪母親不遠萬里也要搬家到這種荒蕪的地方。
“你知道嗎,我當時整個人都處於崩潰的邊緣的
,我看着眼字條久久不能夠呼吸,”
穆又情當然能夠體會到這種感覺,因爲當繆瑩跟自己說自己不能夠愛上葉霆白的時候,自穆又情知道自己應該就是這種感覺。
“然後我跟你的父親就相互擁抱着哭了好久,最後還是決定離開,因爲只有這樣才能夠保住你,當時我並不知道你的姨媽已經跟組織上去的了聯繫,”
女人看着前方,似乎那裡是一個記憶的盒子,所有關於那時候的記憶都被封存了。當解開封條的時候,那種灰塵讓人睜不開眼。
穆又情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母親竟然也是組織上的人,而且更加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會走跟穆親一樣的道路。
“可是,我不太明白,爲什麼組織這麼需要你們兩個,你不是說組織的力量很強大的嗎,我想他們不會因爲隨時走了兩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大動干戈呀。”
這纔是穆又情最不能夠理解的地方,其實穆又情一直不能夠明白爲什麼張媽一直要自己留在組織裡面,憑藉他的能力完全沒有必要再自己身上花費太多的時間,如果真的說自己還有什麼用處的話,那是對葉霆白來說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這個也是我接下來要想你說明的,你知道嗎,雖然說組織不是你想進來就可以進來的地方,可是一但你真的被選入到組織當中,那麼離開就不是你一個人說的算的事情,據我所知,組織上一共只離開過兩個人,”
女人好像是組織的一本活字典,似乎是關於組織的東西他都知道。
“兩個人?那兩個人?”穆又情十分好奇的說。
“呵呵,這兩個人以後再告訴你把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
女人拒絕了穆又情問題繼續着自己的思路。
“當時我跟你父親離開組織的時候,我們深深的明白,只要組織找到我們的那一天,我們就絕對不會有好日子過,事實也卻是是這樣的,於是我們帶走了組織上的一件東西。有了這件東西就可以保證我跟你父親的性命,不過正是擁有了這件東西,也是最容易招致殺身之禍的。”
“東西?什麼東西這麼重要?”穆又情彷彿是在聽一個冒險的故事一般。
“這個東西你是瞭解的,”
“什麼?”
穆又情不明白,當初自己父母從組織上嗲走的東西怎麼可能跟自己有關係呢。穆又情奇怪的看着女人,看着眼前這個跟自己母親十分相像的女人的臉,他的臉上顯現的是一個母親對於自己多年未見的女兒的疼愛,穆又情受不了這種眼神,雖然自己同樣是多年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那是母親跟女兒是萬千兩種感覺,穆又情受不了女人眼神當中的那種渴望,那種想要然自己叫他母親的渴望。
於是穆又情不在看着女人的臉,而是將自己的眼睛盯着前面的大海,哪裡有海平線,哪裡有自己嚮往的最親近的人,自己的父親,儘管眼前的人不知道是否真的就是自己的母親,可是穆又情知道,在海平線的另一端的那個男人,一定是自己的父親,穆又情在像自己的父親求得幫助。
“沒錯,你是知道的,就是那枚戒指,跟那枚戒指又關係。”
竟然還是那枚戒指,看來戒指卻是對於組織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東西,竟然在自己母親的時候就已經產生出這麼多波折和故事了。
“關於戒指的事情葉霆白已經告訴我了,可是當時你們是怎麼能夠拿到戒指的呢”對於父母能夠拿到象徵權利的戒指,穆又情十分的奇怪。
“當然,對於一般人來說是比登山還要難的事情,可是對於你的父親來說,卻是十分簡單的事情,因爲你的父親曾經在組織上是負責做首飾的技術人員。那枚戒指既然是權利的象徵,那麼就會被當權者始終待在身上,這樣天長日久了就一定會顏色發暗。爲了使之與他自身代表的權利相匹配,組織上的人會定期對戒指做維護的,而你的父親就是那個維護的人。”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穆又情想着,組織上能夠把這麼艱鉅的任務交給父親,可以看出,父親的人品還是相當不錯的,至於後來姨媽的事情,穆又情不想在追究了。
“恩對的,所以在我們離開的時候,我們其實是帶着戒指跑出來的。結果果然是我的意料之中,組織上的人根本沒有找到我們,或者說,他們根本就沒想着要找,一直到後來我才知道,使我們的舉動正好符合了當時組織內部高層的形式。當時正是老一輩人要隱去過瀟灑的日子完全由年輕人來掌管的這一事實,然後很多王孫貴族門都爭先恐後的來到大禮堂去參觀選舉結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