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爲林小姐對我一定是十分了解的,但現在看來,反倒是我高看了林小姐幾分了!呵,其實我歐陽做事,從來都不需要跟別人交代什麼,不過誰讓我最喜歡跟美女合作呢?林小姐素來有商界之花的美稱,今天一看,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比屏幕上的你更要美豔動人,歐陽一向惜花愛花,當然願意多花點耐心在林小姐身上了……”
只見歐陽哲突然站起身來,朝着林冰燕的方向緩緩走去,清俊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輕浮的笑意,溫潤的目光閃過一絲癡迷的神色,卻清晰的被林冰燕捕捉住。
還以爲這位傳聞中的男人,會是怎樣的了不得,可還不是照樣被她的外貌所吸引,看來只要是個男人,就一定避免不了犯下相同的錯誤。
不管是不是外界把他給神化了,既然她選擇了他作爲目標,就不一定要將其套牢住!
“在哲少面前,冰燕只有跟着學習的份,能被你高看一分都是難的美譽了!哲少,實話跟你說吧,我只要只是傅言而已,至於錢多多的話,那就看你怎麼善加利用了。”
想到這裡,林冰燕也不介意此刻坐在她沙發沿上的歐陽哲,只要他對她表現的越有興趣,那麼對她的立場只會更有幫助。
“利用?林小姐還不知道吧?我歐陽從來都不需要利用任何一個人,也不屑利用。”
歐陽哲微微俯身,對着她的耳邊低低的說道,盯着她微微僵住的神情時,他的眼底瞬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然。
“明,明白了哲少,是我詞不達意了。我以茶代酒,自罰一杯,不過還是希望你能考慮一下。”
林冰燕因他的靠近忽然有些察覺的出來,他忽轉低沉的語氣中,明顯有些不悅了。
“誒……在我這裡最不缺的就是酒了!”
本以爲歐陽哲會因爲她的示好而不再追究,沒想到他會真的拿出了一瓶酒來。
“這瓶珍藏版還沒開封過,正好,美酒配佳人,就請林小姐也品嚐品嚐。”
別以爲他是真的熱情好客,其實這只不過是他側面上給林冰燕的一個警告。
讓你走你不走,現在就是想走,那也得先把這瓶酒乾了再說!
林冰燕有點拿捏不準他話裡的意思了,當擡眸望向那一道背對着燈光的身影時,周身好似散發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然氣息,她莫名的感到後背一陣寒涼。
直到此刻她才發現,這個男人並沒有表面上來的那麼簡單,他的危險是潛藏的非常隱秘的,但卻能在無形間讓你死在他淡然的笑意中。
“哲少邀約,冰燕一定不會推辭。”
她暗自咬咬銀牙,看着他一杯又一杯替她倒着酒,林冰燕便一杯一杯的接着喝下,直到瓶子見底。
“爽快,哈哈!林小姐放心,你我之間的事情,我一定會認真考慮,至於答案,就在明晚這個時候揭曉。”
歐陽哲看着她一杯紅酒下肚,面色卻只染上一層淡淡的緋色,脣邊輕輕勾起一抹弧度。
“那冰燕就靜候佳音了,多有叨擾了的地方,還請哲少見諒。”
林冰燕努力壓制着想要打嗝的衝動,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完美形象在此刻破滅。
這一次歐陽哲沒有再阻攔,隨着她的離去後,他在房內靜思了半晌。
“洛特,進來。”
他按響了桌上的電話,話音一落外面立刻響起了敲門聲。
“少爺,有什麼吩咐?”
“嗯,剛纔我交代的事情辦好了沒?”
歐陽哲手指輕輕敲着桌面,染着淡笑的目光深深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放心吧少爺,洛特辦事靠得住!不過少爺,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這才幾天,你的緋聞已經夠多了,就不怕熱鬧了那個女人,搞砸夫人讓你辦的事情嗎?”
說話的男人名叫洛特,別看長得清清秀秀的,卻是他的得力助手之一。
“呵呵,洛特,要不這次緋聞換你吧?也算是替少爺我分擔解憂了。”歐陽哲手指輕撫脣瓣,正把洛特上下掃描着。
“可別,我可是有家室,正經百八的居家男人。只是少爺,那個劉春花也不是善茬,就不怕她們因此打起來?”
“始終都會打的,我只不過是事情提前了而已。”
“……少爺,我忍不住想賦詩一首贈予你。”洛特嘴角直抽抽着道。
“嗯?說來聽聽。”
“啊——!少爺好奸詐,最喜看打架,管你是生還是死,總之少爺好奸詐……”
歐陽哲脣邊的笑意一頓,看着他的目光只有滿心的無奈。
明明詩詞這種東西是他的短板,但洛特卻是樂此不疲的,沒辦法了,爲了不打擊他的積極創作心,他依然得做出讚賞的評價。
“好詩,真是一手好詩!洛特,你可以回去了。”
“少爺!你怎麼不問問我詩題是什麼?”洛特鬱悶的看着他一臉敷衍的樣子。
“咳,不說我也知道,不就是【少爺好奸詐】麼?行了,辦正經事咬緊。”
這男人一旦傲嬌起來,脾氣比男人還要難哄。怪了!爲什麼他就非得哄他不可了呢?
“沒勁,怎麼一下子就猜到了!好了,我先出去做事了少爺。”
洛特終於如願的離開了,留下一臉哭笑不得的歐陽哲。
“這場競拍的商業競爭,杜氏企業又在扮演着什麼角色呢?”
房內悠悠迴響着溫潤清朗的聲音,其中卻隱隱帶着疑惑與思慮……
劉家別墅內——
“什麼?你再說一次?”
大廳內,劉昭德聽完劉春花的話後,立刻大發光火,這一次他是真的動怒了,並不像之前做做樣子而已。
“就,就是你聽見的那樣唄,還能有什麼。”
“你……”劉昭德臉色越發難看,一掌嚯地拍向了桌面,手指着劉春花氣的說不出話來。
而此時的劉春花,正懶懶的窩在沙發內剪着指甲,而她的身邊還坐着一人,正是劉昭德的二房姨太,婁楠。
她原本只是劉家的一名補習老師,後來嫁給了劉昭德,併爲他生下了一女,正是排行最小的劉虹昕。
婁楠與劉春花的感情向來交好,就算這次她惹惱了劉昭德,婁楠還是忍不住爲她說着好話。
“老公,小點聲,待會兒該吵醒孩子們了。”
一聽婁楠溫柔的聲音時,劉昭德剛想斥責出口的話又收了回去,只是看着劉春花的目光依舊憤怒着。
“謝謝嫂子,還是你最疼我。”劉春花回過頭笑眯眯的對着她說道。
“你也真是的,不是你哥想說你,纔剛回家沒幾天吧,你就整出這麼多事情來,你哥白天爲公司忙已經夠辛苦了,現在還要操心你的事情,怎麼可能不着急上火呢?”
婁楠扮起了和事佬,溫柔的聲音與善解人意的樣子,也令劉昭德心下感到了好受了些。
“這話就不對了嫂子,我的情況你是知道的,當初要不是爲了虹昕,犯得着招惹上這麼一個麻煩精麼?本來這事也就告一段落了,可是有人偏偏老盯着我不放,逮着機會就想黑我,你說我防得住嗎?”
劉春花翹起了二郎腿,指甲剪完了之後又開始打磨着。紅脣時不時往手指上吹了一下,悠然自得的樣子與盛怒中的劉昭德形成鮮明的對比。
“你看看,看看她這是什麼態度!”
這樣的畫面,直看的劉昭德心肝脾肺腎都跟着疼起來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沒長腦子,還是明知而故意爲之,而且禍還一次比一次闖的嚴重。
“好好說,別激動老公。我們家的女孩哪個不是捧在手心裡疼的,怎麼着也不可能讓別人欺負到我們頭上來,花兒,你好好跟你大哥說,別耍小孩子脾氣,這大晚上的再鬧下去,一定會驚動爸的,到時候誰也別想休息了。”
劉宗凱最注重家風的問題了,這萬一傳到他的耳朵裡,肯定都會被累極處罰了。
“對呀嫂子!你提醒我了,這事一定不能讓爺爺知道!最近他的氣喘犯了,可不能再讓他受刺激了,所以這件事情必須得低調點處理,對吧大哥?”
別問她爲什麼丟了幾個手下,還依然心情這麼好的樣子。其實那幾個保鏢她也沒看上眼過,只不過覺得塊頭帶出去也能顯得氣派點,沒想到還真是外強中乾,只比廢材好了那麼一點點而已。
但錢多多卻受傷了,地上那攤鮮紅的血,還有她病怏怏的好像快要死去的樣子,當時她簡直大感暢快,恨不得大笑三聲。
“哼!問題是,你能保證他們不會亂說話麼?歐陽哲可不比那些普通角色,他想做的事我們誰也想不到,聽沒聽過這麼一句話,北有歐陽哲,南有傅太子!可你倒好,南北都給我得罪全了,我就是大羅神仙,也得有趕上你惹事的速度才行。”
劉昭德瞪着劉春花冷聲說道,看着從頭到尾都事不關己的態度,恨不得甩手不管放任她自生自滅。
“安啦大哥,那些保鏢不會亂說的,別忘了,他們的家人可都被我控制住的。”
這就是劉春花的底牌,所以她纔會如此的有恃無恐。
“控制歸控制,其他事情最好別做!春花,這是大哥最後一次幫你,如果還有下次,你就自己想辦法解決吧,就是爸來了,我也是這麼說!哎,真不知道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