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啊,姨夫當然喜歡啊!”
第一當姨夫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雖然是個小的,陸昭熙很有耐心的摸摸他的小腦袋瓜子,然後又認真的開口:“姨夫說的不是普通的喜歡,是認真的喜歡,就想姨夫喜歡你小姨那樣的喜歡!”
“哦,那不叫喜歡吧!”司徒睿盯着陸昭熙看的眼睛眨了眨,然後才又說,“都娶回家了當老婆了,那怎麼是喜歡呢?那是愛啊!”
喜歡跟愛還是有區別的呢!
因爲喜歡大家都可以喜歡,而愛的話,就只有他一個人能愛的!
至少他是這麼覺得的!
陸昭熙:“……”
爲什麼他感覺不到自己是跟一個小孩子在說話呢?
原本只想試試傳說中的青梅竹馬是不是這麼小就懂得去喜歡一個人了,只是沒想到小外甥的回答卻大大的超乎了他的意外,讓他整個人怔住了。
片刻之後,陸昭熙纔看着他的眼睛開口:“那你愛妹妹嗎?”
陸昭熙的話才落下,司徒睿那張白皙的小臉幾乎是跟着他話的尾音,直接紅了個徹底。
“陸昭熙,你這是在做什麼,別帶壞我外甥啊,這麼小的小屁孩知道什麼叫愛嗎?”
雲不悔狠狠的瞪了一眼陸昭熙,司徒睿才七歲,最多也就喜歡而已,哪裡多什麼叫愛,不就是隨後說說,大人怎麼說,他怎麼聽而已麼。
陸昭熙:“……”
不懂什麼叫愛,剛剛還說的那麼頭頭是道,娶回家的是愛,不是喜歡,瞧說得多透徹啊,比這世上大多數的男人都透徹!
陸昭熙想說什麼,結果還沒等他開口說出來小傢伙倒是搶先了說了。
“小姨,我已經七歲了,不是三歲小屁孩了,我知道什麼叫愛了!”
司徒睿先是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陸昭熙,然後轉頭看着雲不悔很認真的開口,“自己喜歡的人可以當朋友,但是愛的人一定是要娶回去當老婆的,等妹妹長大了,我就踏着七彩祥雲來a市,娶她回去當老婆,我已經跟她說好了,因爲我……我長大了,會愛她!”
說到最後一個我愛她的時候,司徒睿的小臉紅的更厲害了,神色也更加活靈活現了。
“長大了會愛她?”陸昭熙聽到了這句話,覺得更加有意思了,“那你現在不愛她嗎?”
長大的事情誰知道呢?
只要現在不想,以後誰知道了呢!
陸昭熙認爲男人一但認定了自己喜歡的女孩兒,一般都是一輩子不會變的,但是若是沒認定,那就不好說了,誰的人生中,兒童時代沒有幾個要好的喜歡的玩伴呢!
不過時間久了,也就過去了,這種事情也很正常。
“也不是不愛啦!”
聽到這句話,司徒睿糾結得掰了掰自己的手指,用力的呼吸了一口氣,還是決定對自己的姨夫坦白,“媽媽說,我現在還小不能娶老婆,要長大成人了,才能娶妹妹爲老婆,所以,我現在還不能愛她,只能喜歡她!”
這麼說,司徒睿又用力的點點頭,的確,他現在不能愛她,只能好好的喜歡她,愛護她!
聞言,陸昭熙和雲不悔相視一愣,整個人怔住。
什麼纔是青梅竹馬的故事,這就是!
一個從小就認定的女人,從現在就開始把她藏在心底裡,然後一點一點的在他的心中萌芽,生長出無盡的愛戀。
“小睿,好樣的!”
陸昭熙伸手低頭親了親小傢伙的頭,“再過13年,你就可以把妹妹娶回家,好好愛了!”
十三年說短不短,說長不長。
短的是,在人漫漫的一生中,不過十分之一的時間,長的是,人生時間本就寶貴,還要用十三年的事情來等待!
不過若是用十三年的時間來等自己喜歡的女孩長大,那該是一件最美好的事情了吧!
如今想來,陸昭熙覺得,自從看到雲不悔的那一刻起,他所有的時光都是鮮活的,爲她高興,爲她傷心,至少他的生命不是一潭死水,而是鮮活的。
森冷一出顧景琛的病房就叫來醫院的院長,把所有的檢查和注意事項都做了個詳細的交代,院長自然是得好好聽着,能讓顧景琛在他的醫院裡住下,那可不是一般的大事。
之前顧景琛因爲老婆孩子住過的醫院通通都買了的事情,在醫學界混的人都是知道的,如今癱在了他的身上,自然是得小心的伺候着,再加上陸少親自坐鎮看着他,哪裡敢怠慢啊!
這兩個人隨便一個人的名字都足以決定醫院的生死,況且照顧病人還是他們的職責。
“小茹,什麼時候做檢查,你記得提醒院長!”
森冷向來的是面冷心細,自己人不在了,自然是要交代清楚的。
“你要去哪裡?”
林小茹本能的全身緊張了起來,“這話怎麼聽起來像是在交代遺言一樣的!”
對於林小茹,森冷是一個比較神秘的人,她所有的認知裡,就只是一個職位:特種兵軍醫,除了醫術了得,其他的一概不知。
原本她不太關心,可昨天晚上這個男人鬧了一場要死要活的危險,已經把自己納入到他的名下了,若是說不關心,那確實也過不去麼!
林小茹已經自動忽略到,剛剛在前幾分鐘,她當着他的面反悔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遺言?”
聽到這兩個詞,森冷的脣角微微勾起一個滿意的弧度,“原來你是想要我給你留遺言啊!”
那不就是默認了昨天晚上當未婚妻的事情了麼,剛剛還反悔個毛線啊!
女人啊,總是口是心非!
不過,他喜歡!
也不對哦,未婚妻好像是沒有資格接受遺言的哦,得法定的妻子才行,這麼說,森冷覺得又找到了一個好的契機,只是還沒等到他開口,女人就拼命的搖起頭來了。
“呸呸,誰想你給我留遺言啊,胡說八道什麼呢!”
一聽到這兩個字,林小茹整個人都不好了,因爲護士工作的特殊性,她幾乎是常年面對生死,遺言成了她人生最重要的部分了,聽到這兩個字,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死亡,那是一種叫徹底失去的恐懼,“活得好好的,咒什麼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