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驚恐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一般,將內心的激動全線的爆發出來一般,明知道他說的喜歡哥哥對妹妹的喜歡,楚諾的心底還是閃過一絲暖暖的甜蜜。
“喜歡就好,你的飛機呢?”
這種對局的局面是越早解決越好,“帶我走,不然我對她不客氣!”
說着,把自己匕首下楚諾推到了自己的身前,然後示意司徒睿帶路。
“飛機給你,你人給我!”司徒睿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不然,你放心我給你開飛機?”
綁匪果然猶豫,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問題:“閉嘴,讓我先見到飛機再說!”
“那就請吧!”
顧蓓蓓聽到司徒睿這個請字,嚇得整個人差點尖叫起來,下意識就朝人羣中司徒睿的身邊擠了過去,只有她纔是知道,司徒睿根本就沒有開飛機來!
他是來趕航班的,這可是窮兇極惡的兇徒啊!
胡說八道可不管用啊!
“飛機呢??”
很顯然,這裡沒有私人停車坪,綁匪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我告訴你,要是敢耍什麼花招,我就弄死你的女人!”
“我不是他女人!”
楚諾幾乎是想都沒有想就直接反駁他的話,她知道司徒哥哥喜歡的是蓓蓓姐姐,這都不是關鍵,關鍵是她不希望綁匪利用她威脅司徒哥哥!
“砰!”
一聲刺耳的爆破聲在人羣的頭頂炸開,很顯然,蔓延出一股硝煙,嚇得人羣中一陣尖叫。
“媽的,竟然開黑槍!”綁匪下意識的保持着本能的自救動作,伸手去拿身上的武器,手一鬆,橫更在楚諾脖子上的刀就鬆了,“老子跟你拼了!”
另外一隻手本能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槍,都說人在憤怒的時候智商爲零,還真是的,那一聲朝天槍,綁匪以爲司徒睿手上也有槍,本能的把主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手一鬆,剛想扣下的扳機還沒來得及扣想,只覺得自己想要用力的手腕麻麻的,像是突然間失去了知覺一樣,再低頭,就看到自己的右手的手腕被擊中,一枚連看都看不清的小針。
人的求生本能就是在自己無助的時候抓住最後一個救命稻草,而已經絕望的時候,就只想找人陪葬了:“既然你不守信用,我就只好讓她陪着我一起下地獄了!”
楚諾幾乎被眼前的景緻給嚇住了,目光直直的看着司徒睿,她從來不知道司徒哥哥還會有這樣的身手,等她反應過來後,下意識的綁匪的左右咬了下去。
“啊!”
一聲刺耳的尖叫聲過後,男人的匕首朝楚諾的胸口狠狠的砸了下去。
“不,小諾!”
跟在身後的明璃看到這麼一幕,嗓子一熱,一口血直接噴了下來,眼前一黑,整個人直接癱倒在地。
楚諾以爲,她今天會就這麼死了,跟電視劇上客串的炮灰龍套一樣,眼睜睜的看着匕首刺向她的心房。
“碰!”
“啊!”
兩個人聲音同時響了起來,楚諾想象當中被匕首劃破心臟的疼痛沒有來,剛剛還拿刀想殺她的人,就直接躺着血倒在地上了,很顯然,中槍了。
可是地上血泊當中人除了綁匪還有一個人……
“蓓蓓!!!”
楚諾眼睜睜的看着司徒睿扔掉手中的槍朝她這個方向撲過來,才發現,自己的一旁除了倒地的綁匪還有一個人,就是顧蓓蓓,才倏地一下反應過來整件快速得連她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的事情。
在綁匪匕首舉起的時候,顧蓓蓓衝了過來,撲倒了綁匪,司徒睿開的槍,原本是打綁匪的手腕的,被這麼一推,直接打中了鎖骨,顧蓓蓓爲了從背後推倒綁匪,生生的砸在了綁匪的背上!
這血到底是蓓蓓的鎖骨上流出來的還是綁匪鎖骨上流出來的都有些分不清楚了,司徒睿的呼吸瞬間就被奪得一乾二淨,明明只有幾步路,發軟得腿卻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差點就直接跌倒在地上了。
警察很快就圍過來了,楚楠楓的人也都趕過來了,看到這副樣子,直接被現場給怔住了,在看到顧蓓蓓的人影的時候,楚楠楓的值了,想過去看看,可看到司徒睿那副崩潰的樣子,又不敢過去。
司徒睿撲上去的時候,小丫頭一動不動的扒着一點動靜都沒有,就像是真的死了一般,這個人原本就懸着的心,徹底的提上了來了,沙啞到無聲的幾個字幾乎是從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直接從牙齒縫裡蹦出來的:“蓓蓓???”
一邊死一般的沉靜!
司徒睿的腦海轟的一聲直接炸開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席捲上了心頭,整個人充斥的就不是恐懼了,而是……絕望!
“顧蓓蓓,你給我起來!”
那種失去她的絕望爆發出來的嗓音震得持槍的警察都直接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
一滴兩滴,無數滴。
楚諾清晰的看見那些被叫做淚水的東西從司徒睿的眼角生生不息的滑落,心忽然跟着空了。
“叫這麼大聲做什麼!”
就在在場所有的人跟着絕望的時候,軟軟萌萌熟悉的抱怨聲清晰的從地上傳了出來,“小睿哥哥,你有力氣在這裡大叫,都沒力氣扶我一把?”
司徒睿:“……”
“蓓蓓?是你嗎?”
大悲過後,染上過一層絕望的時候,驚喜來得太突然會讓人有些不敢相信,現在的司徒睿就是這種感覺,以至於在他的手探上顧蓓蓓的後背的時候,都顫抖得很明顯。
“你不是應該問我是人是鬼嗎?”
女人柔柔軟軟的嗓音中帶着熟悉的調侃,才讓司徒睿被掏空的心臟倏地一下完美的復原,下一刻,整個人已經被男人從地上撈了起來,深深摟入懷裡。
“讓我看看,你傷到哪裡了?”
邊說,司徒睿就這麼當着大家的面,毫不忌憚的從頭扒到腳,一寸一寸的檢查下去,直到檢查無誤之後,才徹底鬆了一口氣,緊接着失而復得之後的那種恐慌過後的惱怒瞬間席捲了他的胸膛,再出口的時候就是劈頭蓋臉的責罵:“誰讓你這麼胡鬧的,讓你好好待着,怎麼就不聽了呢?非得要把我嚇死了,你才甘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