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請讓讓”夏果萱又怎麼會聽不出她們話中譏諷的意思,只是她現在不想跟她們計較,也沒有心情跟她們計較,況且她們說的也是事實,雖然她想要否認,可是現在她只想要趕快出去看看喬鄆汌和山口千欲到底怎麼樣了?
“誒,別急着走啊,我們幾個還想要敬你一杯呢”一名媛手中端着兩個酒杯,將一杯遞給夏果萱,卻故作一不小打翻,頓時夏果萱的長裙上就溼了一大片,春光外露“你們”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幫你擦擦”
“你們幹什麼?”山口千欲一進宴會廳就看到這一幕,趕緊脫下自己的西服給夏果萱披上,一雙黑眸凜冽的掃過幾位名媛,手指指着幾個名媛,彷彿要將這幾個名媛深深的記在腦海中,久久只說了兩個字“等着”
而後攬過夏果萱的肩膀,擔心的道“我們走”
“怎麼回事?”迎面剛好碰上進宴會廳的喬鄆汌,看着夏果萱狼狽的靠在山口千欲的懷裡,心漠然心疼同時也染上一絲怒氣!
夏果萱只看了眼喬鄆汌,便將頭側開,她不想讓他看到這麼狼狽的自己,況且她會這樣,是誰害的,標價女人,呵,夏果萱,你早就該接受這個事實了!
“你看不到嗎?”山口千欲已有所指的睨了眼幾個名媛,冷然的對喬鄆汌說着。
“該死”喬鄆汌冰冷的掃過幾個名媛,冷冷的低咒一聲,將自己的西服脫下,走到夏果萱的面前,一把將山口千欲的西服從夏果萱身上拔下,以最快的速度爲夏果萱披上他的西服,他不喜歡她的身上有別的男人的味道。
這一幕瞬間讓在場的所有賓客驚住,這,這怎麼回事?難道這女人還和喬總有關係,而且喬總的樣子,好像還很在乎似地。
不會吧,兩兄弟竟然玩同一個女人,想歸想,可誰敢說喬氏兄弟的不是啊!
林思琪在一旁看着,更是氣得跺腳,她不過是讓她的好姐妹去教訓那個女人一下,汌和雨澤有必要都爲了這個女人跳出來嗎?
“有必要這樣嗎?”山口千欲看着喬鄆汌甩在他手中的西服,冷笑道“既然那麼在意,爲何還要一次又一次傷她”
“這是我的事情“留下一句話,喬鄆汌拉着夏果萱的手,在衆目癸癸之下,離開了宴會。
而夏果萱卻整個人傻傻的看着喬鄆汌牽着她的手的手,腳步隨着他的步伐移動,她不知道他爲什麼這樣做,他這樣當着他未婚妻的面將她拉走,他不怕他的未婚妻生氣嗎?那可是他的未婚妻耶!
而她頂多算是他的一個在外面的女人而已!難道他不知道誰更重要嗎?
可是該死的她自私的不想要甩開他的手,她喜歡他牽着她手的感覺,她還是不想鬆手!
“呵”望着喬鄆汌拉着夏果萱離去的背影,山口千欲的脣角露出一抹淺淺的苦笑:夏果萱,其實我真的不想放手!
寧靜的秋夜微微透着一絲涼意,喬鄆汌開着車一路急駛,夏果萱坐在副駕駛位上,望着窗外稍縱即逝的景緻,雙眸呆滯,卻什麼也沒有問,什麼也沒有說。
車內安靜得詭異。她現在是不是應該從新整理一下自己的心,他是別人的未婚夫,換句話說她現在就是別人口中的‘小三’。
她可以是商界中的標價女人,因爲她只賣給他一個男人,她也可以不求回報的呆在他的身邊,做他的女人,可是她永遠也不想做小三,他是名草有主的男人,他有未婚妻。
她終於知道當年天兒爲什麼要離開他了,或許她和天兒一樣可悲,不,她比天兒還要可悲,因爲他深愛着天兒,卻對她沒有半點的感覺。
喬鄆汌開着車,微微側眸看了眼有些失魂落魄的夏果萱,心微微泛疼,本想質問她爲什麼會和雨澤一起去參加宴會,可是他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她現在知道了林思琪的存在,還會繼續喜歡他,繼續愛他嗎?
他不知道他該怎麼做,事實上她愛不愛他,有那麼重要嗎?即使不愛他,只要是他想要的,他都可以將她圈在身邊,可是他不想要這麼做,他很懊惱。
十六年了,雨澤終於回來了,他本該很高興的,他的弟弟平安無事的回來了,可是雨澤的回來卻給他一個莫大的驚喜,雨澤似乎很喜歡她,竟然還讓他將她讓給他。
讓?呵呵,如果是其他的女人,他會毫不猶豫的讓給雨澤,可是偏偏是她,爲什麼?她到底哪點好,讓他如此不捨,讓雨澤如此喜歡,讓陳凱那小子總是纏着她不放!
“!”喬鄆汌煩躁的低咒一聲,烘大油門,風一般的開着車向着西南門公寓駛去。
聽到喬鄆汌的咒罵聲,夏果萱微微側眸看了眼喬鄆汌那鐵青而帥氣的側臉,他還在生氣,可是他到底在爲什麼什麼而生氣呢?爲她無意的出現了在他未婚妻的面前而生氣,還是在爲他看到她挽着山口千欲的手而生氣,或者是爲那幾個名媛欺負她而生氣。
街道上閃爍的霓虹燈絢爛無比,喬鄆汌將車停在了西南門的公寓前,卻沒有下車的意思,有些煩躁的拿出一根香菸點燃,白色的煙霧纏繞在他的指尖,慢慢的瀰漫了他的眼。
這讓一旁的夏果萱微微有些詫異,而後藍色的眸子裡染上一絲心疼,她從來沒有看過他吸菸,這讓突然想到一首歌《女人如煙》!
她終於明白這首歌真正的意義,或許這輩子她註定就只能是他手中的一支菸,任他點燃,化爲灰也不會有一絲遺憾,就這樣陪在他的身邊,一瞬就好,然後便消失不見,連帶着她的心。
“如果可以,我但願我是你手中的這支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