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張弦給我打電話,我詢問了他一下孕期的注意事項,他特別告訴了孩子慢慢就可以感知到外面的情緒,尤其是父母的情緒!我想寶寶一定希望可以感受到來自父親和母親雙方共同的愛!潼潼,你說呢?”
決定好的墨成君毫不猶豫地將張弦拉出來當幌子,這時候不用他什麼時候用他!
“你都已經說完了,還想讓我說些什麼?”陳梓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清澈的水眸清清楚楚地寫着:我已經洞悉你的目的,就看你怎麼繼續編下去!
然而,墨成君卻沒有因此產生什麼羞恥之心,他完全不愧曾經被她封爲的‘衣冠禽獸’之名,面不改色地說道:“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啊……”
衣冠禽獸之所以在禽獸前面多了衣冠倆字,就是因爲他們在做着最陰謀的事的時候,還可以擺出最大義凌然的表情,而遇上她之後的墨成君顯然是這其中的翹楚。
“我可以選擇沉默嗎?”陳梓潼被他的厚顏無恥打敗,看都不想再看他。
她雖然已經漸漸理清了心中的思緒,但卻不想就這麼便宜了他,畢竟當初他折騰自己的那些手段,她可是清清楚楚地記在心裡,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她是女子,有仇是能報就報,報不了就等待能報的時機!
“潼潼,爲了讓寶寶感覺到父母間和諧的氣氛,不如今晚我就睡在這裡吧!”她不說話,墨成君一個人自說自話倒也是自得其樂,如果她不拒絕,那就說明她已經開始慢慢接納他了,他自然也會抓住這個時機,讓她感覺到他的真心!
“睡在這裡?”陳梓潼舔脣戲謔地笑着,一點點兒靠近他,豔紅的脣微微嘟起,吐氣如蘭,“你是準備在哪裡打地鋪?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可以把陽臺讓給你!”
墨成君看着她的表現,黑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失神,心中猛地浮現兩個字:妖孽!
什麼樣的女人可以稱之爲妖?什麼樣的女人可以稱之爲孽?
說起這個,每個人心中都有着自己
的答案——
有人說妲己是妖,是孽,被她看一眼,魂魄都要被勾走喲!
也有人說褒姒這樣的女人才稱得上是真正的妖孽,只是淺淺一笑,便可顛覆一個時代,烽火戲諸侯,她的笑空前絕後,史上之絕!
一個人心中一個妖孽,雖然答案不大相同,可衆人的答案還是有些共通的,那就是這些妖孽大多是傾國傾城的妖姬。
也許,在衆人心中都認爲只有這樣的女人才稱得上妖孽吧!
可是在此刻墨成君的心裡,妖孽不用找,他身邊就一現成的,勾心動魄!
“潼潼,分牀睡哪能讓孩子感覺到父母共同的愛呢?”恍惚之後,墨成君忍不住說道,“我覺得還是咱們睡在一起吧,畢竟是爲了孩子好!”
聽完他的話,陳梓潼突然把臉一板怒道:“打着孩子的旗號來做耍流氓的舉動?好!這裡是你的地盤,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你不走我走!本還以爲你有改變了,沒想到……”
看着轉身離去的人影,沒想到她會突然翻臉,墨成君瞳孔中閃過一絲痛色,可就在他要絕望的片刻,他猛地看到了她脣角隱現的一抹笑意,瞬間從地獄回到了天堂,轉眼間他就定下計策,想到一個好辦法。
“潼潼,你是生我的氣了嗎?那我跟你道歉!我剛剛確實只是爲了孩子考慮,如果言語間讓你產生了什麼誤會那我向你道歉!”
沒想到會聽到這麼一番話,陳梓潼倒是順勢停下了腳步,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
墨成君苦笑一聲,有些自嘲地說道:“不過,我確實放不下你我之間曾經那段美好的記憶,畢竟咱們曾經也有過一段比較幸福的日子,若不是我愚蠢地將它毀掉,也不會造成現在的局面!以後我願意退到藍顏知己的身份守候在你身邊,算是我對你的補償,如何?你也不用這麼時時地防備着我……”
好似在她離開的一瞬間想開了所有的事,話中竟然有着點大徹大悟的意思。
“藍顏知己麼?”喃
喃的念着,陳梓潼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剛剛說的話她是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呵呵,如果潼潼不願意的話,把我當成哥哥也行,畢竟我也癡長你幾歲的。”墨成君脣角漾起一抹寵溺深情的笑容,只是在說到哥哥時,眼睛比之平常黯淡了幾分,若不細看,絕看不出那細微的變化。
“哥?”扯出一個僵硬的微笑,陳梓潼的模樣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你瘋了嗎?
“呵呵,乖啊!”墨成君假裝聽不出她話中的驚異,苦澀地應道。
“既然是兄妹,那來個友情的擁抱吧!”就在他話音落地的時候,突然間陳梓潼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輕笑着提議道,既然他挖了坑,那她就幫他添點兒土,看看他接下來還要玩些什麼花樣。
墨成君聞言,猛地將她抱在了懷裡,手臂間的力量似乎要將她勒進骨血裡。
陳梓潼被這突然的力量一帶,脣在他脣間輕點而過,猝不及防間的意外讓他們彼此都有些怔楞,一時間倒有些大眼瞪小眼,傻傻地看着對方。
不知道多久沒在她的水眸中看到過自己的倒影了,這四目相對的情景沒過多久就讓他心中突地竄起一種衝動,也顧不得試探不試探了——
手,用力勾起手,勾起她的下巴;脣,霸道地吻上她的脣!
即使紅脣被侵佔,陳梓潼也是不驚不慌,被吻住的脣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她本來還在想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呢,結果他倒自己拆起自己的臺了,倒要看看一會兒他要如何解釋——藍顏知己?兄長?
墨成君霸道地掃過陳梓潼口中每一個角落,猶如威風凜凜的大將巡視着自己的軍營。
而陳梓潼則一直笑着,淡淡地笑,不迎合也不抗拒!
面對她的此種反應也不急不惱,薄脣稍稍的從她的脣上移開一些,嘴角漾起一抹笑,淡淡地看着她,不發一言,彷彿剛剛的親密已經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