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鬼亦有鬼。”沒想到向來沉默慣了的紀顏如此回答道。
從慕楚寒的懷裡擡起頭,白伊然有些不自然的推開他,對着紀顏問道,“師父,難道你是說我心裡有鬼嗎?”
“不,你不是心裡有鬼,而是命,你的命。”說完紀顏嘆了一口氣走出了病房。
白伊然跟着紀顏的背後走了出去,“師父,你倒是說清楚一點啊。”
“命中註定,順其自然。”
呃,白伊然癟了癟嘴,不在說什麼,她知道從紀顏的嘴裡是套不楚什麼東西了。
轉過身,只見身後慕楚寒跟了出來,對着白伊然說,“你先回病房,我們觀察一下再跟你講。”
“好吧。”白伊然轉身回到病房,並隨後把門從裡面帶上,然後向裡面走了幾 把門從裡面帶上,然後向裡面走了幾步,又躡手躡腳的走了回來,整個人貼在門板上,想要聽到外面的動靜。
慕楚寒見病房的門從裡面關上了,然後盯着紀顏講道,“是人爲對吧。”
“既然知道了爲什麼還問?”紀顏反問道。眼睛卻盯着走廊,然後閉着眼睛似乎感應到了什麼。
慕楚寒聽到紀顏的確定,心裡想着,這種邪術有一個缺點,就是必須要找到被施法人的血液,那麼白伊然的血到底是什麼給的?而且,到底是什麼人非要置白伊然於死地呢?
紀顏突然掙開了眼睛,只見他臉上佈滿了震驚,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怎麼了?”慕楚寒見紀顏神色疑重,問道。 “沒什麼。我困了。”說完紀顏想走走廊的盡頭走去。
慕楚寒站在原地,盯着紀顏的背影,紀顏剛纔的表情似乎不那麼簡單,難道這件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嗎?
慕楚寒閉着眼睛,可是他什麼也感覺不到。心裡不由的升起一股挫敗感,還是他太弱了嗎?
白伊然聽到人爲的時候,不知道自己怎麼坐到沙發上的,她擡頭看了一眼伊採,後者一副無辜的回視讓她心裡一陣不舒服。
她終於忍不住的問道,“伊採姐,今晚的這一切是你搞的鬼吧?”
“怎麼會呢,我怎麼會有這個本事,我明明躺在這個屋子裡的,不是嗎?”被白伊然突如其來的一問,伊採臉上的 表情有一瞬間不自然,隨即很快調整好狀態,一副無辜的反問道。
“是嗎?”白伊然問道。
“噹噹然,你連姐姐都不相信了嗎?”伊採顧着傷心的回答,好像自己多屈一般。
“那我就不知道了。”白伊然講完後,整個房間裡陷入了一片黑暗,直到慕楚寒推門走了進來。
“然然,我剛纔打電話通知人來守着伊採。你跟我回去。”說完,慕楚寒伸手拉起白伊然就向外面走去。
“寒哥哥……”白伊然躺在病牀上,看着白伊然被慕楚寒拉着走出病房,眼神中迸射出狠毒的視線。都怪白伊然這個狐狸精,也不知道對寒哥哥下了什麼迷魂藥,讓寒哥哥對她那麼死心塌 地
。
有些憤怒的摸出電話,伊採撥了道士的電話。在伊採以爲那個破道士不接電話的時候,聽見對面一陣虛弱的喂聲。
“臭道士,你到底行不行啊。”伊採真是太生氣了,這個道士爲什麼總是脫節,總是節外生枝。
“對不起,我無能爲力。”道士說着伸手撫着自己的胸口,嘴角上滲着血跡,剛纔布的陣法本來就是邪法,還被反噬,他現在自保都成問題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真是水貨,枉費我一而再再而三的信任你,你把我當什麼了?”伊採對着電話那邊一陣發火,她心裡真的憋屈到了極點。
“我奉勸你,那個女人不是一般人。”道 士剛說完,只見電話被對方掛斷了。道士看着已經被毀的道臺,他這輩子就害過這一個女人,第一次沒有害到他其實就應該收手,那是祖師爺給提示啊,可是被慾望衝昏了頭,他的眼睛裡只有錢,現在好了,連自己的這條命能不能保住也難說了。
撐着身子,道士靠在牆角,然後從自己的道袍下面摸出一包煙點燃,剛吸了一口,只聽見有人講話聲。
“小命都要沒了,還有心情吸菸?”
“你,你是誰?”道士看着走進屋子的紀顏問道。
“破你邪術人就是在下,紀顏。”紀顏回道。
“你,就是你。”道士手中的煙落在了地上,眼睛裡帶着一絲恐懼,用血扎的 小人原本是無解的,甚至連師父都那麼說,但是卻被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給輕易的破了。
紀顏看着坐在地上的人,心裡有一絲失望,他原本以爲自己找到了那對神秘男女,沒想到卻是這麼個敗類窩囊廢。丟下一句,“法術可以救人也可以傷人,傷人傷己。好自爲之。”
丟下這句話,紀顏消失在了門口。
白伊然被慕楚寒從醫院裡帶出來以後,直接塞進了車裡。
“你現在不是應該陪在病房裡嗎?”白伊然酸溜溜的嗆道。
“系安全帶。”慕楚寒答非所問。
白伊然看了一眼慕楚寒,覺得他似乎在迴避問題,轉過頭就看着窗外,心裡不知道在氣什麼。 慕楚寒看白伊然不搭理自己,便偏過身子,拉起安全帶要爲她繫上。
“幹嘛?”白伊然感覺到慕楚寒向自己靠近,整個身子一下子僵硬了些,心臟噗通噗通的跳着,表情也有了些許的不自然。
“系安全帶。”說着慕楚寒把安全帶扣上,然後轉過身,將車子駛離地下車庫。
白伊然盯着幕楚寒開車的側臉,忍不住的長吁了一氣,她剛纔還以爲他會親她呢。
回到別墅,白伊然直接向二樓走去,卻被慕楚寒叫住了。
“然然。”
“什麼事?”白伊然轉過身看着慕楚寒問道。
“你是不是很經常給你父親上墳?怎麼了,突然問這個問題?”白伊然擰着眉頭一副不解的樣子。
“那你既然有陰陽眼,你有沒有看過他?”慕楚
寒問道。
“啊?你知道我有陰陽眼?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是紀顏講的,我們今天挖岳父的墳墓,棺材裡面居然是空的。”慕楚寒考慮再三還是決定跟白伊然講實話,她已經知道他們要去開棺材,那自然要給當事人反饋結果。
“什麼?你們去挖父親的墳墓了?爲什麼?”白伊然一聽自己父親的墳墓被人挖了,頓時整個人暴起,三步並着兩步的走到慕楚寒面前,伸手提起他的衣襟,但是很low,她雙手已經用盡了全力卻沒有撼動慕楚寒半分。 “上次我不是問過你嗎?你說你都支持我的。”慕楚寒的回答讓白伊然整個人呈現懵然,然後隨即想到,他們洞房花燭夜的第二天,慕楚寒問過她,她當時不等慕楚寒講完,就說了她全部知道了,她支持他。但是,那個時候她以爲是慕楚寒指的是伊採懷孕的事情啊。
“我以爲你指的是伊採的事情,我以爲你去找她了。”白伊然對着慕楚寒吼道,“我爸都死了那麼多年了,你爲什麼還要他不得安寧。”
“是因爲一些不得已的原因,然然我現在三言兩語沒辦法解釋清楚,但是我是爲我們好。”慕楚寒解釋,他後悔問白伊然了,他本來以爲問她或許會知道白父的鬼魂在哪裡,這樣或許會找 到破解的方法。他們現在似乎陷入了死衚衕。本以爲會得到線索的線索一下子沒了,原本以爲只要找到這個線索,至少可以知道那個嬰兒到底是不是治白伊然的。
他原本以爲知道白伊然纔是白家的女孩時,心裡特別興奮,他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但是,沒想到新婚之日的時候卻冒出一個破人皮棺材,讓他不能跟她同房,不能有一個他們自己的孩子。
想到這裡,慕楚寒就一陣憋屈,他上輩子到底得罪誰了,至於被這麼玩嗎。
“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但這都不是你去開我父親墳墓的藉口。”說完,白伊然拉開別墅的大門就向外面走去,她現在心裡就一個目的地,她要去父親 的墓地,女兒不孝,嫁給一個明明不愛自己的男人不說,還是親手拋開父親墳墓的兇手。
白伊然向山下跑去,身後慕楚寒追了出來。
“然然,你聽話,大晚上的出去不安全。”慕楚寒說着追了上去,一把拉住白伊然的手,“乖,有什麼事我們回去說行不。”
“明天說?當然啊,挖的不是你父親的墳墓,你當然無所謂了。”白伊然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被慕楚寒緊緊的握住,只能大聲的對着他吼道。
“但是你也不能現在跑去西山墓地啊,剛纔我就跟你講了,岳父的墳墓是空的,就算你去了也沒有任何意義,你不覺得這裡面有很多疑問嗎?”慕楚寒 問道。
“空的?”白伊然終於聽進去了。她擡起頭看着慕楚寒,有些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怎麼可能,雖然二十年前我還小,但是是我跟這母親禽獸埋的父親,當時還是我端着骨灰盒呢,怎麼可能是空的!”
“所以需要問你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