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已經推遲了。”厲聿寒拿下手機,幽深的眸子盯着席墨北:“現在告訴我,溪溪到底怎麼呢?怎麼會生病。”
“具體我也不是非常清楚,小晚說電話裡說不清,會當面告訴你;但是……”席墨北拍了拍厲聿寒的肩膀:“從小晚的語氣聽,事情可能不太樂觀。”
摩的一路飛奔着,到了舉行婚禮的酒店,蘇晚什麼都顧不上,直接衝向大門準備進去。
結果,剛到門口就被安保攔住了:“小姐你好,請出示請柬。”
蘇晚撥動了一下頭髮,準備說道理,但是……她的話還沒有開口,身邊一個安保突然驚異的開口道:“你是影視明星蘇晚。”
“對,我就是,所以……可以讓我進去嗎?”蘇晚再度問。
誰知道,這個安保雖然認出她,但是目的性和原則性非常強,也是一個愛崗敬業的好青年,仍然嚴肅道:“雖然我喜歡你唱的歌,不過抱歉,這是我的工作,沒有請柬的人是不能進去的。”
蘇晚急的手足無措,掏出手機打席墨北的電話,結果……正在通話中。
而她清楚的知道,已經沒有機會耗下去了,姐姐的情況也不允許她耗下去,所以只能靠自己……
“好。”蘇晚揚起頭,開口的話鋒利了很多,她從包包裡拿出手一把鋒利的小刀,直接把刀刃放在自己的手腕處,眸光冷凝的看着他們:“你們也知道,我是個公衆人物,若是我在厲聿寒和方可心的婚禮上割腕自殺,你覺得這婚禮還能順利舉行嗎,又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相反,你們放我進去,不過是多進了一個人,沒什麼影響。”
到此時,蘇晚已經什麼都顧不得了,就算是極端的手段又怎麼樣,只要她能進去,就一切都值得。
幾個安保對視了一眼,覺得她說的有道理,而且……如果真在婚禮外發生割腕和自殺的事情,他們也擔待不起,所以,只能讓蘇晚進去了。
正在這時,掛斷電話的席墨北看到了未接來電,馬上回了電話
:“小晚,你到了沒有,現在在哪裡?”
“我剛進來,厲大哥在哪裡,婚禮舉行沒?”蘇晚跑着,氣喘吁吁道。
席墨北自然也聽到了她的喘息,連忙道:“小晚,你先彆着急,三哥已經讓婚禮推遲半個小時了,還有八分鐘,你在哪裡,三哥正在我旁邊,我們馬上來找你。”
“好。”蘇晚立馬轉身看了看身邊:“我就在前臺,這酒店太大,我正有些迷路。”
“報我的名字,讓前臺帶你去2008號房,我們馬上來。”席墨北道。
“好,我馬上去。”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蘇晚就聽到敲門聲,一打開門就看到了映入眼簾的席墨北和厲聿寒。
“厲大哥,如果你還想見見姐姐,就馬上跟我一起走。”沒有任何迂迴,蘇晚開門見山。
“發生了什麼事?她病了?”厲聿寒的眉也狠狠皺在一起,自從從席墨北的口中聽到“她病了”的消息,他的心就徹底慌亂,完全淡定不下去。
“厲大哥,姐姐一直都在愛着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蘇晚急的話語沒有任何邏輯,凌亂至極。
伸手胡亂揉了一下頭髮,蘇晚強迫自己冷靜一下再開口:“你不會知道,姐姐病了,病的很嚴重,已經整整半年了,離開的時間她都是在醫院度過的,還有……寶寶……”
說着,蘇晚忍不住的哽咽起來:“姐姐生了那麼嚴重的病,那麼辛苦的爲你懷着寶寶,你卻……要和其他女人結婚,你究竟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
明明……只是兩句話,厲聿寒卻聽着整個人都沸騰起來,再也無法平息,一顆心像是咆哮的海浪一樣瘋狂拍打着。
雖然只是兩句話,可蘊含的信息量,絕對是驚人的。
厲聿寒激動的直接捏住了蘇晚的肩膀,用了十足的力氣,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問:“溪溪病了,一直在醫院裡?還有……寶寶她沒有打掉,一直留着,對不對;蘇晚快給我確認。”
“對……對。”蘇晚也顧不上被厲
聿寒捏的生疼的肩膀,重重的點着頭:“寶寶已經快6個月了,而且……姐姐知道了你結婚的消息,她……她很傷心,早上暈倒了,一直到現在都在搶救,已經整整十幾個小時了,還在搶救室了。”
“厲聿寒,聽到這裡,你還要結婚,還要丟下姐姐一個人嗎?”
厲聿寒收回手,一隻手直接捶在了身邊的牆上,疼痛碾壓,卻抵不過心的煎熬,另一隻手馬上撥通了電話:“準備直升機,立刻、馬上!”
一直聽到這句話,蘇晚緊繃的弦兒才蹦的一聲斷了,整整緊張了十個多小時的心才稍微喘息了一口。
“姐,你聽到了嗎,厲大哥已經都知道了,他準備直升機了,我馬上就會把他帶到你身邊的,你一定要挺着,一定一定要醒來,醒來看看我們好不好?”心裡,卻仍舊是煎熬,深深的祈禱着。
“姐姐,厲打給來了,他會陪着你,他不會再跟其他女人結婚了,你一定堅持下來,好不好?好不好?”蘇晚心裡一遍遍的問着,淚水都倒灌回肚子裡,她咬着牙,讓自己堅強。
幾個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厲灝,傅雅,還有方可心趕來了。
方可心穿着一襲婚紗,不得不承認很漂亮,她看着厲聿寒決絕離開的身影,在身後悲切的呼喚着:“聿寒哥,今天是我們的婚禮,你真的……要離開我嗎?”
“聿寒,你答應過我和你媽媽什麼,婚姻豈是兒戲,是可以胡鬧的嗎?還有……現在所有的賓客都已經到場了,你如果走了,讓可心怎麼面對這些人?”
“爸、媽媽……”厲聿寒轉過身,沉重的一鞠躬,又擡起頭來:“對不起,我必須離開。” WWW◆тt kΛn◆¢ ○
隨即,又看向方可心:“這場婚禮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既然是錯誤的東西,就要馬上斬斷。”
說完,厲聿寒沒有任何猶疑的離開了,步伐……堅定至極。
心裡,那聲輕軟的呼喚漸漸的……漸漸的清晰起來:“溪溪,我來了,我來找你了,你一定要堅強,等我來,好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