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南摟緊了寧雅欣,目光堅定地看着前方。
“我們不是那樣的關係。”靳斯南再次回答。
寧雅欣擡起頭,她不清楚靳斯南到底是不願意相信,還是他有證據證明他們不是這樣的關係。寧雅欣心裡沒底,她總覺得靳斯南似乎有意避開這個問題。
“寧雅欣,我們就這樣過我們的日子。”
寧雅欣沒有靳斯南想的那麼簡單,女人的直覺似乎一向都挺準的。她覺得接下來會有不少的事情接踵而來。
“不要相信江雪晴他們說的話。”靳斯南接了一句。
寧雅欣沒有回答,她做不到不去想。“斯南,前面有好多的事情在等着我們,或者會是一個地獄。”
靳斯南認真地看着寧雅欣,“前面就算是萬劫不復的地獄,我都會陪着你!”
寧雅欣心裡一暖,她心裡的不安在聽到靳斯南的回答後消散了。“我們的關係有可能會被詬病和議論。”
靳斯南伸手摸着寧雅欣的頭。“那又怎麼樣?管他什麼關係,哪怕是禁-忌,我要的只是一個你!”
寧雅欣的心顫了一下,靳斯南這一句有力的話,讓自己重拾了不少信心。靳斯南爲了她撐起了一把保護傘,她就應該對他有信心,他們要一起去面對所有的困難。
“嗯!”寧雅欣對着靳斯南點頭。
兩人回到淺灣別墅已經很晚,鄭思琪已經睡了。
“洗個澡,早點誰。”靳斯南對寧雅欣說。“我去發個郵件。”
“你去忙吧!我沒事的。”
靳斯南雙手扶着寧雅欣的肩膀,在她的額頭下印一吻。
書房。
靳斯南打開之前,卻接到一個自己很不想看到的號碼。靳斯南直接把電話掛斷。
手機第十次響起的時候,靳斯南按下通話鍵。“這是在追魂?”
“你終於接電話了。”靳銘的聲音傳來。
靳斯南眯起眼睛,他看到祈燁發來的最新消息,“有事直說。”
“你和寧雅欣的事情。”
靳斯南移動鼠標的手停了一眼,“這是我們的事情,跟你無關!”
“靳斯南,趁着現在放手,後果不至於那麼嚴重。”靳銘這次倒是像苦口婆心地勸說着。
靳斯南靠在椅子上,他握着手機,“你到底想說什麼?”
“斯南,這一次就聽爸爸的話,好不好?”靳銘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在靳斯南服軟。
這樣的靳銘讓靳斯南有些不適應,可是靳斯南語氣堅定地說:“唯獨這件不可以!”
“你想氣死我!你和寧雅欣有可能是……”
靳斯南二話不說,結束通話,然後繼續看着工作上的資料。
靳家。
看到突然被掛斷的電話,靳銘無聲地嘆氣。他今天收到一封匿名的快遞。上面有一份陳曉敏當年去醫院做產檢的備份資料。
那是她離開自己後的一個星期後,所以說那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孩子。靳銘馬上算了一下時間,陳曉敏離開不到一個月後就馬上嫁給了寧志遠。
之後不久,寧雅欣就出世了。那會自己得到的消息是陳曉敏早產,那會他被嫉妒矇蔽了雙眼,甚至埋怨陳曉敏忘恩負義,不願意等自己。
所以他就狠心不去打聽任何有關她的消息,當然也沒有過多地懷疑孩子的事情。可是現在眼前出現這一份產檢資料,讓他不得不去再次懷疑。
“難道曉敏當初是有苦衷的?”靳銘的眉頭擰緊。
這個時候,靳雨菲拿着文件袋也來找靳銘。
“爸爸……”
看到靳雨菲站在門口,靳銘把桌上東西收起來。
“進來。”
靳雨菲走進靳銘的房間,接着文件袋放在桌上。
靳銘擡起頭看靳雨菲,“這是什麼?”
“爸爸,你先看看。”
靳銘打開文件袋,看到裡面的內容,眉頭皺了一下,表情帶着嚴肅,“這些你哪來的?”
“我……”
靳銘直接擋着靳雨菲的面前把那幾頁紙死掉,靳雨菲一驚。“爸爸,你這是……”
“你先告訴我這是誰給你的?”
靳雨菲沉默不語,她不敢直接說這是江雪晴給的,這樣靳銘會認爲自己跟她串通一氣。
“雨菲,不說實話,明天就離開m市。”
靳雨菲一聽,馬上緊張起來。“爸爸,我不要走!”
“說!”
靳雨菲低着頭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靳銘。靳銘聽完,緊張地接着問:“你今天和寧雅欣說了什麼?”
“我沒有說的很白。”
“以後不許去找她!”靳銘開口,而且一改之前對寧雅欣的態度。“這些事情不是她的問題,而是寧志遠的問題。”
“可爸爸,她是寧志遠的女兒!”
“夠了!”靳銘吼了一句後,頓時停下來。“你出去吧!”
靳雨菲覺得靳銘有些奇怪,怎麼突然就轉變自己的態度呢!靳雨菲真的不瞭解靳銘,或者在他的心裡都不曾把自己當成女兒。
靳雨菲出去後,靳銘的目光落在地上那些撕碎的紙屑上。這是一份寧志遠簽署的查封報告,當初就是他下的命令,自己的公司纔會被莫名的查封。而他自己的手上也有一份,這個文件還是段毅德後來給自己的。
因爲這一份文件,他看清楚寧志遠是這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他曾經想不通的地方,他現在算是想通了。寧志遠其實早就知道陳曉敏跟自己的關係,後來肯定也是發現曉敏的孩子不是他的,所以藉機公報私仇!
想起自己狼狽的那幾年,靳銘說真的恨寧志遠。可是現在事情居然有了這樣的轉變,這簡直就是猝不及防!
靳銘握緊自己的手,“寧志遠,你這手牌打得真好!死了也不讓人安生!”
靳銘重新地把那一份產檢報告拿出來,他伸手摸着那張泛黃的紙。他在心裡也下了一個決定,有些事情總該要有一個說法了。
靳銘拿着手機看着寧雅欣的電話號碼,猶豫了很久才把這個電話撥出去。
可是也在意料之中,寧雅欣根本就沒有接。靳銘情緒低落地把手機放下,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想起自己之前對寧雅欣的種種,心裡難免覺得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