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敏的臉色一白,眼神不斷在躲閃。
她這個女兒就是太聰明,很多事情她的心裡都清楚。現在到底該怎麼辦?她現在不能跟段毅德打電話,可是她心緒不寧,更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這個問題。
“媽,或者我應該要這麼問那個定期給我發信息的人到底誰?”
陳曉敏一愣,她一臉吃驚地看着寧雅欣。“什麼信息?”
“媽,這件事難道不知道?還是那個人根本就沒有告訴你?”寧雅欣再次提出問題。
陳曉敏的神色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自然,她的慌張甚至把她的心裡全部都泄露了。陳曉敏頓時覺得事情跟之前說的不一樣,難道段毅德再次騙自己?!
如果段毅德敢再次騙自己的話,那麼她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他!當年其實最應該怪的人就是他!如果不是他,她也不會變得現在這樣!
陳曉敏後悔沒有聽寧志遠的話,都怪那該死的感情!
“欣欣,你離開這裡!”陳曉敏口中只有這句話。“去哪裡都好,就是不要跟他們任何一個人在扯上關係。”
寧雅欣很乾脆地搖頭,“不!除非你願意告訴我所有的真相!不然我不會走。”
陳曉敏看着寧雅欣堅定的眼神,她又看到那個熟悉的樣子,那個人好像和寧雅欣的樣子重疊在一起。陳曉敏情緒激動地站起來,“你爲什麼到現在都不願意放下呢!”
寧雅欣發現陳曉敏的情況不對,她這個樣子跟上次的情形是一樣的。寧雅欣身上還有傷,這次她不會那麼傻,主動去硬碰硬。
寧雅欣提高警惕,她跟着站了起來,她快速地往後退了幾步。
陳曉敏紅着雙眼看着寧雅欣,她也在壓抑着自己,“你爲什麼一定要追問?”陳曉敏紅着雙眼看着寧雅欣,這一次她看到寧雅欣背後站着那個人影,她拿起桌上的杯子直接對着那個人影扔過去。
陳曉敏看着那個人影悲傷地看着自己,她那個清澈的眼眸裡的痛深深地刺激着陳曉敏的身上每一條神經。陳曉敏的頭好痛,她用手按着自己的頭。“爲什麼這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樣的陰魂不散!你怎麼不去投胎!你是不是想讓藉助我女兒的手來報仇?”
寧雅欣覺得陳曉敏的情緒已經失控了,她馬上大聲地叫來人。
“放過我女兒,我求你!那些都不是她的錯!”陳曉敏繼續說着。“當初是你不聽我的話,纔會被靳銘騙!這些不能怪別人的!我們這些人都是無辜的,你要是想要索命應該去找靳銘!”
寧雅欣看着眼前陳曉敏,她似乎已經人格分裂。說出來的話,她一句都聽不懂!
“離開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是無辜的!”
寧雅欣回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旁邊,看陳曉敏的樣子,好像在對我旁邊某個人進行對話,而且看得出來她很怕這個人。可是她的身邊根本就沒有人,所以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媽!”
陳曉敏抓狂拿起桌上放着一個保溫瓶朝寧雅欣扔過去。寧雅欣人是躲開了,可是手臂卻不能倖免。保溫瓶還是砸到手臂上。
寧雅欣吃痛地捂住自己手臂。“媽!”
“滾!”陳曉敏大聲地說。
這個時候,醫生和護士都從進來。
“寧小姐,你先出去。”
寧雅欣離開前還是回頭看了陳曉敏一眼,到底是誰讓媽媽如此崩潰呢?!
寧雅欣捂住自己受傷的手走出房間,走出了住院樓,走出了療養院門口。她腦海裡還在想着陳曉敏說的話,琢磨着那個人到底是誰!
寧雅欣沒有注意看前面,直接就撞上了一個人。她沒有擡頭,說了一聲對不起就繞開。
可是下一秒卻被那個人抓住手臂,剛好就抓到受傷的地方,寧雅欣叫了一聲。“痛!”
“哪裡痛?”
聽到熟悉的聲音,寧雅欣擡起頭,她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站着的靳斯南。
靳斯南放開自己手,他仔細地檢查自己剛纔抓住的地方,結果看到寧雅欣白皙的手臂上那個赫然醒目的淤青。靳斯南握着寧雅欣的手,語氣着急。“受傷了?”
寧雅欣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我剛纔不小心撞到的。”
靳斯南逼近寧雅欣,雙手按在寧雅欣的肩膀上,他嚴肅地說:“寧雅欣,我上次說過你要來這裡的話,可以提前告訴我!我陪着你過來!”
寧雅欣低頭,她就是不想把靳斯南捲到這些事情來。
靳斯南伸手抱着寧雅欣。“爲什麼一直要把排除在外?”
“斯南,我不想連累你。”
“我們是夫妻,有困難就應該一起面對。”
寧雅欣很想拒絕,可是她離不開靳斯南,更不想推開此時給自己一個避風港的靳斯南。看吧,其實自己真的很自私的!
“斯南,給我一點時間。”
“我的耐心有限!”
寧雅欣的眼淚悄悄地流出來,她好迷茫。到底該怎麼做纔是最好的。
“雅欣,下次不要說謊,也不要騙我!”
“不會了。”寧雅欣接着靳斯南的話回答。
回到家裡,寧雅欣就去睡覺,可是她睡得並不安穩,眉頭一直皺着。
靳斯南坐在一邊,他不時給寧雅欣擦汗,難道又做夢了?
靳斯南皺眉,輕聲地問“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如此感受?雅欣,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你的人,儘管那個人是你媽媽!”
“斯南!”寧雅欣突然大叫了一聲,接着她慢慢地睜開眼睛。
整個人像是驚魂未定一樣,她大口地喘着氣,眼淚拼命地流出來。
靳斯南見狀,馬上握着寧雅欣的手。“怎麼了?”
寧雅欣慢慢回頭,當她對上靳斯南的那個擔心眼神時,寧雅欣一下坐了起來,她緊張地抱着靳斯南。
“斯南,還好你沒事!”寧雅欣心有餘悸,剛纔那些畫面太恐怖了。
靳斯南抱着寧雅欣,知道她肯定是做噩夢了。他輕聲地安慰着。“放心,我沒事!”
“斯南,請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靳斯南問。
寧雅欣抱緊了靳斯南,彷彿她一旦放手靳斯南就會消失一樣。“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要以自己爲主,不要受任何的人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