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有什麼事情,伯母都會爲你做主的。可是你也得告訴伯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吧?”沈麗娟不停的安慰着哭泣的陸欣沫。
在她看來陸欣沫一直都是一個堅強,敢愛敢恨的女孩子,以前宮陵浩那般的冷漠她,她都沒有在她的面前哭泣過,可是今日卻讓她哭泣得如此傷心。
“我……我想回家,我再也不想來這裡了。”一時氣話,讓陸欣沫有了想放棄宮陵浩的念頭。
“你想好了?真的不來宮家了?就這樣不和陵浩來往了?連伯母你也不想見到了嗎?”沈麗娟順着陸欣沫的話,故意接了下去。
“對!再也不來了。”陸欣沫定了定心神,認真的回答沈麗娟,可當她看到沈麗娟的神色時,她才發現自己的話,是那麼的言不由衷。“我可以不來宮家,但是我會想念伯母你的。”說着,她趕緊依偎在深麗娟的懷中。
“氣話呢,說了就算了,伯母是不會放在心上的。但是說歸說,卻不能夠當真。”沈麗娟拍着她的背部安慰。
沈麗娟又怎麼會看不出來,那都是陸欣沫的氣話呢,她做爲陸欣沫永遠的堅強後盾。便一定會爲她想辦法,剷除蘇小雪和夏湘晴那兩個眼中釘肉中刺。
“伯母,我愛得好辛苦,我真的快要受不了了。”陸欣沫越說越傷心,眼睛裡面的淚水,不住的往外流。“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爲什麼陵浩要那麼的討厭我。我爲了他,做什麼都願意,可是爲什麼他就是不能夠正眼看我一下呢?這樣的愛,對於我來說,太奢侈了,我真的快要愛不起了……??我想要放棄,或許我壓根就不應該從國外回來,不應該聽從我爸爸的話,答應一年前的那次相親……”
陸欣沫是那麼高傲的一個人,對於她的追求者,從市中心排到郊外,可能都容不下。可她卻偏偏喜歡上了宮陵浩。
一年的時間,她在宮陵浩的身上,整整花了一年。可到頭來,什麼都沒有得到。
她從來都沒有發現,自己的愛,原來是那麼的卑微,那麼的渺小。
“傻丫頭,伯母不准你胡說。什麼叫做、愛不起呀?在伯母的心中,只有你才能夠配得上我們家陵浩,也只有你,纔是我心中最滿意的兒媳婦。什麼蘇小雪,什麼夏湘晴,都只不過是路過的雜草,只能夠當我們家的女傭。”爲了讓陸欣沫心中舒服一些,沈麗娟將蘇小雪和夏湘晴形容得一文不值。
“你說什麼?”陸欣沫擡頭看着沈麗娟。“他們是雜草?只能夠當女傭?”
“嗯。”沈麗娟重重的點頭,向她示意一點都沒有錯。
“照這樣說,我豈不是連路邊的雜草,連一個卑微的女傭都不如了。嗚嗚……”
沈麗娟看着她哭泣,這才反應過來。
“不是那樣的。伯母的意思是說,她們倆完全沒有資格跟你相提並論。不管怎麼樣,伯母心中所喜歡的人,都只有你一個。”
“你喜歡我有什麼用,你又不是陵浩。”
沈麗娟拿陸欣沫沒有辦法,於是,便聽着她說,自己閉口不再接話。
蘇小雪現在的家世,雖然能夠配得上宮家,可是陸欣沫在沈麗娟心中,早就先入爲主了。夏湘晴一文不值,說什麼沈麗娟,也不可能讓她再跟宮家有什麼牽扯。
三個女人之間,她還是最中意陸欣沫。至少,以後宮家若有什麼事情,只有陸欣沫一個女兒的陸力彬,肯定會盡全力求宮家的。
“伯母,你……你怎麼不說話?”半晌,陸欣沫才意識到,自己只顧着哭,而忽略了眼前的沈麗娟。
“等你哭完了,我再說呀。”沈麗娟挑了挑眉頭。“眼淚,並不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哭泣那是弱者的表現。像這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舉動,我從來都不會做。”她開始跟陸欣沫說起道理來。
“我……我也不是那種女孩兒呀,只是因爲今天的事情太……”她沒好意思說完。
她陸欣沫的性子那麼要強,即使是流淚,那也是獨自一個人,絕對不會在人前哭泣。只因爲今天宮陵浩對於她的態度,實在讓她很難過,讓她叫委屈。
宮陵浩不分青紅皁白,便認爲是她燙傷了夏湘晴,這讓她如何去接受。
“不管因爲什麼事,都得要動腦子。你在伯母的心中,一直都是那麼聰明的女孩兒,怎麼突然之間,就變笨了呢?我若像你一樣,這個宮家可能早就沒有我的一席之地了。”她爲了陸欣沫可謂是苦口婆心。
“那我要怎麼做?伯母和伯父的感情好,又是雙方家長認同的,自然不會有像我這樣的苦惱。”她感覺沈麗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她又不會經歷這樣的事情。
“我和南天的感情是好沒錯,但是我們生活的年代卻不同,你以爲我和南天一結婚,我就是宮家的女主人嗎?那還不是一點一滴爭奪過來的。”
沈麗娟此時的話,讓陸欣沫感覺有些冷,連同她的目光,也都散發着寒光。
“總之就一句話,你想要得到的東西,就得盡全力去爭取。”她見陸欣沫看着她的樣子有些害怕,這才趕緊轉移話題。“爲了你自己,爲了陵浩。爲了經後的宮家。哪怕是使用一些手段,那也沒有關係。伯母會支持你的。”
“嗯。”有沈麗娟那句話,陸欣沫便可以更放得開。
正如夏湘晴所說的一樣,夏湘晴是宮陵浩最愛的女人,蘇小雪是宮陵浩現在的妻子。而她什麼都不是。僅憑這一點,她就不能夠示弱。
終有一天,她要站在夏湘晴的面前,大聲的告訴她。她陸欣沫現在是宮陵浩最愛的女人,並且還是宮陵浩現在的妻子。
在沈麗娟的挽留下,陸欣沫在宮家用了晚餐,才準備回家。同樣夏湘晴也在宮家,一直呆到了晚上。而中午因醉酒過的蘇小雪,卻連晚餐都沒有吃,還躺在二樓的臥室中。
“陵浩,這麼晚了,讓欣沫一個人回家,媽實在不放心,你一會兒開車送她回去。”沈麗娟見時間不早,是時候開口讓宮陵浩送陸欣沫回家。
“這個時間,陸家的司機,應該快到了。”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宮陵浩,特意盯了一眼牆壁上面的時間。
他和宮南天一樣,只要有一點空閒的時間,都喜歡隨意看報紙。
“你給我們家司機打電話了?”陸欣沫驚訝的看着宮陵浩。
“湘晴擔心你一個女孩子回家不安全,所以才提醒宮叔打的電話。”宮陵浩連看都沒有看陸欣沫一眼,便直接回答。
“她……”陸欣沫將目光轉移在夏湘晴的身上,忍不住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然而,夏湘晴的臉上,卻只是淺淺一笑。
陸欣沫沒想到夏湘晴的心機那麼深,中午的事情,她算是領會了。現在又來這一出。看來,她還真的不能把夏湘晴,當作成蘇小雪那麼的好對付。
形容蘇小雪是神經,是大條,是白癡。那麼夏湘晴便是老練,心機深沉,狠絕。
夏湘晴對於自己都能夠那麼的殘忍,若是換成其他人,相信她會更歹毒的吧?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浩林苑吧。”宮陵浩突然放下手中的報紙,對身邊的夏湘晴說道。
“嗯。”夏湘晴對着他微笑,而後起身。
“回浩林苑?”沈麗娟從莫巖的口中,早就得知,最近的宮陵浩一直住在浩林苑。並且夏湘晴也在。蘇小雪和宮陵浩住在一起,那還好說,畢竟他們倆在名義上還是夫妻,可宮陵浩這樣跟夏湘晴在一起,算是怎麼回事?“陵浩,你不要告訴我,你和她住在一起?生活在一塊兒?”
她相信自己的兒子,一定能夠明白,她話中的意思,絕對不是單純的‘住在一起’。而是指他們倆同住一個臥室的意思。
“有問題?”宮陵浩毫不避諱反問。並且還正視着沈麗娟,他眼睛裡面的目光,顯得有些冷酷。彷彿在示意,如果三年前,不是她拆散了他們,他們早就在一起了。
“當然有問題了。”對於她兒子的那種目光,她整個都給無視。“你隨便怎麼胡鬧,媽媽我都可以睜隻眼睛,或者閉隻眼睛。但是,你也要記住,你現在是結過婚的男人。你的妻子蘇小雪還在樓上呢。”她故意指着樓上那個屬於宮陵浩和蘇小雪的臥室。“你這樣跟另一個女人出雙入對,就算隱秘工作做得很好,但天底下也沒有不漏風的牆啊。若是被外面那些八卦狗仔拍到什麼,還胡亂瞎寫的話,對於我們宮氏集團是很不利的。”
她可以容忍宮陵浩任何胡鬧,但卻不能夠容許,宮陵浩做出有害宮氏集團的事情。畢竟那是她想要留給宮陵浩的東西。
夏湘晴聽着沈麗娟直接指出,蘇小雪是宮陵浩的妻子,她的神色顯得有些不適。
那一點,宮陵浩當然沒有忽略。爲了讓夏湘晴不那麼的尷尬,他伸出手去緊緊的拉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