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陸欣沫雖然打了蘇小雪,但因爲得不到宮陵浩的她,心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反而像是在滴血。痛得她連呼吸都顯得那麼困難。
“我覺得你可笑,就自然的笑了。”她表現得很從容,可她的心裡面,卻一點都不比陸欣沫心中好受。
“今天我就讓你得意的笑吧,以後你哭的日子還長着呢。我會親眼所見的。別以爲你和宮陵浩結婚了,就是宮家的少奶奶了。我會讓你們很快離婚的。只有我才配做宮家的少奶奶。”
陸欣沫打開水龍頭,洗了洗自己的手,在離開之前,還無情的甩了一把水在蘇小雪的臉上。
她默默的承受着,望着她離去的背影。臉上帶着的強笑,瞬間消失,眼睛裡面的淚水,在她眨眼的瞬間而滑落下來。
陸欣沫從小養尊處優,她想要得到宮陵浩,並不是因爲她愛他,至少在目前爲止是沒錯的。
她只是覺得自己沒有得到宮陵浩,她很沒有面子。因爲她想要得到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宮陵浩突然成爲了她的一個例外,所以她纔會有把他奪回來的衝動。
蘇小雪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和容顏,抹掉淚水,沉重的走出洗手間。或許是因爲自己的情緒不佳,所以連撞到人了都不知道。
“對不起,你沒事吧?”
迎面撞着蘇小雪的男人,可能是喝多了,沒站穩倒在了地上。她趕緊把他給扶起來。
“沒事……”男人用手支撐着身體,在蘇小雪的攙扶下站起來。“你……小雪……”男人看着扶着他的女人,驚訝的叫道。
“漢……漢源……”蘇小雪看到他,臉瞬間紅透了半邊。心跳也開始加速。
她怎麼也都沒有想到,會在這家酒店裡面遇到她的前男友鮑漢源。
他在這裡做什麼?吃飯?還是參加宴會?
“你怎麼穿成這樣呀?”鮑漢源看着蘇小雪一身美麗的紅色旗袍,臉上的妝容還十分的美豔。忍不住驚歎。“好久不見,你越發的漂亮了。”
“是嗎?可能是人靠衣服馬靠鞍吧。”她努力掩飾着自己,並不想讓他知道今天她在這個酒店裡面結婚。
“這身衣服很貴吧?是租的嗎?”鮑漢源的口吻對於她有點鄙視。“你怎麼還是老樣子呀,就算想要儘快把自己嫁出去,也不用打扮成這樣吧?”他突然湊到她的耳邊,她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可這個舉動顯得有些親密,讓她臉上的紅暈已經蔓延到了耳根之後。“知不知道,你穿成這樣,讓我感覺你又老了幾歲。”
“你……”她用力的推開他,聽到他這樣說自己,她本很生氣。但因爲曾經她確實很愛他,所以到現在她連對他說一句重話的勇氣都沒有。或許,她的心中還有一點點他的位置吧。
“漢源,你怎麼還在這裡呀,我和朋友們都等你好久了。快點走吧。”不遠處,一個打扮嬌豔的年輕女人,一邊急切的走過來,一邊衝着鮑漢源說。
“我女朋友來了,她是一個珠寶商的女兒,我先走了。”他在離開時,還不忘記強調那個女人的身份。
珠寶商的女兒,那麼她一定很有錢了?
鮑漢源不是不喜歡她,只是因爲她家裡面沒有錢,無法幫助他的公司。
爲什麼在有錢人的眼中,還是隻有錢呢?
蘇小雪在吳娜的陪同下,回到了婚宴。但她離開前後的神色,在宮陵浩的眼中,很明顯發生了變化。
她嘴角邊的傷,雖然被她處理過,可仔細一看,還是能夠發現。
吳娜將她在洗手間門口看到的一切,如實的告訴了宮陵浩。不過目前爲止,他們還不知道鮑漢源的身份。
蘇小雪遇到了一個男人,臉色就突然變了。是什麼男人有如此大的魅力?只要是有點腦子的人,應該都猜想得到吧。
婚宴終於結束,宮家人在送走客人之後,直接打道回府。
宮陵浩是宮南天的獨子,所以在宮陵浩結婚之後,不打算讓他們搬出去單住。蘇小雪也只好跟着他們一起回宮家,開始有婆婆伴隨的日子。
“少爺,少奶奶,洗澡水都準備好了,你們可以去沐浴了。”宮叔恭敬的對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宮陵浩和蘇小雪說道。
蘇小雪看了看宮叔,又看了看宮陵浩。他的話是什麼意思?讓他們倆一起洗嗎?
“呃……那個……今天我太累了。我想早點休息。”蘇小雪並不打算洗澡,起身準備直接去臥室,做出想要睡覺的假像。
一個女傭突然着急的跑到宮叔跟前,然後小聲的給他說了什麼。宮叔趕緊跑出去。
“忙活了一天,全身都是汗臭味,你連澡都洗,讓我們家陵浩怎麼跟你睡呀?”沈麗娟冷冷的說道。
“不洗就不洗吧。”宮南天突然說道。
蘇小雪感覺自己沒聽清楚一樣,宮南天居然會幫她說話?他不是一向都和沈麗娟站一邊的嗎?
宮南天雖然不怎麼喜歡蘇小雪,但也談不上討厭,而他們倆現在畢竟已經結婚。那麼蘇小雪越早讓他們抱上孫子,便越好。
只有蘇小雪替宮陵浩生一個兒子,宮氏集團纔會真正的屬於他們家。畢竟宮陵浩還有一個弟弟宮陵偉,若是讓馬休寧先生下兒子,那一切都完了。
“爸……”宮南天望着門口的宮鶴,吃驚的叫道。
婚宴結束後,宮鶴不是回老宅了嗎?怎麼會突然折回這裡。
“從今天開始,我決定回這裡住。”
原本坐在沙發上的宮陵浩,以及蘇小雪連忙站起身來。
蘇小雪還不算震驚,但整個宮家的人,卻無法平靜下來。畢竟宮鶴一個人在老宅已經住了很久了,之前還是他自己決定搬回老宅住的,怎麼現在他要突然搬回來住呢?
“爸,你怎麼會想起,突然要回來住呀?”原本多了一個蘇小雪,就已經讓沈麗娟心煩的了。現在又多了一個老頭,並且還是一個當家作主的老頭,沈麗娟便更心煩了。想着以後天天都得對一個人點頭哈腰,那種日子真是比坐牢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