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瑪娜用力的推開吳娜,不想再繼續聽下去。
“少奶奶……”
“好了。”莫巖拉着吳娜。“這是他們倆之間的事情,不是你我能夠幫助得到的。只有少奶奶真正的打開自己的心結,纔會接納少爺。”
晚上,瑪娜將多麗絲,送回到了喬治所住的別墅。但她沒有進屋,把多麗絲交給了女傭,就離開了那裡。
回到家中,她脫腳上的鞋子,直徑朝客廳旁邊的酒櫃走去。拿起酒櫃上面的紅酒。爲自己滿上一杯,一口飲了下去。
窗戶外面,星光閃爍,與此時此刻她那灰暗的心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宮陵浩所爲他們蘇家做的,以及吳娜替宮陵浩做的解釋。瑪娜心中明白,那一切都不是宮陵浩的錯。錯誤的只是命運對她不公的安排。
她可以拋開所有的恩怨,一切都既往不咎。但是哥哥告訴她的一切,她卻怎麼也都無法釋懷。
爲了完成那個心願,哥哥沒日沒夜的操勞,甚至失去了自己的一條腿。同樣身爲蘇家的人,她怎麼可以袖手旁觀呢?
遠強集團實驗室。
瑪娜從照顧宮鶴的那個護工身上,得到啓發。回到公司裡面,試着研究那些半成品的蔬菜。
之前在培養杯中,她總是會隔一段時間,就會往裡面添加水。這一次,她不僅沒有往杯子裡面加水,還直接放在陽光下面暴曬,並且一滴水都沒有澆。
如果說四十八小時之內,這些半成品的蔬菜,全部都成活的話,那便證明她成功了。
不過,瑪娜沒有一點點把握。畢竟這些都是蔬菜,不是仙人球。怎麼可能在暴曬的情況下,還不澆水,能夠存活下來呢?
南陵酒店。
又是一年三月十七。
“姑媽,我們來這裡做什麼呀?”小月扶着沈麗娟的手臂,看沈麗娟的樣子,似乎是直接要去樓上。而不是來酒店視察的。
“你那麼多廢話幹嘛?叫你跟我來,就跟着好了。”沈麗娟忍不住呵斥着小月,但從她的聲音之中,小月卻能夠聽得出來,一股微微的顫抖。
小月侍候沈麗娟那麼多年,可從來都沒有見沈麗娟,像此時此刻那般沉重的神色。
樓道的走廊裡,整個一層樓,今天都沒有客人。小月聽着自己和沈麗娟的腳步,不由得覺得有點嚇人。
“姑媽,這裡好像是太老爺吩咐,不準別人來的地方呀。”小月還清楚的記得,前兩年宮鶴祝壽時,所爲這裡設下的禁地。
“什麼別人?我也是別人嗎?你今天怎麼廢話那麼多呀。把燈打好了。”沈麗娟再一次呵斥着小月。還示意,她手中的手電筒,千萬不要突然熄滅。
沈麗娟見那個門口,還有被燒過的痕跡。她抓着門口的鎖,怎麼也都弄不開。
“你,去找個榔頭來。”沈麗娟奪過小月手中的手電筒,示意她去樓下找東西,她想把這道門撬開。
“是,我馬上就去。”
小月離開後,沈麗娟越發的覺得心中緊張。她在那裡等待了很久,都不見小月上來。情急之下,她便在周圍自己尋找着,可以把門撬開的工具。
剛巧,在不遠處的牆角,放着一根鋼筋,她趕緊跑過去,抓起來去撬門。
不一會兒功夫,門就被她撬開。她輕輕的推開那道漆黑的門。在門口還有清晰的燒焦痕跡。
屋子裡面,到處都是被燒焦的桌椅,這裡好像還跟二十多年前一樣。被老爺子封鎖後,便再也沒有人進來過。
沈麗娟心中畏懼,但還是拿起門口,她讓小月帶來的祭品。爲了安全考慮,她並沒有帶冥幣來焚燒。只是純粹的來祭拜一下。
她收拾了一塊小空地,而後將手中的祭品。放在地上。自己跪在祭品跟前。
也許是因爲害怕,所以她纔拿着手中的手電筒,到處照射了一下漆黑的屋子。
“爲什麼每年,都要在這個時候來找我?你們的死,跟我沒有一點關係。不是我害死你們的。你們到底要纏繞我到什麼時候?你們都知道,二十多年前那場意外,是你們自己造成的。如果不是你們想要奪走我們的一切,你們又怎麼會死呢?”沈麗娟跪在祭品前面,將壓抑在心中的話,全部都說了出來。“你們趕緊去投胎吧,不要做遊魂,一直呆在這裡了。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你們最多隻能嚇嚇我而已。你們還真當能把我怎麼樣呀?死都死了,你們還能做什麼?”對於連日以來的惡夢纏身,沈麗娟在家中,幾乎快要崩潰了。
這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到這個地方來。因爲每年這個時候,她都會做惡夢。而她去墓地祭拜,根本就不管用,於是今年她決定不去墓地,直接到這裡祭拜一下。
“你們難道看不到嗎?我已經夠仁慈的了,我把你們的兒子、宮陵偉,照顧得多好呀。這難道還不夠嗎……”突然,從沈麗娟的背後,颳起一陣冷風,令她的話,本能的停止了下來。還畏懼的環望着周圍。“誰?我不怕你們……我什麼都沒有做……有本事就出來……你出來呀……”她站起身來,因爲情緒激動,而大聲的吼道。
“還我命來……”
門口,一個黑色的身影,雙手伸向沈麗娟,一幅想要向她索命的舉動。
“我不怕你……走開……”沈麗娟趕緊蹲下身體,去拿地上的那個手電筒,可是當她拿着手電筒的時候,才發現手電筒,已經無法在正常使用。
“還我命來……”
“你是誰?”那個黑色的身影,越來越向她靠近。“不要……小月……救命啊……”
南陵酒店vip接待室。
“一個好端端的人,怎麼可能說不見,就不見了呢?你到底是怎麼照顧你姑媽的?”宮南天不相信,自己的老婆,就那樣在衆目睽睽之下,突然消失不見了。
“我也不知道……嗚嗚……”小月畏懼的哭泣。“我在樓下,只聽到姑媽的驚叫聲,而後我跑上樓去,就突然發現姑媽不見了。”
“誰讓你們來這裡的?你明知道那裡是禁地。你還帶你姑媽來。”宮南天只是擔心沈麗娟的安全,所以纔會一味的責怪小月。
“是姑媽自己要來的,我沒有辦法阻止她。”小月吸了吸鼻子,一幅很委屈的樣子。
“這就叫做做賊心虛。我真懷疑,我父母當年的死,是不是和大媽有關係。”宮陵偉和馬休寧坐在一起,他們終於看到宮家大亂了。那個礙眼的女人,也終於消失了。如果沈麗娟不能回來,那就真的太好了。
“陵偉,有你這樣說話的嗎?就算你大媽平日對你們太苛刻,可她畢竟是你的長輩。”宮南天大聲的呵斥着宮陵偉。
“難道不是嗎?今天我們大家都在墓地祭奠我父母,而她卻一個人,偷偷的跑到這裡來,你說不是她心中有鬼,還會是什麼呢?”
“若要有不知,除非己莫爲。人在做,天在看。”馬休寧附和着宮陵偉的話。他們夫妻倆,現在可謂是夫唱婦隨。
“說夠了沒有?”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宮陵浩,突然大聲的吼道。
“少爺……”莫巖急切的跑進來,在宮陵浩的耳邊,小聲的回報着什麼。
“媽的事情,我會處理的。宮叔,帶老爺回家去。”宮陵浩吩咐着宮叔,而後跟莫巖趕緊離開南陵酒店。
同一時間,遠強集團也出事了。
瑪娜盯着被叫到總裁辦公室的公司高層領導,眼睛顯得格外的冷酷。那種沉重的氣氛,導致整個辦公室裡面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喘息一聲。
“我再問一次,誰進過我的辦公室?誰?動過那個保險箱!”
瑪娜今天一直都在實驗室觀察,半成品蔬菜的進展。可中午回到辦公室時,就突然發現,有人動過自己的保險箱,而裡面除了那個筆記本不見了,其他的東西都還在。
如果不是一個行家,他是不會拿那個筆記本的。因爲就算他拿着,那也沒有絲毫的用處,只能當成一堆廢紙罷了。
“總裁,我查過監控了。辦公室裡面的監控被人動過手腳。全部都已經壞掉了。”馬棕從外面進來回報。
“混蛋!”瑪娜氣憤的抓起桌子上面的資料,狠狠的仍向在場的人。“公司花大把的錢養你們,不是養白眼狼的。現在有人連總裁辦公室,都敢如此大膽的闖入,那麼是不是遠強集團的一切,都可以隨便任人宰割呢?公司裡面的安保人員,都是幹嘛吃的?”
那個筆記本對於瑪娜來說,非常的重要。雖然裡面的內容,她全部都記得。但是那是手稿,是爺爺遺留給她唯一的東西。她如果丟失了,怎麼對得起還昏迷在醫院病牀上不醒的宮鶴。
“總裁……”阿探突然進入辦公室。
瑪娜有告訴過阿探,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這段時間,他都不要到公司裡面來。可是這會兒阿探來了,那代表着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