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恩醫院。
李艾琳來到早產嬰兒室的外面,看着保溫箱裡的孩子,情況似乎比前兩天看起來要好上許多,讓她也安心不少。
畢竟是自己的孫子,沒生出來時,可能沒有什麼感覺。
但在兒子霍景延出事,然後又親眼看到孫子出生,讓冷石心腸的李艾琳還是忍不住喜歡上這個小不點。
一邊站着的還有霍思明,表情凝重,似乎是因爲孫子還呆在保暖箱的事情。
學清說,孩子的情況漸漸好轉,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在這保溫箱裡再呆上整整一個月就沒有事了。李艾琳說這話時,雙眸一直留意着霍思明的神情。
現在她不擔心兒子會不會出現自己動的手腳,到是霍思明不出聲的反應,總讓她有種其實這一切霍思明早知道的感覺。
絕對不能再有任何意外霍思明厲聲道。
李艾琳愣了一下,看着霍思明臉上少見的悲痛神情,一夜之間,他的兒子跟孫子同時出了意外,讓霍思明大受打擊。
兩天過去了,霍景延到現在連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讓他如何不着急。
問題是孫子還呆在小小的保溫箱,越看越憂心。
房的葉子萱感覺整個人生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滿腦子都是李艾琳離開時的那些話,難道霍景延真的那麼絕情嗎?
那之前那些美好的一切都是逢場作戲?爲什麼要在自己面前僞裝,只是爲了肚子裡的孩子而已嗎?
一個人問題讓葉子萱將近崩潰。
特別是孩子沒了,她就真的一點用都沒有了。
霍景延,霍景延爲什麼不來看我,爲什麼
不肯去相信的葉子萱再次拿起電話,拔出霍景延的電話。仍是跟以前一樣,一直打不通。她似乎跟這個電話較上真了,也不知打了多少通,打到手機都快沒電的時候,終於打通了。
喂~
葉子萱剛要出聲,就聽到手機那頭傳來女人的聲音,心像是被針紮了一樣,慌亂心痛之下,便將電話給掛斷了。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葉子萱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女人的聲音,意味着什麼?
他在幹什麼?
腦海裡不自覺的浮現出一幕幕霍景延擁着女人入懷的畫面,原本他真的是那麼無情,真的只是因爲孩子纔對自己僞裝。
葉子萱想起李艾琳的話,死死地咬住脣瓣,是啊,如果霍景延想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攔得住。
同樣,他不想做的事情,也沒有人可以攔得住。
※※※
警察局。
因爲車禍現場,司機肇事逃逸,所以霍景延在車裡的所有物件都列入了證物,放到了警局裡的證物管理處。
看管證物的女警看着證物當中的手術一直響個沒停,便拿過來看了一眼,發現是‘小老婆’打來的電話,便接電話,剛說了一個‘喂’,電話就被突然掛掉了。
什麼跟什麼啊?
女警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清楚狀況,轉過身就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後。
然而,葉子萱那邊卻已經認定霍景延喜新厭舊,已經跟別的女人好上,就是因爲自己生了一個死胎,整個人很是崩潰。
只是真正的霍景延依舊躺在冰冷冷的重症監護室,戴着氧氣罩,身上插滿了各種儀器,看起來好像是死了一樣那般安靜。
許澤亞再次站在重症監護室的外面,隔着玻璃望着進面的霍景延,感覺很心痛,他聽說葉子萱似乎早產了。
知道這個消息後,許澤亞多麼希望能告訴霍景延。
他之前不是一直都很期待有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嗎?
霍景延,快點醒來吧,你的孩子早產,跟你一樣躺在那裡,你不是一直跟我說很想疼愛屬於自己的孩子嗎?你不想去看看他嗎?
然而,無論許澤亞的目光多麼渴望,躺在那裡的霍景延還是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這種寂靜的畫面,讓許澤亞難受不已。
他真的不想看到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躺在病牀上,永遠醒不過來
佇立在外面許久許久,一個很是靦腆的小護士走了過來,小聲的對着許澤亞說道,許醫生,該去視察病房了。
許澤亞點了點頭,恢復到正常的冷靜模樣,最後看了一眼重症監護室的霍景延,跟着護士開始視察病房。
視察病房的流程很簡單,就是告訴病人一些該注意的情況,然後查看一下有沒有什麼突發情況,並且提示病人該休息了。
當許澤亞領着護士最後一遍視察病房時,在經過某一間病房的時候,隱約聽到裡面傳來電視機的聲音時,看了一眼走廊的時鐘,發現都已經接近晚上12點了。
爲了保證病人的健康作息時間,許澤亞推門而入,抱歉,已經很晚了,病人們都需要休息,請關掉
當他剛要說關掉電視時,眼線飄到電視機的時候,瞳孔收縮起來,整個人愣住
電視裡剛好在放午夜新聞,主持人報道說在西城郊區,發現了一名**女屍,先奸後殺,沒有任何的目擊者,而且作案方法跟四年前的那起連環兇殺案一模一樣,警方懷疑有可能是當年的兇手再次作案。
案發於11日晚。
看到電視機上面所顯示的時間,許澤亞愣了一下,11日晚上,不是霍景延車禍的那一晚嗎?
突然之間,許澤亞明白了什麼,難道說那天晚上霍景延的車禍跟這件案子有關?
畢竟,霍景延關注這件事情那麼多年,對這個連環殺人案的敏感度,怕是也只有他這個朋友才能明白有多澱粉。
否則的話,憑着霍景延多年熟練的車技,不可能會出現這麼低級的車禍,而且還是闖紅燈導致的?
如果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他這麼失去理智,犯下闖紅燈這種低級錯誤,恐怕也只有這件事了,畢竟這是霍景延此生最大的心結。
聯想這些,許澤亞也算明白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只期望着霍景延能能夠快點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