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經開始動手,英國司機忍不住下車怒吼:住手如果你還不住手,我立馬就報警把你送到警察局
司機說的是英,小偷一聽,擡起的拳頭才落了空,看了眼開的豪車,心想畢竟是自己有錯,事情要是鬧大,自己也惹不起。
掂量了一番之後,小偷落荒而逃。
霍景延挨了一拳,而且還是腦袋上,他剛剛鬆開護在懷裡的葉子萱,就覺得視線有些模糊,眯着眼睛狠狠晃了晃腦袋,一陣頭疼傳了過來,視線變得更加模糊了。
這是怎麼了?
就只是捱了一拳就這樣了?
忽然霍景延心裡震驚了一下,因爲三年前的那場車禍,他顱內的血塊始終無法清除,雖然一直都在用藥物控制,但是似乎並沒有見效。
三年前,因爲醫生是葉子萱的姑姑,他固執的沒有做手術,三年後,也是在倫敦,他又爲葉子萱擋了一拳,難道要復發了嗎?
另一邊,葉子萱檢查了下包裡的東西,望着小偷逃跑的方向正準備拿出手機報警,卻聽到了砰的一聲。
再回頭的時候,霍景延的身子就那麼徑直的在她面前盜了下去,砰的一聲,好像是山倒了一樣。
霍先生,霍先生?您沒事吧?霍先生
司機先反應了過來,蹲在一旁喊着,但是霍景延好像完全失去了意識一般。
看着他不動,葉子萱也慌了,連忙上前兩步蹲在地上撐起霍景延的身子,喊着:霍景延,你怎麼了?你好嗎?你醒醒,醒醒
他的臉色蒼白的跟紙一樣,無論葉子萱怎麼叫,他都沒有任何反應。
她直接就慌了,看着司機到:趕緊,把他擡上車,送往最近的醫院去。
匆匆忙忙上了車,葉子萱將他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看着那蒼白的臉,還有放在一旁的包包,心裡跟針紮了一樣的疼。
霍景延,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忽然就這樣了?你醒醒,醒醒啊,好不好?
一路上葉子萱都不停的在跟霍景延說話,可是他卻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那樣閉着眼睛,臉色蒼白。
一到醫院門口,等候着的護士直接擡着他上了擔架車,還用着英詢問是什麼情況。
三年前的事情葉子萱並不知道,她也不知道霍景延因爲自己沒有做那場手術,只是描述了剛纔的情景,其他的一問三不知,只能幫忙推着車子往搶救室去。
時間緊迫,葉子萱覺得自己視線也模糊了,雙眸蒙上了一層水霧。
就在焦急的不知所措的時候,她看見了姑姑,真是沒想到這麼巧,她的姑姑正巧被這家醫院返聘回來做主任了。
唉,萱萱?你什麼時候來倫敦的?怎麼過來醫院了?姑姑看着葉子萱微笑的打招呼。
葉子萱卻沒心思跟她解釋,只是拉着她往搶救室去,一邊着急的說明:姑姑,快點救救他,看看他怎麼樣了,忽然就暈倒的不省人事了。
這,這不是霍先生嗎?
姑姑看了一眼是霍景延,臉上的表情立馬就嚴肅了,鬆開葉子萱的手來不及解釋,便直接衝進了搶救室。
她當醫生當了一輩子,最介懷的事情就是霍景延的這件事情,就因爲他跟萱萱的問題,所以不願意做手術。
三年了,她隔一段時間就會交代霍景延要記得吃自己配的藥,隔一段時間就讓霍景延回來複查,可是他固執的不肯,如今總算是出事了。
一行人進了手術室,葉子萱焦急的在外面等着,還有司機。
司機看起來很八卦的樣子,便用英問道:小姐,您跟我們老闆是什麼關係?
恩?葉子萱沒反應過來,聲音也有些難過:你說什麼意思?
聽她這麼一說,司機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麼,只是覺得我們老闆很關心您,從機場出來的時候就一直跟着您,看着您安全到了酒店,他才放心離開,今天看見您,又讓我減慢了車速,就是爲了要看看您。
你說,霍景延一直都跟着我?
不不不,不是的,這兩次其實都是意外,我之所以問您,是看見老闆對您的絲巾看起來很看重,所以才冒昧了。
司機的話很客氣,葉子萱的心裡卻不是滋味。
他一直都跟着自己幹什麼?擔心自己在倫敦會出事嗎?
剛纔那麼大義凜然的爲自己擋了一拳,霍景延又是什麼意思?
她有些朦朧了。
一小時後,葉子萱的焦急簡直都快要爆棚的時候,姑姑從化驗室走了出來,臉色嚴肅。
葉子萱跟司機見勢都焦急的跟了上去。
姑姑,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爲什麼會暈倒?葉子萱問的着急,她不想讓霍景延有事,因爲他是爲了幫自己拿回包包,其實包包她可要可不要的,但是釀成了這麼重要的後果,是她不想看到的。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看見霍景延一個人臉色蒼白的躺着,心裡就十分難受。
姑姑拿着化驗單,嘆了一口氣,纔有些懊悔的說道:三年前,你還記得嗎?你們在我家見到過,那時候他就是過來找我做手術的,但是後來也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手術沒做,他就離開了。
現在昏迷,也是因爲之前腦子裡的血塊沒有清除,而且時間太久了,所以情況並不是很樂觀。
葉子萱想起了三年前,在姑姑家他們的相遇難道是因爲知道她是姑姑的侄女,所以不做了?
那,不是很樂觀是什麼意思?葉子萱追問,她可不能讓霍景延出什麼事情,不然怎麼都說不清了。
具體等更詳細的化驗結果出來了之後再說吧。姑姑嘆了一口氣,心情不是很好的拿着化驗單就離開了。
葉子萱覺得莫名其妙,霍景延怎麼就那麼死腦筋?因爲自己難道要拿生命來開玩笑嘛?
如果真是因爲自己是姑姑的侄女纔沒做手術,那她就真的是對不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