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的話一字一句,陳曦這才恢復了正常,她僅僅的抓着剛纔差點害人的雙手,臉上不自覺的笑着,又僞裝出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
她剛纔要是真的對霍以恆動手,估計後果會不堪設想吧?還好,還好這個孩子還安穩的睡着。
她摸了摸孩子的臉,給霍以恆又掖了掖被角,輕聲說道:牛奶就先不要喝了,晚餐他吃的挺多的,再加上牛奶脹了肚子該睡不着覺了。
再說啊,這孩子可是有很嚴重的起牀氣,你叫醒了他估計又要鬧半天了。陳曦說着話,滿臉的寵溺,好似就在說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
保姆笑着點頭,看着陳曦又是一番稱讚:陳曦小姐您可真是大方,對小少爺都這麼好,以後要是跟二少爺有了你們自己的孩子,您肯定回事一個好母親。
恩,以恆就跟我的親生兒子一樣的。陳曦笑着摸了摸霍以恆的臉,站了起身: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等孩子醒來你告訴他我過幾天再過來跟他玩。
恩,那我送送您。
霍家上下都已經休息,保姆送着陳曦出去,遇到管家管家還朝她很客氣的點頭致意。
在整個霍家人面前,陳曦都是一個大度的人,是一個賢妻良母,是霍家未來的少奶奶,可是沒人知道她內心真正想的是什麼。
離開了霍家,她開着自己粉色的法拉利狂奔在深夜的馬路上,到了一個路邊,她忽然停下了車,站在海邊的馬路上,破口大罵:葉子萱,你個賤人都是你毀了我的幸福
你既然三年前走了,你爲什麼不死的遠遠的?你爲什麼非要回來?我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你卻跟我心愛的男人生了一個孩子你簡直是賤死了
陳曦站在路邊,跟個潑婦加怨婦一樣,,罵完了葉子萱又開始抱怨霍景延:我給你養兒子,我天天把你的親身兒子當成是自己的兒子一樣,對他那麼好,可是你卻連一句話都不願意多說你把我當成什麼?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想娶我?
她心裡確實裝着許多委屈,只是沒有人會理解,而且還有些扭曲。
大半夜的,她一個人在海邊發泄大哭了一場,開了車子就往市區一家常去的酒吧開去。
人在不清醒的時候,常常就需要酒精來麻醉一下。
在吧檯剛一坐下,她熟練的敲了敲吧檯,說道:一杯toorro。
她常喝這種酒,每次一頭疼睡不着的時候都會過來要一杯,然後一睡到天亮。
小姐,您的toorro。
她抓着酒杯,看着手指上那枚兩克拉的訂婚鑽戒,笑出了聲,在外人面前,她還能炫耀說,你們看,霍景延真的很愛我,給我買了這麼大的鑽石。
女人都是愛慕虛榮的,她陳曦也不例外,只是每次說完回到家,心裡就酸澀的像是吃了一顆沒熟透的番石榴,她看着就覺得刺眼。
半杯酒下肚,陳曦的目光就變得迷離了起來,看人的樣子都有些不一樣了。
此時不遠處,兩個看起來像是地痞流氓的混混正盯着她看着,其中一人拍了下旁邊人的肩膀,一臉壞笑:大哥,我剛纔都看了,外面那輛粉色的法拉利就是那個女人的,喝成那樣,估計是被人傷了。
哼,既然那麼空虛寂寞冷,那本大哥就去會會她。
小流氓說完扔掉手上的啤酒瓶,就朝着陳曦走了過去,因爲白天去了慕家,她穿的並不暴露,一條中規中矩的裸色針織連衣裙,好身材被包裹的十分誘人。
陳曦平日裡沒事喜歡瑜伽,身體也是凹凸有致,小流氓走過去,似若有若無的在她的身上揩了一把油之後,坐在了陳曦的旁邊。
服務員,來一杯一模一樣的酒。
他明顯是沒什麼好心思,但是服務員對這種事情都已經是見怪不怪了,況且這些人是當地的地頭蛇,得罪了他們以後上班的時候就會有麻煩。
所以服務員畢恭畢敬的放了一杯酒之後,就轉頭過去,當作什麼都沒看見一樣。
小流氓滿臉的猥瑣,卻又裝作一臉正直,跟陳曦碰了下杯,嘆了一口氣:看你一個人喝悶酒,估計跟我是同病相憐吧?
什麼同病相憐?你在胡說什麼?陳曦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小流氓,一隻手撐着額頭。
她這樣一來,她的身前風景更加暴露無遺,小流氓頓時就嚥了一口口水,看來今晚一定會很幸福。
面對陳曦的厭煩,他又嘆了一口氣:我說來也算是倒黴,喜歡了那麼久的女人竟然因爲錢跟別的男人跑了,要不是因爲她,我也不會到這種地方來買醉。
恩?這麼說,你是被女人踹了?陳曦說完舉起酒杯:那我們要喝一杯,我們都是一顆真心被辜負啊,不過我喜歡的男人倒不是因爲錢,他很有錢,而是因爲一個女人,那個女人還是,還是我的好朋友。
陳曦說着說着言語都有些不清晰,這杯酒度數不低,她本來也不是酒量特別好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跟這種小流氓搭上話。
看見她這幅樣子,小流氓的猥瑣表現的更加明顯了,碰了一杯過去道:那我們可要乾一杯了。
恩,乾一杯陳曦仰頭喝完了那杯酒,又拍了拍吧檯喊道:再來一杯,今天我要不醉不歸。
全都是醉話,她都已經趴在桌上了,就因爲那一杯酒,雖然意識還有些清醒,可是小流氓走到她身旁扶她的時候,她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爲了。
你碰我幹什麼?不是要繼續喝酒嗎?陳曦抵抗了兩下,被小流氓越固越緊,那一雙大黃牙甚至都帶着難聞的臭味,在她耳邊吹了口氣道:是要喝酒啊,我們找個清淨一點的地方好好喝,好好說說心裡話。
好啊,我們換個地方喝,今天一定要不醉不歸陳曦說着醉話,就那麼靠着小流氓,完全無意識的被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