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天色濛濛泛亮。喬詩音帶着一身的疲憊不堪回到家中,卻發現季北辰已經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睡着了。
他渾身酒氣,衣服凌亂。桌子上還擺着一瓶開了的酒,以及兩個用過的杯子。
昨天是季北辰的生日,喬詩音卻因爲一具從河裡打撈上來的屍體,而沒能去參加他的生日宴會。所以他來這兒,應該是找自己理論的。
喬詩音嘆了口氣,眉頭微蹙地走過去,想要叫他去房間睡。可是,他臉上鮮紅的脣印,以及頸間的吻痕,卻讓喬詩音的動作一頓。
俯身聞了聞他身上的氣味,除了酒氣之外,就是濃濃的香水。喬詩音眸光微暗,動作緩慢的拉了拉他的衣服,然後,在衣領上看到了一行字。
婊I子,北辰已經是我的了。
喬詩音輕笑一聲,目光落到季北辰頸間和胸前的吻痕。這種地方,不脫衣服是不可能碰得到的。
這個屋子在自己不在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喬詩音已經不願去想了。
桌子上放着的,還有季北辰的手機。喬詩音一向不動他的東西,但今天卻是例外。
藉着燈光,喬詩音看了看屏幕上的指印。只猜了兩次,就解開了他手機的密碼。查了查最近的通話記錄,以及微信聊天,喬詩音嘴角的笑容變得諷刺。
俗話說的好,兔子不吃窩邊草。可他季北辰,卻犯了這個忌。
在一起兩年,喬詩音知道他對自己的工作時有不滿。但總的來說,兩人感情還是不錯的。眼下,看着那口口聲聲喊着他親愛的,叫着他老公的女人,喬詩音除了想笑之外,沒有別的想法。
喬詩音轉身離開,去客房衝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離開。開車回到局裡後,給季北辰發了條信息。
“你手上的鑰匙,我已經拿走了。分手吧,以後不要再聯繫。”
點擊發送,喬詩音心中也微微有些失落。不過不捨的情緒,卻是絲毫沒有。
男人這東西,一次不忠、百次不用,這個道理她還是懂得的。
打起精神,喬詩音將資料整理好,去會議室開會。
她辦事一向效率,這是大家衆所周知的。一夜沒有休息,她將自己作爲一個法醫能夠做到的事情,全部做完。
簡單地和其他人做了講解,喬詩音看向簫倚和。他是刑偵科科長,最近幾年,兩人一直是搭檔。
屋內很安靜,大家都在考慮着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結束這樁案子,抓住罪犯,還死者一個公道。
忽然,簫倚和的手機響了。他回過神來,在看到是誰給他打的電話後,十分納悶的起了身,出去接起電話。過了幾分鐘後,又回到了會議室。
“詩音,快跟我走,去濱江醫院!”
不管喬詩音的疑惑不解,簫倚和抓起她的手腕大步向外走去。喬詩音以爲是案子有什麼進展了,趕緊追問。
“又有被害人了?”
薄脣緊抿,簫倚和並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在啓動了車子後,纔開了口。
“叔叔阿姨早上遭遇車禍,現在正在醫院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