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做？”唐子亦表示並不相信。“喬氏集團已經徹底垮了，她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說吧，她是求了哪個男人？”
“少爺，少奶奶不是那種人。”程翔深吸一口氣，爲喬詩音抱不平。“我不知道你是從什麼人那裡聽到了什麼，但是根據我自身的瞭解，少奶奶絕不會爲了自己的事情去和哪個男人低頭。即便有，那個男人也只會是少爺你。”
唐子亦聽到這話，身子一怔。
“少奶奶已經不在S市了，她前天去的英國。”
“去英國？”唐子亦拳頭一握，“這事我怎麼不知道？不是讓你盯着她麼？”
“是少爺你不准我擅自彙報和少奶奶有關的信息，我也只是照辦而已。”
唐子亦不準任何人爲喬詩音說好話，甚至不准他們在他面前提起喬詩音這三個字。
話是他自己說的，所以後果他也是要承擔的。
唐子亦張了張嘴，硬生生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嚥了回去。他生着悶氣，嘲諷的笑。
“去英國玩兒了吧？她不是有個弟弟在那裡？沒關係，很快就回來了。”
“少爺，我想…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和唐子亦的故作輕鬆相比起來，程翔的神情要嚴肅很多。
“少奶奶在臨走之前委託了律師，交給少爺你一樣東西。這是文件，我帶來了。”
把手中的檔案袋遞到桌子上，程翔緩聲說道。
“這是少爺之前轉給她的資產，她已經全部轉還回來。還有……”
剩下的東西程翔沒說，但唐子亦有眼睛，可以自己看。
打開袋子，拿出那一疊文件。
離婚協議書，這張紙在文件的最上方，他想看不見都不行。
願意淨身出戶，不要他的財產，也不要…孩子。
唐子亦快速閱覽上面的內容，他以爲是自己看錯了，但是重複去看，字面上還是這個意思。
她什麼都不要，只要離婚。
怎麼會這樣？
慢慢擡頭，唐子亦不可思議的去看程翔。程翔眼中浮起難過的神色，他皺着眉頭，聲音顫抖的說：“少爺，少奶奶她是認真的。我說過，她不是那種爲了錢的女人。沒有我們，她一個人也能活的很好。”
錢這種東西沒了可以再賺，唐子亦給的錢喬詩音一分一釐都沒有動過。不是靠自己賺來的錢，她花着心慌。
這世上能讓她無所顧忌，厚着臉皮接納的錢財，只有她父母給的。可惜，他們已經不在了。
唐子亦沒說話，只是把那張離婚協議攥在手裡，握成一團。
離婚協議……她竟然趕在他之前拿出這種東西，給他一個下馬威？
離婚，唐子亦明明是有這種念頭的。可不知道爲什麼，當他親眼看到由喬詩音提供的這份協議的時候，他卻心痛欲絕。
他們當初是爲了什麼而結婚的？
他們是什麼時候結婚的？
一時間，唐子亦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目光定定地望着桌上的東西，過了好久，纔回過神來。
“除了這些，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