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我考上了浙大。
大一第一學期,我榮登學校校花榜第一。
我高冷的拒絕着每一個追我的人,同時享受着別人豔羨的目光。
每天在衆人關注下,坐上我家的“私家車”離開。
其實,這車只是皇宮裡給高級公主的配備。
然後,我又開始了當小姐的生涯,白天我是好學生,晚上我是皇宮了的一個高級公主。
我見識過皇宮的手段,所以不用嵐姐來催,我自己去報道了。
在我復工的第一天,我見到了那個曾經幾乎將我頭皮扯掉的男人,對上那上眼睛,我當場頭皮一麻。
依舊是像那一次一樣,他身邊沒有任何姑娘。
就在我躊躇着走向一個空位的時候,摟着嵐姐那個男人開口了,“這裡。”
然後指了指他身旁的男人,就是那個我只見過一面,卻至今讓我害怕的男人。
嵐姐似乎有些着急,推了抱着自己的那個男人一下, ωωω _тTkan _C○
男人無動於衷,拍了拍嵐姐,看着我,下巴揚了揚,不容拒絕。
我硬着頭皮走過去,在那個危險而暴力的男人身旁隔了一個人的距離坐了下來。
“給秦總倒酒。”
我手指微顫,酒液濺到了那隻力量十足的大手上,我忙伸手過去想要擦掉——
卻在伸到一半的時候止住了!
秦漠冷虐的盯着我,帶着一種警告。
我得到了一個信息,他不喜歡別人碰他。
於是將乾淨的新毛巾放在他手邊。
看秦漠拿起來擦了擦,我徹底鬆了口氣,然後安靜的將酒遞過去放在秦漠身前的桌子上。
嵐姐看的驚訝,不動聲色的和抱着她的男人對視一眼,半晌兩人一起笑了。
我笑着點了根菸給秦漠遞到嘴邊,然後聽着大家說小名的由來。
劉總說,他小名叫二蛋,大家都笑了,不敢置信,說他身價過十億怎麼可能起這個名字。
劉總聽了大笑說這是他爺爺起的,農村人覺得賤命有福氣。
大家立刻符合一片,說怪不得劉總能有如今成就。
於是大家開始各種講故事,劉總拍了一張支票在桌子上,說今天的小名和內涵能震驚四座,這十萬就是誰的。
小莉說她小名叫牛牛。
小時候被鄰居bian態咬掉了牛牛,他媽希望以後能漲回來。
可惜,十二歲的時候他直接被做了變性手術,然後被賣了。
鈴鐺說,她小名叫擋災。
她媽找人算命,說這一世家裡的命不好,爲了抵擋這個災難,必須推個女孩出去作爲災難承受體。
犧牲她一個,幸福全家人。
一個個輪着講述着。
在劉總聽得過癮的時候,人羣中有人罵了句狗孃養的。
劉總臉色一變,看向我。
我點了一根菸,勾起嘴角,再次重複——“狗孃養的。”
劉總臉色鐵青,大怒,若果不是我身邊坐得這個男人他一定會衝過來抽我一巴掌。
我點了一根菸,勾起嘴角,“劉總,您不是問小名,我就叫狗孃養的。”
空氣沉寂了幾秒,小莉不屑嘲笑,“阿月你就算想討劉總開心,也不用這樣現編亂造吧。”
我沒說話,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秦漠的煙真是好煙。
劉總一怔,似乎不敢置信,肉球般的眼睛裡帶着濃濃的興味,他們叫囂着讓莪講。
我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支票,不屑一笑。
“繼續。”聲旁一個冷淡的聲音命令道。
劉總一聽,看了眼秦漠,又拍了十萬的支票——
“講,講好了這些都是你啊!”
我眯着眼思考了下,在衆人注目下喝了一整杯酒,舔舔嘴角方纔嘴角微翹着開口,
“小時候家裡窮,重男輕女,我父母下地裡幹活的時候就把我一個人扔到家裡。”
當時沒餓死我也是奇蹟——
“長大一點我會爬了,餓的實在受不了了,看到大黃正在喂狗崽子吃奶,就爬過去吃大黃的奶,我媽看我沒餓死,就認命了,從此把我扔到大黃的狗窩裡,一直呆到四歲,我哥鬧着要吃狗肉那會。”
講到這裡,我握緊手,半晌看衆人瞧着我,我繼續開口——
“ 那時候我不會走路,只會學着狗爬,村裡人就把我叫狗孃養的。”
在一片寂靜之中,我拿過了那兩張支票,又點了一根秦漠的煙,這一次嗆得我直咳嗽。
衆人看着煙霧中那個不愛說話的人,細看才發現女孩眼底有一種空靈和黑暗並存的東西,。
似乎聽得衆人來了興致,有人又拍了二十萬再桌子上,讓我繼續講。
“既然大家這麼喜歡我的故事,那就多來捧場吧,一次我給你們講一個讓你們滿意的故事。”
我笑的嫵媚,手指摩挲着嘴脣。
“好。”一道冷厲帶着探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這一聲,是秦漠應的。
人是一個特別喜歡窺探世間萬物隱私的生靈。
從那以後,我出臺的機會少了,每月就那幾次。
而且都是素質教高的顧客,所謂素質教高就是一切全憑自願,不那麼猥瑣。
阿蘭偷偷告訴我,這是嵐姐下的命令。
不過阿蘭沒說的是,誰能幫我攔對我明確有意思的男人,當月獎金加百分之十。
雖然那時候我不知道具體原因,但不出意外地話問題出在秦漠身上。
阿蘭偷偷向我打聽秦漠,我沒說什麼,阿蘭似乎有點不高興。
在他們眼裡我是秦漠的專屬,那個嵐姐都不敢觸碰的男人。
實際上是,秦漠他們每個月至少過來一次,雖然每次我都會被嵐姐帶過去坐在秦漠旁邊。
然而我和他中間始終隔着一個人的距離。
我就像古代丫鬟一樣,安安靜靜的給他倒酒,遞毛巾,菸灰缸,或者剝水果。
他從來沒主動和我說過一句話,也沒給我過任何只言片語的回覆。
通常我都是看他眼神做事。
反而嵐姐的男人和我說話還多些,至於爲什麼說那個是嵐姐的男人而不是客戶,這是我的第六感。
或許是在這裡久了,阿蘭說我身上自帶一股黑暗和陽光結合的氣息,有點像漫畫裡的暗黑天使。
暗黑可能有,天使這個詞我只當諷刺。
這一天晚上下課,教學樓的外面燈火輝煌,對面的教學樓用俄羅斯方塊的掉落形式,閃爍着碩大的NYILOVEYOU.
林辰拿着一束碩大的玫瑰站在我面年,周圍起鬨拍照羨慕的眼神多不勝數。
看着林辰陽光青澀的臉,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