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一直在哭!哭的長期不接下氣,哭的渾身抽搐,最後哭的停止了呼吸……
我猛地睜開眼睛做起來!
“包子,包子,我的小包子……”
守在牀邊的蓮兒忙吧嗒吧嗒的跑出去,“爸爸,媽媽醒了,她要吃包子!”
賀函一愣,忙衝進去,看見我低頭在四處尋找着什麼,最後捂着胸口喘着氣。
“你感覺怎麼樣?”
“胸口疼……難受……”我下意識的說。
“等我叫醫生!”
沒一會,一個白鬍子老頭走進來,給我把了脈,差異的看着我——
“沒事了,胸口可能是因爲躺太久呼吸不順暢個,你這丫頭的生命裡還真是頑強,病那麼嚴重了居然還能醒來,最高溫度都燒到四十二度了。”
我半天沒說話,其實,這幾天雖然我動不了,也說不出來話,但發生的一切我都知道,但最後那個夢真實到可怕之極。
不行!我一定要,不惜任何代價離開這裡!
突然,一雙小手遞過來兩個白胖胖的東西,味道香的我抓過來大口就吃了起來,餓死我了……我急需要體力。
蓮兒和楓兒眼巴巴的看着我吃完了兩個包子,“媽媽,還要不要包子了?”
“要!”
看着轉身跑出去的小身影,我咬咬脣,我不止要自己出去,還要把這兩個孩子帶出去……他們絕對不能留在這裡,毀了一生。
“媽媽,這個是你最愛吃的茄子青椒的,這個是西葫蘆豆腐的,這個是紅糖核桃的。”小手一個個遞給我介紹着,彷彿有說不完的話。
賀函在旁邊一直沒說話,欲言又止。
吃完包子,賀三和李嬸過來看了一眼,“說既然醒來了就安心繼續享福,雖然之前是誤會我了,但不該去的地方絕對不要去。”
我一邊和稀飯一邊點頭。
不去?怎麼可能……那我怎麼離開?
晚上,賀函在我旁邊小心翼翼的躺下,寂靜的房間裡只有呼吸聲,牀上的人緩緩陷入深睡。
“賀函,我求你了……”如果沒有賀函的幫助,無論如何我都離不開的。
“……”
迴應我的是一片寂靜,但微微起伏的呼吸聲出賣了賀函。
“就算你不爲我,也要爲楓兒和蓮兒考慮,你希望他們在還未長大的時候就註定擁有一個毀滅的人生嗎?”
“……寧玥,你身體還沒恢復,好好休息吧。”賀函背過我。
我耳朵一動,有希望!
但我也不敢急躁,只能緩緩圖之,逼急了賀函,可能會適得其反。
我有研究了一一下地圖,我所在的村落只有一條通往外界的大陸,而且相當隱秘,路上不斷有人把守,還有陷阱,監控……
像被販賣或者買來的人口,都不是走那條路的,而是從我那天看到的鋼索過來的,並且鋼索下面其實有個人工吊橋,但需要開關啓動,開關專門有人把守着,我根本不可能碰到。
剩下,我只能從東面或者西面逃走。
東面是連綿不絕原生態無污染的原始森林,一眼都望不到盡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裡可能是秦嶺山脈裡,每天都多少驢友探險家都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西面是一個山崖,山崖下是湍急的河流,看起來很深,不遠處疑似有一個大瀑布,先不說我掉下去會不會磕到石頭上,摔死,就算僥倖活了,被順着衝到瀑布那掉下去,也絕對活不了。
所以,我現在最大也是最小的希望——穿過那一片原始森林。
“我四歲的時候,有個男的從那裡逃了,村裡阻止了一幫年輕獵手去追捕,最後只回來一個,還只剩下一條胳膊,全死在森林裡了。”
賀函站在我身後不知道看了多久,低沉的將着一個故事。
我手一動,忙把土地上我規劃的地圖方向蹭掉。
我想讓賀函幫我送消息出去,給黑哥,可最終沒有張嘴,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換做是我,可能也不會那樣做。
我開始一點點的藏食物,比如這一頓藏個包子,下一頓藏個麪包,下一頓藏幾灌鹹菜,滿滿的,我挖的小坑藏滿了我的東西,衣服,打火工具,食物,刀;刀是我好不容才弄到的,我誘,惑楓兒喜歡上刀,然後賀三和賀函給他收藏了各種漂亮的刀和匕首,我拿的這把是最不起眼,卻是最鋒利的刀,很專業的獵戶可能纔會用……
這把刀疑似是賀函給楓兒的。
逃亡的東西有條不紊的準備着,不過我有點摸不清賀函的態度,最近他一直跟在我身邊,如影隨形,經常在我背過身的時候盯着我。
不是他反悔了,想來監督我?
終於,在某一天晚上的時候,我決定再和賀函談談。
“你……”我剛說一個字,賀函突然翻身抱住我,將我狠狠壓下他懷裡,宛如要把我悶死一般,我根本說不出半個字。
“……別說話。”賀函顫抖的說,然後閉上眼睛緊緊的抱住我。
我鬱悶,索性沉沉睡去,後面還有艱難的探險路程,能不能活下去還是個事。
這幾天我帶着兩個小惡魔以及賀函去燒烤,去春遊,每天吃喝玩樂,興致起來了,還在小溪上面搭了一個小木屋,我負責設計圖,賀函負責實際行動,連個小惡魔複雜在一旁監工。
“爸爸媽媽,你們太慢了!我和哥哥都吃完一籃子水果了。”
我撿起一個酸酸的野果塞進蓮兒的嘴裡,“吃你的吧!這麼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你當蓋房子是拼積木呢!’
蓮兒被酸的整張小臉皺起,和包子一樣,我沒忍住咬了一口。
“可是爸爸說你們這就是大積木!”
這只是個形容,借用力的關係,將這個房子不費一根釘子搭建完成,村裡很多多手藝很好的木匠,賀函把我的設計圖那過去後,和那些木匠一週內就做好了這些搭建木頭零件。
由於我的設計圖比較獨特,村裡許多木匠都來問我,也都嘗試用這種方法做了很多東西,這裡的人很會舉一反三,尤其會使用來自大自然的一切東西,做出來很多東西讓我都覺得驚豔。
看賀函滿頭是汗,我順手拿着帕子給賀函擦了擦額頭,然後給賀函嘴裡塞了個聖女果,夏天吃這個最爽,算算甜甜水分十足,還不用吐仔。
賀函伸過頭配合我手蹭蹭額頭,繼續幹活。
蓮兒和楓兒湊近兩人一邊壞笑,一邊說着什麼。
我過去一人敲了一下腦瓜崩,“說什麼呢,好好吃東西!’
蓮兒鼓起嘴,然後爬到賀函身邊,讓賀函蹲下,和賀函說了什麼,賀函一愣,看我一眼,然後悶不吭聲的繼續做工。
終於晚上的時候,我們的水上小木屋搭建好了,還有一座小木橋,裡面的傢俱也全都是木頭的。
很多人來參觀我們的房子,還給我們送了很多木質傢俱,不少人主動和我聊天結交,有那麼一瞬間,我會忘記這些人是十惡不赦的人。
這一個月我們都在這裡生活,吃的都是野菜和村民送來的青菜,肉類都是我和賀函設下的陷阱,補了很多小動物,烤着吃,爆炒,燉肉。
村裡會有很多小孩子過來湊熱鬧,滿滿的,很多孩子到了飯點叫都叫不走,那些人不好意思,就又送很多吃的過來。
然後,兩個小惡魔悶悶不樂了,覺得有人和他們搶媽媽了,開始拒絕那些小孩來玩。
賀三和李嬸最近對我態度也特別好,看我萬分滿意。
我問賀函爲什麼。
賀函說我讓給他們臉上有了光,村裡的人對我越來越餓滿意,不少“沒媽”的小孩子都說朝着鬧着想要一個像我一樣的媽媽。
於是,都拖着賣的那人打聽,想找一個模樣和性格都和我相似的給自己兒子當媳婦。
我摸着下巴,問既然我這麼有魅力,爲什麼你還是“不行”,賀函覆雜的給了我個白眼。
這段時間,我和賀函學了很多打獵的知識和技能,
“快點!有動靜了!”我壓低聲音,激動地拍着賀函的,這是我一次設陷阱!
賀函一巴掌把我拍到地上,“安靜等着!”
我悻悻的趴好,又盯了好一會,盯的我眼睛發酸,終於陷阱裡傳出一聲吱吱的叫聲!
我忙起來跑過去,坑裡有一隻小松鼠!
我挫敗,爲什麼賀函設的陷阱連山羊都能抓到!我弄了這麼久,卻只抓到一隻小松鼠!
跳下去,我抱起小松鼠,拿着繃帶給小松鼠小心翼翼的把把受傷的腿綁住,夾斷了,估計短時間內都跑步了了。
“我們把這個送給蓮兒和楓兒好不好?”
“好。”賀函坐在旁邊,靜靜的看着我,我避開賀函的眼神。
回家拿了點堅果過來,小松鼠開始還很防備,後來每天四仰八叉的除了吃就是睡,而且一定要睡在兩個小惡魔身邊,整隻松鼠胖的像只龍貓。
終於,在某一個夜晚,距離我準備離開的時間已經可以以小時倒計時了,賀函抱緊我,遲遲沒有睡覺,就在我快睡着的時候,賀函氣息不穩的吻住了我,摩挲着的我的脣,好半晌才鬆開我。
“……我們這樣的生活不好嗎?”
“好,很好。”
“那……明天,可以不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