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這時候打來!
封掌東暗咒一聲,摸出手機一看來電,立馬坐起身!
這一來二去的,竟然把江映悠給忘了!
他一劃接聽鍵,飛快問道,“怎樣了?檢驗結果出來了嗎?”
“我在老地方,你過來我就告訴你。”江映悠拋出誘餌,引他上鉤。
滿肚子火氣需要地方渲泄,封掌東響應道,“好,你等着,我這就過去。”掛了線之後,他連衣服都懶得換,拔腿就出門。
走廊上迎面走來桂玉嬋的助理,她左右看看四下裡沒人,輕聲喚住封掌東,“封總!”
封掌東頓住腳步,回過頭問,“怎麼了?”
“我,我想辭職。”助理低聲打申請。
“這時候辭職?”封掌東盯着她,“不行,你不能現在走。”
助理急了,怕自己跟封掌東勾結的事情桂玉嬋會告訴桂家那邊的長輩,那她不死也難逃一身腥啊!
“我已經幫您激得她發病了,這任務都完成了,您就放我走吧。”助理連連求饒道。
封掌東點點頭,放柔緩了聲音挽留她,“我知道你辛苦了,但眼下真不是你離開的時機,桂玉嬋醒來見不到你,她不得大吵大鬧嗎?她肯定會認爲是我辭退了你,到時候鬧到我家裡去,對我們都沒有好處!”
助理不敢把桂玉嬋早已識破她和他勾結的事告訴他,因爲她剛纔偷聽了陸菁和他之間的對話,知道他想和桂玉嬋離婚並沒不容易。
那麼,既然封掌東不許她走,這事情又充滿着變數,她得把有利於自己的把柄拿捏着,現在最好什麼都先別捅破。
“好吧,我再留下來一個月,封總您儘快處理好事情,然後讓我走好嗎?”助理說道。
“行,一個月就一個月。”封掌東急着去赴約,便先應承了她。
風風火火趕到老地方去見江映悠,他一進門就問她,“說,結果怎麼樣?”
江映悠兩條手臂繞上他頸脖,微嘟着嘴兒反問,“那你想要什麼結果?”
廢話!他並不愛她,迷戀的只是她這身子,而且這節骨眼上,她要是真懷上了孩子來跟他吵鬧,他不得去死麼?
他壓着情緒,將她抱到牀邊沿坐下,哄着說,“乖,告訴我。”
“醫生說,我有了,並且是個男孩。”江映悠幽幽地說道,還煞有介事的撫着肚皮。
一聽就知道她在撒謊,封掌東如釋重負地垮下雙肩,雙手鬆開往後仰躺,“這就好。”
哼!這就是男人的德性!知道沒了後顧之憂,醜惡的嘴臉便不加掩飾了!
江映悠腹誹完了他,也有樣學樣的往後倒下,雙眼望着天花板說,“你不想要個兒子?”
“想!”封掌東應得極其快,但他吞下了後半截子話,他想要的是,鍾湞懷上他的兒子,其他女人他纔沒那個期盼!
江映悠翻身變成側臥面對他,手指頭在他身上劃來劃去,“那我給你生一個怎麼樣?”
封掌東一把抓住她的手指頭,將她拉近些,近距離望進她眼底,“近期就暫時不要了,等我女兒長大些再作打算,我現在忙着工作和照顧女兒已經一頭煙了,沒時間也沒心思再去想別的。”
“照顧女兒?”江映悠冷笑,戳穿他,“是要忙着照顧桂玉嬋吧?據說她已經瘋了,得了產後抑鬱症並精神分裂症!”
封掌東倏然瞪着她,“你怎麼知道的?你找人查我們?”
“我需要刻意派人去查嗎?”江映悠反盯着他,“別忘了我今早也在醫院裡,封家的大兒媳婦得了精神病,這重磅消息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你認爲我會聽不到?”
想想也是,封掌東懊惱地放開她坐起身,“那些人說得很難聽嗎?”
“那肯定很難聽,不過你也不會在乎吧,你都在鬧着要離婚了!”江映悠也起身,將手臂搭在他肩上,再把下巴擱到上面,“我覺得傳聞傳得再厲害,有時候也不是什麼壞事,它會幫你達成某件心願也未可知。”
封掌東心中一動,急聲說,“說清楚些,別跟我繞花園!”
“你呀,急也沒有用,得好好動動腦子!”江映悠用指尖點點他臉頰,“你想想看,那些風言風語傳到你家裡長輩耳朵裡,他們會怎樣做?”
“馬上把我召回家裡審問!”封掌東據實回答。
“賓果!”江映悠打個響指,“他們聽了你的話,接着又會怎樣想?”
“反對我離婚,我媽剛纔跟我說,讓我死了這條心,長輩肯定不會同意我離婚的!”封掌東毫不忌諱的和盤托出。
“這一點只是可能性的其中之一,另外他們會想,這桂玉嬋已經敗壞了封家的家風,他們對桂玉嬋再也沒了好感!”江映悠幫他分析道。
“不見得,我感覺我媽反而對桂玉嬋心生憐憫了,這個讓我很棘手。”封掌東苦惱地訴說。
“相信我,你媽那是特例,她受了你爸這麼多年的冷落,當然覺得桂玉嬋落到這種境況甚是可憐!”江映悠微眯雙眼繼續說,“但你爺爺和奶奶以及爸爸就不會像她那樣想的,他們只看重封家的臉面和名聲,桂玉嬋瘋了,又跟你鬧不和鬧得人盡皆知,他們怎會對她再像從前一樣好?”
嗯!有道理!他是封家的長子嫡孫,長輩們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而不會對他施以嚴懲的!桂玉嬋就不一樣了,這幾天她情緒失控,幾乎把住院部的所有護士和醫生都得罪了,先是鬧着要出院,後來又歇斯底里的拒絕出院,最後被診斷出精神分裂!
“你只需要承受他們幾句責罵,他們罵你時,你一定要低頭承認錯誤,求他們允許你離婚時,你低聲下氣去求,來回幾次過後,他們會答應的。”江映悠詳詳細細的教路。
對!他怎麼就沒想到這些?封掌東的眉頭大大舒展開了,伸手去捏捏江映悠的臉頰說,“看不出來啊,你滿腹計謀的,謝啦!”
“我哪有滿腹計謀?我這是心疼你,苦思好久纔想到的!”江映悠將頭抵在他頸側,撒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