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盯着呢,他沒有變道,只是眼下他中途在一個景點那裡停了車,下地去蝴蝶谷裡拍照,他似乎很有專業水準。”溫禾如實相告。
“嗯,他的興趣愛好裡就有一項戶外拍攝,謝謝你。”蔣城哲悶聲說完,結束通話後走回去。
“怎樣了?”北娟秀聽到些關鍵字詞,便急着問情況。
“我爸在鄰市的蝴蝶谷景點裡拍照呢,你放一萬個心,他很快會回到的。”蔣城哲交待道。
“這老傢伙!明明說回來,結果一拖就是一星期,這回來的路上也不閒着,跑去蝴蝶谷拍照?那裡都快被他拍爛了還要拍!”北娟秀有些光火了。
印潼冷眼看着眼前這幾個人,從他們的言語裡怎麼聽都覺得蔣保山不像是十惡不赦的蜂印集團幕後大BOSS!
“算了,不管他了!”北娟秀惱得一揮手,正想要站起來,蔣城哲的手機響起了鈴聲,他看向屏幕,正是行蹤莫測的老爸打回來的!
北娟秀也看到了,瞪大眼睛盯住兒子接電話。
蔣城哲接起後一點免提,輕聲問,“爸,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
“我回來了,就在蝴蝶谷裡,見你剛打過電話來,就回復你嘍。”蔣保山閒閒的回覆。
“你快把我和媽媽都急死了,你整天關着機不打電話來報平安,我們差點要報警了都。”蔣城哲咬重字音的責備道。
“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門,況且這麼大個人了還用得着你們擔心嗎?”蔣保山不以爲意的辯解,“行,行,別再打電話來了哈,我馬上開車回去。”
既然都這麼說了,蔣城哲且聽着就是,掛線後他問老媽,“聽見了?他說馬上回來。”
“就怕他這句馬上,又會變成了兩三天!”北娟秀沒好氣的抓起包包走人。
“對了媽,我和小潼想跟你和爸吃個飯,然後我倆纔回老宅去見外公。”蔣城哲帶起印潼,追着老媽的背影來了句。
北娟秀剎住腳步,轉身來面對他倆,“好啊,等你爸回來了我們再約時間吃飯。”
“姨媽我跟你一起走。”北暖茜上前去挽住北娟秀的臂彎,與她一同離開。
蔣城哲摟住印潼上樓,“我媽沒啥架子的,很好相處,我喜歡的她也會喜歡的,你以後就知道啦。”
印潼側側小腦袋,問出心中的疑問,“對了,我有個疑問,爲什麼你稱呼小茜的爸媽叫舅舅、舅媽,而小茜喊你媽叫姨媽呢?不該是喊姑媽嗎?”
蔣城哲把她帶進自個兒的主臥室裡,坐於牀邊沿了纔回答她問題,“外面很少有人知道,其實我舅舅是收養的,舅媽纔是我外公的私生二女兒,我媽是大女兒,外公很喜歡我舅舅和舅媽,十分堅持要讓我這樣喊他們倆,我媽雖是大女兒,但她對做生意一竅不通,嫁給我爸之後乾脆就做全職家庭主婦,我爸在娶我媽之前是答應了要入贅的,可他始終不肯讓我改姓北,可他和媽又沒生出第二個孩子出來,所以這成了外公心中的一根刺……小茜是喊慣了我媽做姨媽的,她打死也不肯改稱謂,連我外公也沒她轍。”
北氏一族看似簡單,實則也如那些豪門一樣內有故事,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恩怨情仇夾雜其中!
印潼點點頭,“好吧,我有些明白了。”
“那些陳年舊事知道些就算了,不必都放在心上,你只要專心做好我的老婆,我會愛你寵你的。”蔣城哲說着,把她抱到懷裡。
印潼耳貼他心口,聽他的心跳聲,“嗯,那你爸會不會答應我們婚事的?萬一他反對,可怎麼辦啊?”
“他應該不會的,已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句話他常掛在嘴上,老認爲我外公瞧不起他,嚴防他插手集團事務。”蔣城哲索性一點點的告訴印潼一些關於家族人物之間瓜葛。
“這樣的話,你爸過得也蠻有壓力和憋屈的。”印潼輕聲道。
“是啊,外公是直到舅舅和舅媽出事之後,才讓我爸的公司給集團公司供貨。”蔣城哲繼續透露消息給印潼聽。
印潼當即打蛇隨棍上,立心要探聽更多,“對了,隱約聽小茜說過什麼單據,是你爸供貨給集團公司出現問題了?”
蔣城哲眉心一擰,終於涉及到核心問題了,他不動聲色看了看她的發旋處,“是的,小茜和我看到了供貨單據裡夾帶着蜂印集團的財務章,就想問問我爸是什麼情況,因爲蜂印集團背景不簡單,它極有可能是謀害我舅舅和舅媽的幕後真兇。”
“謀害你舅舅和舅媽的幕後真兇?你們是如何鎖定蜂印這個目標的?既然查了這麼久都沒有進展,會不會是你們搞錯了?”印潼擺出一副好心替他分析的表情來。
“不會搞錯,這是我們深入調查之後,發現線索指向而得出來的,至於進展慢,那是因爲蜂印集團實在太狡猾了,剛抓到個線頭,就馬上斷掉!”蔣城哲很肯定的說。
“那是你外公牽頭,和你一起調查得出的結論?因爲我聽你這麼說,你爸是完全不知道蜂印集團是何等的存在,不然他公司裡出現蜂印集團的供貨單據他都無動於衷。”印潼如是說。
“對,我爸甚至於我媽都確實是不知道我和外公在調查蜂印集團的事。”蔣城哲沒有保留的告之。
“那我豈不是很光榮?知道了這個天大的秘密。”印潼擡眼瞅着他。
蔣城哲適時捏住她尖俏的下巴,“老婆大人,你不止會知道天大的秘密,日後你會發現你得到了一個鑽石礦。”
“切。”印潼愛嬌地聳聳鼻子,順勢要撥開他的大手。
蔣城哲立刻轉爲帶她起身,走向浴室,“從醫院裡回來你應該第一時間去洗個澡去去晦氣的,可是事情一多起來就混忘了,差不多要吃午飯,你趕緊的。”
印潼抓住門框穩住身形,“哎,我換洗衣服都——”
“我讓管家都打包拿來了,你先洗,我去幫你找衣服送來。”蔣城哲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她塞進浴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