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潼看見浴缸裡放了一包泡澡藥材,就指着問,“這是什麼?”
“柚子葉,據說是用來去晦氣的。”蔣城哲徑直去給她注水進缸裡。
印潼哭笑不得,沒想到蔣城哲也講究這些。
“你還站着幹嘛?還不脫去衣服?”蔣城哲轉身面對着她說。
這男人可真是!印潼忍不住瞪他!
“怎麼?嘴皮子不好使了?要用眼神來搭救?”蔣城哲伸手去撫了撫她的臉兒,“你還有什麼地方是我沒看過的?”
“你!給我出去!”印潼手腕靈活地一格,順勢扭着他手臂往門外推。
蔣城哲笑着任由她擺佈,印潼推了他出去後作個鬼臉,然後嘭地關上了門。
對着空氣笑了幾秒,蔣城哲去隔壁的房間幫她拿來換洗的乾淨衣服,再折回來放到牀尾處,他趁着空隙拿出手機來看微信,溫禾果然有將他老爸行走線路截圖給他看。
這會子,老爸的定位點已快抵達家了,蔣城哲放下心來。
其實,溫禾那邊並不平靜。
查了那麼久,第一次有碰壁感,溫禾很是氣悶呢。
但是當下屬把一個線索提供給她時,她精神便爲之一振,於是親自去徹查另一撥在盯梢蔣保山的人。
正忙得不亦樂乎,鍾湞打電話給她了,“親,你在忙什麼呢?這麼久都不打電話給我。”
“前幾天剛接了個任務,正在忙着查呢,”溫禾頓了頓,才接着說,“我那五個乾兒子乾女兒還好吧?”
“你不問我好不好,卻先關心起乾兒子乾女兒來,我心裡不平衡。”鍾湞撒嬌道。
嗯?閨蜜今天有點粘人哦!溫禾挑挑眉頭笑了,“那皇后娘娘近來過得好不好啊?皇上有沒有溫柔待您?”
“切!”鍾湞輕嗤一聲,見舒緩氛圍的目的達到了,話鋒便一轉,“對了,剛纔宸哥打電話給我,說有個熟人突然間去了他辦公室找他。”
特地賣個關子,就是要讓溫禾有思想準備。
溫禾不以爲意,眼睛始終盯着手提屏幕看那些資料,順口問道,“熟人?誰啊?標準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可不是嗎?這人你也認識的。”鍾湞還是不說那人的名字。
這回她成功讓好奇寶寶溫禾的注意力轉移了,溫禾認真問道,“快說,這熟人是誰?”
“你不要被嚇到,就是失聯已久的沈、迦、南。”鍾湞把語速放到最慢,閒閒的說出那個塵封的名字。
沈迦南?!雖然經過鍾湞特意的鋪陳,但溫禾還是差點手一鬆便把手機摔了,幸好她手疾眼快又抓牢了。
“阿禾,你還好嗎?”鍾湞察覺到那邊的動靜,試着問道。
溫禾很快恢復正常,深吸一口氣後平着聲音迴應,“我沒事。”
“沒事就好,今晚抽個空來我家吃飯吧,你乾兒子乾女兒總嚷嚷着想你了。”鍾湞發出邀約。
“行,就這麼定了,我這裡還忙着,就先掛了哈。”溫禾拋去一句,快快結束通話。
呼!丟了手機到桌面上,溫禾又心亂如麻,沈迦南這死男人,玩失蹤了三年,居然還有臉回來?真是活見鬼了!
嚓嚓嚓!傳真機響起接收的聲音,她伸手去拿了下屬提供的資料來看。
不看不打緊,一看她便嚇着了,火速將桌面上的幾份資料聚攏過來對比,拿起簽字筆把關鍵詞打圈……半個小時後,終於得出個結果。
看來去跑一趟是在所難免了,她抓起大包包,擲了手機進去,匆匆出門。
開車風馳電掣的趕去,路上不忘打電話給目標人物說自己要見他,對方倒是很爽快答應在保齡球俱樂部與她喝下午茶。
溫禾抵達俱樂部後直奔餐廳,果然,陸菁和桂禮江雙雙坐在靠窗邊的那桌子上,閒憩地喝着茶聊天。
大步流星過去打招呼,他倆讓她坐下來,接着是點飲品和糕點。
等侍應生走開了,溫禾直視桂禮江,“桂先生,原來你另有經營。”
桂禮江眨眨眼睛,隨後跟陸菁對個眼神,再微微一笑回視溫禾,“你發現了?”
溫禾點點頭,“您爲什麼沒跟我提呢?最近我接了個任務,發現目標人物有另一撥人在盯梢,據線索細查下去,竟然這些人都是您的手下。”
陸菁替他們把風,看過周圍環境沒有異樣了,她才插話說,“禮江的這個經營項目我是知道的,我還是贊助人之一呢,阿禾你要相信我們,並沒有做什麼壞事,相反這是一項慈善。”
“我當然相信你們,這次前來見面就只是想求個明白,還有要問問桂先生幾個問題。”溫禾誠懇地說道。
桂禮江雙手互握,抵達在桌面上,“有問題你儘管問,我會有話說話。”
“您經營這個‘家裡’有多長時間了?”溫禾開出採訪模式。
“我接手的時間並不久,大概是四年前,我的摯友在臨終前將‘家裡’囑託給我經營下去,我覺得這是一項行善之舉於是接手了,但具體怎樣運營下去還是靠原來內部的人員去打理,那裡的頭頭叫管家,我摯友十分信任他,我就沒理由懷疑管家的能力,事實證明,這些年來,他們自行一套沒多要我操心。”桂禮江知無不言的相告。
“意思是說,您只管給‘家裡’拉贊助和提供運營資金,實則操作你不去管?”溫禾總結概括他的話。
“是的。”桂禮江鄭重點頭承認。
溫禾將目光移向陸菁,“這次的任務風險大危險高,你們可要注意了加強防範,蜂印集團是個硬骨頭很難啃,他們的殺手冷血無情,我查了一週時間都沒進展,線索一查即斷,可見對方十分狡詐!”
“我們會的!”陸菁應道,馬上遞個眼色給桂禮江。
桂禮江沉吟了兩秒,低聲說,“阿禾,我現在說出這番話,你可千萬別把我當逃兵啊,其實我這次過來度假,就是想着要將‘家裡’委託給你接手打理的,我和小菁年紀也一大把了,不適宜再去操這份心的,唯有你這種精力十足的年輕人能擔當得起。”
“我?交給我?”溫禾不置信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