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到停車場,溫禾銳利的視線掃到周語慕那輛法拉利跑車。
看來這個周語慕還是不死心,還是來找沈迦南繼續糾纏。
溫禾上到病房,就見兩個保鏢守在門外,周語慕的助理則百無聊賴地倚牆看手機,看到她來了,保鏢躬身喚聲溫小姐,那個助理卻選擇視而不見。
不打緊,無關痛癢的人當她是透明空氣好了。
溫禾一擡手阻止了保鏢代爲通傳,卻隔門聽到了周語慕情緒激動地說,“迦南,只要你一句話,我和我們家就會全力以赴的襄助你,讓你迅速成爲名滿東南亞的富商,你是知道我們周家的,親戚朋友遍佈全國各國以及東南亞的華人世界!”
沈迦南淡聲駁斥她,“是嗎?你現在說會全力以赴的襄助我,那以前你是沒盡力幫我羅?這前後矛盾的說辭,我又拿什麼來相信你?我知道你們周家很厲害,這手段我嘗過,的確很高段位,把我們沈家牢牢的掌控在手心裡!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其實你心裡特別清楚,你父母早想一口吞掉我們家!”
“迦南,再給我一次機會不行嗎?”周語慕還在做最後的努力。
“別再多費口舌了,我不愛你,周語慕,我愛的人是溫禾,由始至終都是!”沈迦南不耐煩地說道。
咯咯!溫禾適時敲了敲門。
“進來!”沈迦南飛快地說。
溫禾開了門,施施然的走進去,“哦,原來是周小姐來了。”
“阿禾,坐這裡。”沈迦南拍了拍牀邊沿,邀請溫禾過去坐。
“你!你就是因爲回國後看到她身邊全是有錢有勢的朋友,覺得在她身上更有利可圖才360度大轉彎,及至她聯合陣線杯葛你,你突然醒悟到要撇下我重新再攀上她,沈迦南,你好渣啊!”周語慕臉色鐵青地控訴沈迦南,她得不到的東西就想毀掉它,要讓其他女人也不得到!
溫禾是什麼人,這種雕蟲小技根本被她一眼看穿好嗎?
她眼尾也不瞄一下週語慕,“周小姐,門口在那邊,好走不送。”
“溫禾!你竟然識不破這種渣男?你還趕我走?!”周語慕擺出一臉不敢置信狀,彷彿溫禾是她閨蜜,而她好心幫着溫禾,反遭溫禾驅趕似的。
“我今天喉嚨沙啞,不適宜扯嗓門費勁吵架,我數到三你還不走,就讓保鏢進來了。”溫禾像是自言自語的低聲道。
“你行!你厲害!”周語慕調頭便走出去。
“對不起,讓你受這種罪。”沈迦南自責又羞愧的說道。
“哦,這筆帳我記下了,你以後要好好還我!”溫禾給他個微笑。
“一定。”沈迦南鼻頭酸酸的將她擁入懷裡,“老天爺對我真不賴,在我有生之年還能這樣跟你在一起。”
溫禾忽然一把揪住他耳邊,疼得沈迦南伸手去拉下她的手,“怎麼了?突然就翻臉!”
“誰讓你說了我最不中聽的話?!”溫禾叉着腰怒瞪他,“沈迦南我可告訴你,你的餘生通通都是我的,我沒讓你死,你就不準死!否則我上天入土都要翻出你來!把你揍成豬頭一樣!”
“豬頭?是這樣嗎?”沈迦南擡手夾捧着臉頰,又是嘟嘴又是呵呵傻笑,就爲博得心愛女人一笑。
“這個好,這個豬頭我喜歡!”溫禾也加了兩隻手去夾他臉頰,冷不丁的他抽出手來扣住她後腦勺,兩個人歪倒在牀裡,吻得難分難捨。
咯咯!外面傳來敲門聲,保鏢通傳道,“沈先生,溫小姐,封總和夫人來了。”
沈迦南和溫禾連忙坐起來,各耙了耙頭髮,封北辰和鍾湞已經擰開了門,手牽手走進來。
鍾湞看他們臉色飛紅的、頭髮稍顯凌亂,便猜到一二,只不過她笑着沒有當場戳破。
封北辰就不一樣了,他直接取笑着,“你們兩個剛纔一定是在玩親親,被我倆破壞了好事,心裡指不定在開罵啦。”
“可不是嗎?幹嘛總是選在這種時候來!”溫禾嘴巴是不饒人的。
“哎哎,你還是姑娘家家,說話怎能這樣,他可是我老公,給點面子行不?”鍾湞調侃道。
“喲!親閨蜜開到口,我能不賞臉嗎?坐吧,姐,姐夫!”溫禾笑着過去親自扶他倆坐。
“沈迦南,快管教一下你家媳婦,現如今都沒人敢惹她了!”封北辰轉而向沈迦南投訴。
“你跟我投訴我家媳婦!你這是找打!”沈迦南一邊說,一邊果斷抽了枕頭就擲過去!
“你倆還真是天生一對啊!”鍾湞來回指着他倆。
“謝謝,謝謝!”溫禾坦然受之。
插科打諢了好一會兒,四個人才好好的坐下來聊正經事。
“兄弟,我和小湞以及志銘、梓霄、峻宸、城哲他們幾個已經溝通好了,會盡力給你們沈氏介紹好門道去投資,有項目做也預留你們一份的,這個你放心,我們家能吃飯,就絕不會讓你們家吃粥。”封北辰拋下豪言壯語。
“大恩不言謝,都記在這裡。”沈迦南拍拍心口的位置,感動地說。
“誰叫阿禾是我的好姐妹,你又是辰哥的好兄弟,我們大家好起來纔是真的好,你們倆記住一定要幸福哦!”鍾湞聲音微微顫着說出這番話。
“我們會的,放心吧。”溫禾同樣聲音有些哽咽。
“你們女人怎麼說着說着,就要哭了呢?”封北辰先拿話來阻止她們倆流淚。
“誰說我們哭了。”鍾湞捶了封北辰一下,封北辰趁機把嬌妻收入懷裡。
沈迦南也抽了紙巾來給溫禾擦淚,溫禾一邊擦一邊不忘問封北辰,“那會診的事呢?”
“約好了一個星期後五個大國手過來。”封北辰給出肯定的答覆,隨後問沈迦南的意見,“迦南,你自己也是個醫生,你到時候覺得哪個醫術精湛,就得拿好主意選對人。”
沈迦南斂去所有表情,變成鄭重其事地說,“我個人偏向於伽馬刀治療,微創不用開顱,副作用輕微,雖然並非一次性就能治癒,需要多次進行治療,但是……”他定定看着溫禾沒有說下半截子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