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陸軒卻是脣角劃過一道邪魅的笑意來,如果有人想來找不痛快,他一定會奉陪到底。
“陸軒?”
這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從陸軒身後傳來。
陌生的聲音,卻是又覺得有點熟悉,陸軒愣了一下,這裡竟然還有熟人?
陸軒緩慢轉身,當看到一個穿着紫色的吊帶式晚禮裙的女人,他一下子看呆了。
柳眉如遠山,杏眼瑤鼻,肌膚白皙,加上一張標準的瓜子臉,一個長相不錯的大美女,她身材婀娜,晚禮裙裹着完美的S型曲線,顯得是曼妙動人。
而這個大美女開口是華夏語,只是陸軒想起了她來,試探的說道:“段蝶衣?”
“嗯,你還記得我呀!”
段蝶衣手中端着一杯紅酒,慢慢坐在了他的身邊。
要說這段蝶衣,陸軒還真和她有一段不清不楚的曖昧關係。
這讓陸軒一下子回憶了起來——
當時的陸軒還是中楠海的保鏢,並且接到一個任務,保護一個外交官去參加歐洲舉辦的一個峰會。
而段蝶衣作爲外交官的翻譯,一起去了。
在歐洲,陸軒和段蝶衣朝夕相處,俊男美女之下,難免會擦出點火花來。
所以,二人互生了一些好感,不過也只是牽過手而已,連嘴都沒有親過,甚至連男女朋友的關係也沒有確定。
段蝶衣美麗大方,渾身散發着一股書香的氣質,是北大的畢業生,更讓陸軒覺得滿意的地方是,段蝶衣也是從農村裡出來的。
在段蝶衣身上,陸軒感覺到了一股他鄉遇故知的感覺,畢竟他們的出生都是相同的。
那時候,其實宋輕語已經對陸軒萌生了愛意,陸軒也知道,但是讓陸軒選擇的話,他會選擇段蝶衣,而不是出生名門的宋輕語。
段蝶衣經常給各種京城大領導們做翻譯,所以聽說過宋輕語愛慕陸軒的事情。
宋輕語是誰!
京城第一大美女,第一大才女,那是遙不可及的存在。
所以,段蝶衣對陸軒充滿了興趣,覺得宋輕語都能愛上他,他一定是前途無量的,所以她想和陸軒在一起。
可惜的是,在深入瞭解之下,段蝶衣發現了,陸軒是一個完全沒有抱負的男人,他的夢想竟然是回家鄉過着平平淡淡的日子。
然而段蝶衣呢,她想要和宋輕語一樣,成爲萬衆矚目的大美女,她想要有名氣,有地位!
當然,段蝶衣知道,憑她自己的努力,她是辦不到的,所以她想要依靠着一個男人——
可想而知的是,陸軒的理想,和她的夢想背道而馳!
正好當時,一個扶桑的內閣大臣參加了那次國際上的峰會,他年輕有爲,纔剛滿三十歲,已經是扶桑的內閣大臣了,他一眼看上了段蝶衣。
而段蝶衣看着英俊帥氣的內閣大臣,她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只要嫁給他,財富和地位,手到擒來。
因此,段蝶衣跟着這位內閣大臣,直接轉了國籍,來到了扶桑。
正好在今夜,他們又重逢了——
陸軒對段蝶衣,僅僅是有一點好感罷了,覺得她可以娶回家當老婆,僅此而已。
可是沒想到的是,段蝶衣竟然爲了權和利,嫁給了扶桑的內閣大臣,陸軒表示很無語,氣憤還不算上,畢竟是她自己的選擇,陸軒無從干涉。
陸軒早已經忘記了這個追名奪利的女人,如果不是今天在酒會裡遇見,他都不記得有這號人物。
往事不堪回首,當初差點以爲這個女人可以娶回家當老婆,還是怪自己太天真了!
段蝶衣主動對陸軒表示有好感,還送過不少禮物,當初陸軒還沒有一個女朋友,段蝶衣又很漂亮,難免會有一點動心的感覺,這也是人之常情。
陸軒的經歷絕對是豐富的,基本上,什麼樣的人都見過。
此時,陸軒心裡搖頭一笑,接着看向段蝶衣,微笑道:“當然記得,我們以前共事過的嘛!”
“嗯!”段蝶衣點了點頭,微笑道:“陸軒,你在幹嘛呢?”
“我——”
陸軒剛想說話,段蝶衣卻是打斷了他的話:“我剛纔聽人說,你現在是稻川會的司機?”
“——”uzHE
陸軒啞然,既然她都這麼說了,陸軒乾脆直接承認:“嗯,我在給稻川會的兩個小姐當司機在。”
反正陸軒確實沒有什麼身份可說的。
“其實我覺得你當保鏢的話會更好一點,沒想到你會甘願當個司機,”段蝶衣輕聲一嘆道。
段蝶衣和陸軒之間,並沒有什麼結怨,可惜的是,段蝶衣是一個勢利眼的女人,她即使把陸軒當成一個普通朋友,但心裡依然充滿輕視。
我段蝶衣曾經怎麼會看上這種沒有出息的男人,真是可悲!
表面上,段蝶衣一臉的微笑,心裡卻是在嘆息陸軒真是一個不思進取的男人。
更是覺得陸軒是在華夏混不下去了,所以才跑到扶桑來。
陸軒咧嘴一笑道:“我覺得當個司機挺好的,工作輕鬆,無憂無慮嘛。”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會讓我老公幫你找個體面一點的工作,他是內閣大臣,稻川會肯定會給他這個面子,放你走的!”
畢竟也是曾經差點成爲戀人的關係,段蝶衣即使看不起陸軒,還是想要幫一幫陸軒的。
段蝶衣沒有壞心,這一點陸軒知道,所以他也並不討厭段蝶衣。
“不用了,謝謝了,”陸軒擺了擺手道。
真是扶不起的阿斗,段蝶衣心裡深深一嘆,接着盈盈起身,說道:“你一個人慢慢吃吧,我去給幾個人敬一下酒。”
說白了,段蝶衣不想和陸軒多待了,免得有失身份!
“好,你去吧,”陸軒淡然一笑道。
段蝶衣跺着蓮步離開,陸軒則是繼續喝酒吃東西,只是心裡在感嘆着,真是挺巧的,沒想到會碰到段蝶衣。
不過段蝶衣變化更大了,變得更加勢利眼。
算了,也不關我什麼事,她看不起我,就看不起唄,反正她在我的生命力只是一個過客罷了。
陸軒心中釋然,沒有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