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耳的笑聲更加引起蘇家所有人的不滿,若不是陸軒的實力深不可測,並且他背後的勢力更不知深淺,不然的話,蘇家真的會和陸軒馬上拔刀相向。
“蘇家主,我笑你把我看成了你們同一類人,”陸軒開口道。
蘇衍擎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陸公子,你也是蓬萊仙島中人,應該知道,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更別說奴隸了!”
蘇衍擎話裡的意思是,奴隸不會永遠效忠一個主人,一旦奴隸失去了價值,就會被交換或者賣掉,甚至是殺了。
蓬萊仙島每一個家族和宗門絕對不會養閒人!
朋友也是一時的,說不定轉個身就變成敵人,敵人也許會變成同仇敵愾的盟友。
想要再蓬萊仙島生存,那麼就是必須有價值,沒有價值的人,只會被淘汰、被死亡。yuyV
一個奴隸而已,她的價值可以讓主人來定!
陸軒笑道:“可實際上我真的不是和你們同類人,我的想法是不同的。”
“你說說你的想法!”蘇衍擎有些好奇的問道。
不過一時間陸軒還不知道該怎麼說,眼珠子一轉後方才說道:“打個比方吧,人是人他媽生的,程詩詩也是他媽生的——”
“——”
陸軒的話沒說完,所有人都是傻眼了。
“噗!”
有些蘇家的人聽得都是差點沒一口老血給噴出來。
這個比方打的也太狗血了一點吧,而且聽着怎麼像是爆出口呢?
縱使程詩詩也是目瞪口呆,還以爲主人智勇雙全,怎麼說話這麼粗俗呢!
更讓她心裡有些忿忿不平的事,剛纔主人把自己比喻成狗,說什麼打狗也要看主人,現在呢,說自己的孃親是他媽的。
要不是有蘇家人在,程詩詩真想好好的和主人說道說道了,我孃親怎麼就變成他媽的了。
陸軒沒有理會其他人驚呆的目光,繼續道:“都是他媽生的,都是生而爲人,爲什麼要有等級的劃分,只是因爲出身的原因?”
說白了,陸軒的意思就是人人平等,蘇家人都是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但是不至於說的這麼粗俗不堪吧。
果然,陸公子的思維方式真的是天馬行空,完全是不按常理出牌的。
“呵呵!”
蘇衍擎笑了,搖頭一笑道:“陸公子,怕是你不知道曾經仙島出現過一位聖人吧。”
“聖人?”
陸軒搖了搖頭道:“沒聽說過。”
“這是一個禁忌,武道聯盟禁止島上所有人提及他的名字,”蘇衍擎正色道:“不過在座的都是自己人,說說他也無妨。”
“事情發生在三十多年前,一位強者橫空出世,橫掃各大宗門的宗主,無人能敵,可是誰會知道,他竟然是一個奴隸出生的身份。”
“這個人想要推翻奴隸制,宣揚人人平等,他帶領着所有奴隸所有人的家族與宗門對抗,他實力超凡入聖,但他畢竟只是一個人,最終被幾大宗主聯手擊殺!”
“他被所有奴隸共尊爲聖人,不過他並不被我們家族和宗門的實力所承認。”
聽着這個故事,陸軒的心有了不小的震撼,沒想到三十多年前在蓬萊仙島就有一個人的思想這麼先進了。
可惜的是,這位聖人勢單力薄,那些被壓迫的奴隸又有什麼實力的,怎麼可能一己之力推翻所有宗門和家族推崇的奴隸制。
“武道聯盟就是三十多年前成立的!”蘇衍擎又是補了這一句。
然而這句話讓陸軒心頭一震,武道聯盟的成立竟然是爲了對付這位聖人,並且一直延續至今。
蘇衍擎的意思很明白了,想要推行什麼人人平等的思想,這無異於是在武道聯盟的頭上動土,是在找死。
即使是蓬萊仙島的第一宗門蓬萊劍閣也是武道聯盟的一員,其聯盟的勢力無人可以撼動!
蘇衍擎也是在好心提醒陸軒,不要作死!
“歷代盟主以來,都有人想要推翻奴隸制,都是被血腥的鎮壓了,所以,陸公子,你有這種思想,我也並不驚訝,但是我還是勸你一句,不要冒天下之大不韙。”蘇衍擎一字一句的說道。
蘇衍擎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通,說的程詩詩神情憤懣的低着頭,這就是她爲什麼想要離開這個鬼地方的原因之一,無比憎恨武道聯盟。
如果陸軒是第一提出人人平等這種話,那麼蘇衍擎絕對會懷疑他到底是不是蓬萊仙島的人。
既然有前人作死,那麼蘇衍擎也不會這麼懷疑了。
蓬萊仙島禁止島中人離開仙島,更有着這一點的原因,不希望把外界的思想帶入到蓬萊仙島,影響其原有的規則和秩序。
陸軒笑道:“蘇家主,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沒你想的這麼膽子肥,去和武道聯盟過不去,我更沒有什麼成爲聖人的心思,我只是想做我想做的事情而已。”
“陸公子,你的意思是其他人不管,但是偏偏要管我們蘇家的事?”蘇衍擎試探的問道。
陸軒反駁道:“程詩詩可是我的女婢,這應該算不上是你們蘇家的事吧?”
聽到陸軒這麼一說,蘇衍擎無從反駁。
他要護短,他要這麼維護着程詩詩,蘇家能怎麼辦?
“呵呵!”
蘇衍擎笑了起來:“陸公子,我真的沒想到你會爲了一個女奴和我們蘇家如此爭鋒相對。”
“我說了,在我眼裡,程詩詩雖然奉我爲主人,但是我沒把她當奴隸,你們蘇家欺負她,等同於在頭上拉屎!”陸軒冷笑一聲道。
“那麼我問一句,陸公子你還想不想和我們蘇家合作?”蘇衍擎不肯罷休的問道。
一個女奴還敢給蘇家這麼多長者臉色看,這是蘇家所有人不能容忍的事情,他們不信還制不了一個女奴了。
“我和你們蘇家合作,這是給你們面子,是你們蘇家的榮幸,要是你們不願合作,我只能說,給你們臉,你們要好好珍惜,不要臉了,那就滾!”
陸軒對蘇家失去了最後的耐心,聲音冰冷無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