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太和商會在瑞光河西岸的一條十分幽靜的街道上,這條街道所在的小片區,明顯並不是商業區,所以,即使是白天這裡也是很安靜的,現在是凌晨四五點的時間那就更安靜了,除了幾個掃街的環衛工人,昏黃的路燈顯的特別淒涼。
張文武五人開了兩輛車子,悄悄的就停在那個商會不遠處的路邊。
張文武給嶽忍打電話,他得等這嶽忍的人到了才能行動,門口和退路必須有人看着,留下兩人接應後,他只能帶兩人進去,這樣的力量太不夠看了。所以他必須等嶽忍的人到來。
“混蛋,我在這裡等半天了。說吧怎樣幹,你不是要直接就衝進去吧。”電話裡傳來嶽忍的聲音。
“不然呢?”張文武沒想到這貨居然親自出動的,心裡有些感動。
“繞到後面巷子來吧,從後院進去。”嶽忍說。
“好。”張文武繞到後面巷子,嶽忍和他的幾個小弟果然在那裡等着。
“每輛車留一人,其他的都進去。”嶽忍見張文武來了,下車伸了伸懶腰說。
“你要和我一起進去?不如你幫我守着退路。”張文武笑說。
“很久沒的架了,難得有這樣的機會,走。”嶽忍揮了揮手,提着兩條麻袋走向太和商會後院的圍牆。
麻袋?張文武一時不明白,當他看到小弟們都把手中的麻袋疊放在牆頭上才明白,這牆頭都是碎玻璃,沒這玩兒還沒進去就掛彩飄紅了。
畢竟是老江湖啊,自己竟然把這一層忘了,什麼都沒準備,若非嶽忍,他還真的只能從正門撞進去了。
嗖嗖!
張文武帶着兩人,嶽忍帶着四人,八人眨眼就消失在太和商會後院的圍牆內。
後院中花木茂盛,燈光幽暗,畢竟是第一次,張文琥心情有些緊張。
奇了,這個後院日本仔居然沒任何設置?也沒人巡邏或值班?真是夠狂…咦…啊…他媽的,不是人家沒佈置,是嶽忍早就解除了這些佈置,連狗都毒死了。
張文武心裡奇怪日苯仔沒做佈置,就發現花圃邊上有兩條死狗,又發現嶽忍手上拿着一個閃光的東西,才明白,不是日苯仔沒防備,而是所有的設置都被嶽忍解決了,什麼電子圍牆呀,狼狗呀啥的,全都被這個特勤僞裝的幫會大佬給毀了。
張文武發現,自己跟嶽忍比,在這方面真的差太遠了,完全沒手段啊。
院裡有三棟房子,一前一後,按照瑪拉高給的信息,前棟是辦公的,後面兩棟房子是住人及幹壞事的。
嶽忍找了一個地方放下一個信號幹|擾|器,然後揮揮手讓大家隱藏在院中花叢中。
“地下室確定是在前樓下面?”按照瑪拉高提供的信息,鄭芝蘭他們被關在地下室裡。
“給我的消息的人是這樣說的,但地下室既然是機密的地方,他知道的並不多。所以,我覺得有必要抓舌頭。”張文武覺得,自己瞎找入口及開啓入口的機關,倒不如抓個人問一下。
嶽忍點了點頭說:“先處理在這裡住的人吧,反正也就十來人。”
這裡有多少工作人員,有幾個入住的日苯人,瑪拉高都打探清楚了,但怎樣去地下室卻真的打探不到。
一般商會是沒有住宿功能的,但這個太和商會,跟我國那些設在國外的同鄉會一個功能,既然國內外同鄉的聯絡點,也設有招待同鄉功能,餐廳客戶什麼的一應俱全。
“你先等着,我去抓一個舌頭打聽清楚地下室在哪再說。”張文武身形一閃,已像鬼魅一樣竄出去兩丈。
張文武沒去後面那兩棟樓,也沒去前面那棟樓,而是衝向大門口的保安室。
地下室的秘密,當然只有這裡管事的才知道。但張文武不知道管事的住在哪裡,門口的門衛一定知道管事的在哪裡,所以,他得先抓一個同行---小保安問清楚管事的睡在哪。
門衛室有兩人,一個在裡間的小牀上睡覺,一個爬在外間的辦公桌上睡覺,他們都睡的很放心,因爲從來沒人打過這裡的主意,而且院裡還養了幾條聽覺嗅覺都非常靈敏的大狗,除了狗還有電子防護裝置,所以他們都認爲不可能會有什麼事發生。
所以,在睡夢中張文武就把外間爬在桌子上睡的傢伙弄暈了。
“喂,走水了,救火…走水啦……。”張文武進裡間輕輕拍了兩下躺牀上睡覺小保安的臉。
“救火…快快…山田君,哪裡着火了……。”也許是因爲張文武說的是日語,所以那傢伙還真的以爲是火災了。
“醒啦,這才醒,真着火了,你都被燒成炭了。”張文武淡淡的說道。
“啊…你…你是誰…八格…你是支拿人…山田……。”噼哩啪啦,那傢伙一句話還沒說完,張文武的巴掌就落在他的臉上。
張文武現在好像特別喜歡打人耳光,他有點上癮的樣子。
“你繼續叫啊,你不叫我不好意思打你……。”張文武笑的很陰森。
“八格…我要殺了你……。”日苯人通常都很狠的,國人說我要殺了你,大多數時候那只是說說而已,但日苯人說這話的時候,大多數他們真會這樣幹。
那傢伙憤怒的大叫,身子一縱撲向張文武。
張文武身子側,大手一伸,抓住了那傢伙的脖子。
他其實是想抓他的衣領的,但這傢伙的衣領太緊了,緊緊的勒在脖子上,他不好抓,只好直接捏住了他的脖子。
“知不知道,喉骨是人體最脆的骨頭之一,只要我輕輕一吐力,你的喉嚨就碎了,然後你就該去找你們的天照大神了。”張文武大手一邊力,那傢伙的呼吸受阻,臉色開始漲紅,然後又紅轉黑,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都凸出來了。
“放…放開我……。”
張文武手一鬆,那傢伙呼呼的用力吸氣。
“告訴我,那十個被你們抓回來的人關哪裡?”
“我們沒抓人啊,真的沒有。”
“你們地下室在哪裡?”
“地下室?沒聽說過。”
“你老大哪裡?商會的會商在哪裡。”
“不…不知道……。”
他說順了嘴,想都沒想又說不知道,話音沒落噼哩啪啦幾個耳光又到了,他的臉已腫成了豬頭。
“在哪裡”
“在…在三號樓頂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