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化神期修士的右手剛剛觸碰到那金丹期修士的頭顱的瞬間,那團正在緩緩燃燒的綠色火焰就好似有了生命一般,竟然馬上就順着他的右手開始燃燒起來,並且火勢蔓延極快,轉瞬之間便將他整個小臂席捲。
看到這個情況,不管是在場觀戰之人還是那化神期修士本人,在這個時候都是心驚到了極點。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綠色火焰竟然能夠妖異到如此程度,甚至就連化神期修士都無法抵擋。
而在心驚之時,那化神期修士也是馬上嘗試着想要撲滅手臂上的綠色火焰,因爲當這綠色火焰沾到自己手掌上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難以忍受的疼痛感。雖然被火焰侵襲,但卻只是疼,而不是灼燒之疼。不過不管是哪一種疼痛,都是讓此人感覺十分的難以忍受。
可是就在他以爲只是自己一時大意,很快就能擺脫這個痛苦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想錯了。因爲當火勢不斷的蔓延開來,甚至幾乎就要蔓延到自己整個身體的時候,他都沒有找到一個合理的方法來阻止這火勢的蔓延,甚至哪怕他現在已經開始全力運轉體內的靈力,就連想要緩解一些疼痛感都是無法做到。察覺到這個情況,這個化神期修士真的是徹底的開始怕了。
並且當火勢不斷延伸的情況開始出現之後,觀戰之人看到那化神期修士臉上的表情變化,慢慢的也是猜到了一些關鍵之處。隱隱的,人們都猜到了,這化神期修士似乎都無法抵擋那綠色火焰的侵蝕。並且就在這個時候,那金丹期修士的頭顱也徹底的燃燒殆盡。就在那個頭顱最後消失的時候,最後發出的那幾聲慘叫,讓聽到的人都是感覺毛骨悚然,哪怕是一些修爲高深心性極堅之人,都是有些難以接受的感覺。比如說方信,在聽到了那幾聲慘叫的時候,竟然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
不過在這個時候,人們最關注的還是那化神期修士的狀態。要知道,之前那人既然已經死了,那就再沒有任何研究的價值。可是現在這個化神期修士竟然都被柳琳的綠色火焰逼到如此的窘境,人們當真是難以接受。
可能是化神期修士的修爲終究強橫到了極點,所以在這個時候多少還是阻止了一些火勢的蔓延。但阻止了一些畢竟不是徹底的消除,在他手臂上的綠色火焰依舊在緩緩的蔓延着。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不久之後這個化神期修士很有可能就成爲第二個可憐的被直接燒死的傢伙。並且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臉上也是不斷的現出痛苦的猙獰之色,可是卻如同之前那人那樣,一點聲音卻都沒有發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道倩影出現在了他的身旁。出現之人,自然就是柳琳。見到柳琳現在做出的這個舉動,在場之人都是開始全神貫注的看了起來。因爲在他們看來,柳琳現在已經完全可以用女魔頭來形容她了。她的手段不但詭異無比,沒想到竟然還有如此霸道的威力,現在更是竟然將一個化神期修士都逼到如此境地。而當人們看到她接下來的舉動之後,心中的第一個想法便是這瘋婆娘在這個時候似乎是準備趕盡殺絕了。
果然,就在柳琳剛剛出現在那化神期修士身旁的時候,就看到柳琳忽然一擡手,然後她那纖細的手掌在這一刻就好像化成了一柄利刃一般,直直的朝着那化神期修士的肩膀處砍去。
只聽一聲慘叫傳出,人們便看到那化神期修士的整個臂膀都被柳琳這一劈給徹底的劈掉了。
忍着劇痛,那化神期修士現在看向柳琳的時候,眼中已經開始透露出了無邊的殺意。很顯然,之前的灼燒之痛,還有現在的斷臂之恥,都足以讓他對柳琳起殺心了。
可是相對於此人現在猙獰的狀態,柳琳卻是表現的極爲坦然。平靜的看着對方,柳琳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是在跟他鬥法,難以自保的時候唯有用一些非常手段殺敵。鬥法大會不是也明確說明,若是情勢逼人,就算擊殺了對手也並非是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過麼。”
解釋了這些話,但卻發現那化神期修士依舊對自己怒目相視之後,柳琳無奈的搖搖頭,然後才緩緩說道:“你若是想找我尋仇的話,那麼隨便你,如果你不覺得以你化神期修爲來壓制我一個金丹期修士丟人的話,那你大可動手。之前你中了我魔焰的侵蝕,我若不將你手臂砍斷的話,那你現在估計已經快要徹底燃盡了。魔焰的威力,就算是我也無法真正掌控的。”
聽了柳琳的這一番解釋,衆人也終於知道柳琳剛纔爲什麼會那麼果斷的出手了。畢竟若是她剛纔出手再晚一些的話,那麼這個化神期修士的後果可就真的難以預料了。要知道,若是火勢真的蔓延到他身上的話,那麼到時候可就難以解決了。總不能將此人的身體都整體切割掉吧,若是如此的話,那麼這個修士也就不用活了。
所以到了現在,這個化神期修士還真的是無法再對柳琳出手了。畢竟之前柳琳也算是出手救了自己,若是真的太不知好歹的話,也真的有些說不過去。
可是一想到柳琳魔修的身份,還有她今日在這裡的種種霸道的舉動,這個化神期修士還是不想讓柳琳就這麼安安穩穩的離開這個擂臺。畢竟若是真的這樣的話,那麼豈不就是讓一個魔修之人,在北山之中橫行了一番,這個耳光可是打的太結實了。
想到這裡,那化神期修士的眼中終於掩蓋不住兇光,對柳琳露出了濃濃的殺意。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兩股十分龐大的氣息卻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擂臺之上。其中一股氣息,對於這個化神期修士來說十分熟悉。因爲感受到了之後,他便分辨出來者應該就是玄荒門的大長老吳言。而另外一股氣息出現之後,卻是讓他有了一種置身冰窖的感覺。因爲這個氣息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太強,以至於他身爲化神期修士,在這一刻都是很難平靜下來。
隨着這兩股強大氣息出現之後,兩個身影也是出現在了人們的視線當中。其中一個矮胖矮胖的老人出現之後,馬上便出現在了那化神期修士的身旁。而另外一人,則是長相十分醜陋的老人,他是一現身就站在了柳琳的身旁。
二人出現之後,又是不免一陣氣勢上的爭鬥。不多時,那矮胖矮胖的老人終於開口說道:“宗光,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在我玄荒門裡鬧事,難道真的是欺我玄荒門無人不成?”
“哼,到底是誰鬧事還不知道呢,我天魔宗修士好好來參加鬥法大會,好不容易得勝了,並且還好心救下了你們玄荒門的一個廢物化神修士,結果不但好心沒好報,反而還險些引來殺身之禍。吳言我問你,若是此事換成是你們玄荒門修士,難道你會袖手旁觀,眼睜睜的看着你門下弟子被殺不成?”護在柳琳身邊,宗光氣勢絲毫不讓的據理力爭道。
這兩個傢伙,今日接連在兩場鬥法當中針鋒相對起來,以至於現在看到他們兩個出現之後,許多北山修士也都不覺得有多意外。
不過面對宗光的據理力爭,吳言卻是已經懶得跟宗光做任何口舌之爭。一臉不耐煩的擺擺手,吳言連忙開口說道:“我不跟你說這些,趕緊帶着你天魔宗的人離開這裡,北山容不下你們這些大神。”
“哼,當我喜歡這裡麼?一個個道貌岸然的,看着就噁心。”惡狠狠的罵了一句之後,宗光便對柳琳說道:“走,咱們迴天魔宗,省的在這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人算計了。”
很顯然,宗光之所以在玄荒門逗留,可能就是爲了等柳琳。而如今鬥法也結束了,宗光看樣子也不想再在這裡停留了。
可是聽到宗光的話,柳琳卻是搖搖頭,然後對宗光說道:“我還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