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就讓她這樣走了,真的好麼?”‘春’蘭有些憂心的看着寧宓兒離開的方向,擔憂的問道。
“她要走就走好了,本小姐還不想讓她待在這裡呢。”她離開了倒也還好,至少不要再在“生病”中度過了,更不會在晚上加重病情,走了,對她也算是不錯。
“只是她這般氣呼呼的離開,若是在老夫人面前胡‘亂’說什麼,豈不是對小姐你不好?”妙菡也鬱悶的開口。
真想不通那大小姐到底在想什麼東西,這樣的事情自己‘私’下里做便罷了,居然還明目張膽的央小姐給她做荷包,這思維……
她還真是服氣了。
‘弄’別的也了罷了,偏偏荷包還是個定情之物,唉……
傷腦筋啊。
“呵呵,就讓她告狀去好了,說的越噁心,也就證明她這個人越噁心,事實擺在面前,她如何歪曲,都敵不過一句話的反駁。”‘私’相授受,這是多大的罪名,縱使祖母心中不喜,那也絕對不會怪罪於她。
“也罷,表小姐這是自己找的,咱們就靜觀其變好了。”夏竹隨口來了一句,又開始幫簡黎攸研墨。
“夏竹,別‘弄’了,我也沒心情練字了,好好的興致都被那‘女’人給打散了,不開心。”嘟囔着說了一句,簡黎攸是真的不開心了,她幽幽的拿出一本書,斜躺在軟塌上,慢悠悠的看了起來。
“老祖宗,你可要爲我做主啊,嗚嗚嗚……”衝到寧氏的屋子裡,寧宓兒什麼也沒說,就哭着鑽進了寧氏的懷中,嗷嗷嗚嗚的哭泣着,嗚咽的讓人聽不清她到底在說什麼。
“宓兒,你這是怎麼了?還是誰欺負你了?”寧氏見寧宓兒這般,也慌了神,忙不迭的詢問道。
這小妮子的‘性’格開朗的很,一些小事很少會放在心上,但是現在卻哭成這樣,鐵定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了。
“嗚嗚嗚……大表姐說我輕浮,說我不要臉,說我不知廉恥……嗚嗚嗚……”一邊說着,一邊哭泣着,寧宓兒那哭的有些沙啞的音調,讓寧氏心疼極了。
“她爲何會這般說?”寧氏心中有些不安,總覺得這事情怕是另有蹊蹺,依據她對簡黎攸的瞭解,那孩子絕對不會做出這般沒有分寸的事情來,尤其是對方還是自己的表妹。
她都能對惜兒那孩子這般容忍,沒道理卻對宓兒這般惡言相待。
寧宓兒不說話,只是哭的更傷心了。
“紫衣,去把大小姐找來,我倒要問問,她何以這般說我們的宓兒。”在寧氏的心中,寧宓兒是自己人,雖然她無比疼愛簡黎攸,但是其中更多了幾分愧疚,而寧宓兒她雖然也疼愛,但是卻沒有一絲愧疚,對比起來,便能讓人知曉,到底是誰在她的心中的地位更重。
“是。”紫衣的眸中閃過一絲不耐,福了福身子,便出去了。
以往她一直覺得老夫人對簡黎攸極好,但是經過種種事情,她才發覺,事實並不是那樣,難怪大小姐與老夫人之間越來越疏遠了,若是她,她怕是也會和大小姐一樣吧。
不想受傷更甚,就只能早日‘抽’身。
“大小姐,你可在?”在‘門’外輕喚一聲,紫衣的語調是格外的柔和。
“紫衣姐姐你來啦?那大小姐跑去祖母那告狀去了?”簡黎攸只聽到紫衣的聲音,便已經知道紫衣的來意了,她輕笑一聲,姿態肆意,眉宇間帶着一絲若有似無的譏誚。
“是啊,哭的相當厲害呢。”紫衣見簡黎攸的神態自然,也放了心。
看樣子,這事情的錯便不在簡黎攸的身上,既然這般,那她也可以放心的看戲了。
“呵呵,就知道會這樣,那個大小姐,哭起來,可是一絕呢,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水淹簡侯府呢。”無奈的聳了聳肩,簡黎攸簡單的換了身衣裳,便領着妙棋與紫衣一同出去了。
還未進寧氏的屋子,簡黎攸就聽到了寧宓兒那嗚嗚咽咽的哭聲,不由得在心中吐槽,這得哭了多久了,這耐‘性’,她還真的是比不了,嗓子都不會疼的啊?
“攸兒你來了啊?”看到簡黎攸的身影,寧氏的表情一點都不熱絡,眉宇間甚至多了幾分冷意,她是不是仗着自己的疼愛,所以就無法無天了?連宓兒都不放在眼裡,敢欺負她了?
“是的,祖母,攸兒來了。”恭恭敬敬的回答,神‘色’淡淡,態度恭敬的讓人心中發寒,一點親暱的感覺都找不到。
“你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宓兒怎麼哭的這般可憐?”寧氏的語氣中多了些怨怪,這小丫頭,她平時都捨不得她受一分委屈,如今哭成這樣,她都心疼死了。
“祖母喚攸兒來,便是爲了質問攸兒?”簡黎攸輕笑一聲,忍不住的開口,此時的她,心中已經是徹底的發寒,對於寧氏那所謂的疼愛,也是越來越懷疑。
什麼都不問,張口便是指責的語氣,呵呵,她也是醉了。
“祖母只是向你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攸兒你莫要想太多,祖母自然是相信你的。”寧氏也猛地發覺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好,忙轉換了下態度。
在面對親疏關係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的想偏幫寧宓兒,孃家的人,和夫家的孫‘女’,她何時竟已經偏心到了這個地步?
按理說,簡黎攸和她之間的關係應該是更親密的不是麼?
或許是因爲對簡黎攸的愧疚,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變成了忌憚了吧?
“其實本來也就沒什麼事情,是宓兒表妹想要攸兒幫她繡個荷包送給昭兒,雖然宓兒和昭兒也算是從小長大的,但是送荷包這種親密的事情,攸兒覺得還是不妥,這樣的舉止太過輕浮,若是被人知道了,宓兒這臉面是要還是不要?”神‘色’淡然,眉宇間沒有一絲慌張。
本就是在陳述事實,所以簡黎攸的聲音也是清清冷冷的,沒一絲情感起伏。
“宓兒,事情可是這樣?”聽了簡黎攸的話,寧氏轉頭看向寧宓兒,眼中閃過一道威嚴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