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藥’之後,妙菡便坐在簡黎攸的‘牀’前,開始小心的熬‘藥’,就怕中途會有人使壞,所以她一秒鐘都不敢離開。
妙棋也蹲在旁邊,眸中全是憂‘色’。
她不知道小姐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是就是中毒這個事情而言,她真的是覺得不可思議。
平日裡,小姐一點異樣都沒有啊,而且她自己也喜歡鑽研‘藥’丸,不可能會被人給下毒啊。尤其是小姐還有自制的解毒丹,怎麼可能會對中毒沒有絲毫的察覺?
所以唯一的可能便是……
小姐是在宮中中毒的,但是這時間上又對不上去,這到底是個怎麼回事?
濃濃的‘藥’味在屋內蔓延開來,簡黎攸原本那平靜祥和的面容,不找痕跡的皺了皺。
什麼味道,這般難聞?
終於,睜開了眼睛,簡黎攸一擡頭,便看到兩個耷拉着腦袋圍着小爐子的二人,眉頭皺的更緊了。
“你們兩個,這是在做什麼呢?竟然在屋內‘弄’這般難聞的東西。”簡黎攸的語氣不是很好,若是她的表情不是這般彆扭可愛的話,足以稱得上是質問。
“呃……熬‘藥’啊。”妙菡腦子也不轉彎,直接回答。
也沒想,這屋內除了自己和妙棋,就只有簡黎攸一人了。
“熬什麼‘藥’?”皺着眉頭,簡黎攸開始回想,是不是她忘記了什麼東西了?要不然這兩個小妮子爲什麼會在屋內做這樣的事情?還是說……
“唔……你們誰生病了麼?”若是這樣的話,那她可得好好的給看看。
“是小姐……哎?小姐你醒了?”妙菡敢想說是簡黎攸生病了,但是隨即意識到有些不對勁,猛地擡頭,就看到簡黎攸正坐在‘牀’上,皺着眉頭的看着她們兩個人。
瞬間,就覺得整個世界都亮了。
“嗯?你們‘弄’這般難聞的味道,我要是再不醒,與死人還有什麼區別?”嘟着嘴巴,簡黎攸不爽的開口,這兩個小妮子是造反了,竟然敢在屋內‘弄’這樣的東西,真真是找打。
“呸呸呸……小姐,瞧你說什麼呢?你現在醒了就好了,看樣子這大夫開的‘藥’還真管用,只是味道,就能將小姐給喚醒了。”妙棋見簡黎攸說了個“死”字,頓時便不歡喜了,忙說了句話,似乎是在祈禱老天沒有聽到那話。
“等等,你們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簡黎攸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爲什麼這兩個小妮子說的話,她都聽不懂呢?
還是說,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對了,剛剛妙菡說她醒了,這語氣驚喜的讓她覺得有幾分怪異,莫非,還真的和她有關係?
“小姐,你可醒了,你若是再不醒,我們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妙棋看着簡黎攸,眼眶兒紅紅的,任誰都能看出來她悄悄的哭過。
“我只是睡着了,你們怎麼都一副我要死了的模樣?”簡黎攸納悶了,她真是越發搞不懂了,這兩隻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傷心的事情了?
“小姐,你剛剛一睡不起,我們喊你,你也不醒,便去請了大夫……大夫……大夫說……”妙棋悶悶的開口,聲音有幾分沙啞,說到最後,已經說不出口了。
她都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若是給小姐說了,不知道小姐能否接受。
“大夫說了什麼?”直覺是因爲那大夫說了什麼話,所以才讓這兩個小丫頭變成這樣,簡黎攸的臉‘色’頓時黑了。
那個庸醫到底說了什麼了?莫非是‘亂’說她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所以才把兩個小妮子嚇得眼眶兒都紅了?
要真是這樣的話,她一定要去將那個庸醫給痛揍一頓,看他還敢不敢‘亂’說。
她自己的身子,可沒人比她更清楚了。
“大夫說……說……”說了兩句,妙棋又哽咽起來了,她不是想矯情的,可是她就是忍不住的想哭,就是說不出口。
“大夫說,說小姐你長期中毒,現在中毒已深,體內毒素難清。”妙菡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忍不住的開口。
雖然她也不想說,但是總歸是要說出口的,早死早超生,她還是說出來的好。
“啥?他說什麼?”簡黎攸瞬間懵了,然後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她中毒已深?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她怎麼不知道?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脈搏,簡黎攸頓時無語了,她的脈象正常的很,哪裡就中毒了?
“他先前進屋說問道一股奇怪的味道,然後到了內室,好像說那奇怪的味道是小姐你身上散發出來的,所以就斷定你中了毒。”妙菡聽簡黎攸這話,頓時覺得不對,然後猛地將那過程說了出來,說不定小姐能從中發現什麼端倪。
“奇怪的味道?”忍不住的重複了一下,簡黎攸深呼吸一下,然後臉‘色’登時變了。
這屋內有的確有股奇異的味道,而且是……
“是啊,除了有安神香的味道,別的味道我們都沒有聞出來啊。”妙菡皺着眉頭,不安的道,莫非……
“我想,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簡黎攸冷笑一聲,那模樣看的妙棋和妙菡心中發麻,小姐的樣子,真的好嚇人。
剛剛她只顧着這兩個小妮子的反映,竟將空氣中的氣息給無視過去了,現在回過神來,那味道進入鼻翼間,她頓時就明白了。
這薰香的味道‘挺’好聞,但是其中卻參雜了一股說不出的味道,不是研究‘藥’的人不會感覺出來,但是‘精’通‘藥’理的人,卻能是瞬間感覺到不對勁。
這薰香裡參雜了絕子粉的味道,顧名思義,聞多了這味道,便會絕子,此生再無子嗣,當然其中也參雜了慢‘性’毒‘藥’,只要長時間的使用那薰香,那後果……
簡黎攸的身子抖了抖,這後果當真是不可預想。
“這香可是王氏送來的?”簡黎攸似乎想到了一件事,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妙棋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當時她只想着讓簡黎攸睡的好些,這些竟沒有在意,現在一想起這個,臉‘色’瞬間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