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北辰凝雪的聲音,簡黎攸的臉色一凝,眸中閃過一抹不悅的光。
好不容易能有個時間與雲卿哥哥聊一聊,耍一耍,可這纔多少時間,北辰凝雪便找過來了,說不掃興那是不可能的
。
簡黎攸擡眸,四處看了下,發覺再沒了楚御的身影,也明白他是不想讓北辰凝雪看到她,自然,她也不想讓北辰凝雪看到她與楚御在一起。
未來的日子不知道會如何度過,但是此時,卻又別有一番期待。
“雪兒,我在這,你怎麼竟是沒有看見我?”又聽到北辰凝雪的一聲呼喚,簡黎攸輕輕的開口,掩飾住語氣當中的不自在,笑容中帶有幾分歡喜的意味。
“攸姐姐,你怎麼到這裡來了?我跑到祖母那去尋你,可祖母卻說你出來了,可讓我好找。”北辰凝雪忍不住的嬌嗔道,看向簡黎攸的目光當中帶着幾分不滿,幾分小小的質問。
“想到馬上要離開這裡了,突然覺得有些感傷,便出來再看看。”簡黎攸對着北辰凝雪笑笑,面上帶有幾分羞澀,忍不住的開口道。
“攸姐姐,你現在身份可是不同了,不管怎麼說,你可都是父皇欽賜的傾染郡主,只要你想來皇宮,隨時都可以來的,根本就不需要傳召,所以沒必要這般不捨的。
”北辰凝雪笑笑,忍不住的說道。
雖然簡黎攸要離開,她也覺得有些不捨,應該說是不適應,可是……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簡黎攸畢竟是朝臣之女,長時間居住在皇宮裡,這像什麼話?
沒得還要讓人說三道四,這……
豈不是又要讓簡黎攸身上飛起無數蜚語流言?
“說的也是。”簡黎攸怔了一下,幽幽的道,隨後便又道:“雪兒,你說的送別禮物在哪裡?我可是等着呢。”
淡淡的笑容,勾起的脣角,綻開了一朵漂浮的花,清冷淡雅,讓人有種說不出的幸福,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這個啊,攸姐姐,這是我親手畫的啊,你看看像是不像?”北辰凝雪將一幅畫交給簡黎攸,簡黎攸打開一看,上面竟是自己與北辰凝雪在御花園中賞景的慶幸,那種說不出的喜悅,將簡黎攸的情緒也引燃
。
都說離別訴情殤,還未離開,便已經感受到那種說不出的寒。
“雪兒真棒,這般畫功,一般人可比不得。”簡黎攸小心的將畫收起,眸中閃過一絲笑,隨即擡頭看了看天色,也知道自己不能久留,是時候該離開了。
“那是,攸姐姐,你若是沒事的時候,可要記得進宮來看我啊。”北辰凝雪依依不捨的開口,臉色有些不好,失去了剛剛的笑顏。
離別最傷感,凝霜幾處寒。
“會的,我先去給太后辭行,便離宮了,你也莫要去送我了。”簡黎攸對着北辰凝雪笑了笑,嘴角有幾分苦澀,隨即便對着北辰凝雪揮了揮手,手中拿着那幅畫,慢悠悠的走開了。
北辰凝雪怔怔的看着簡黎攸的身影,不語,隨後也轉身離開。
待兩個人都離開之後,原地又出現了一道人影。
與太后告別之後,簡黎攸便坐上了回家的馬車,北辰澤自然沒有忘記封了簡黎攸郡主的事情,讓隨身的太監跟着一起回去,還帶了聖旨和賞賜給簡黎攸的東西。
縱使她不要,但是帝王的心卻不能不表示。
“小姐回來了,小姐回來了!”在得到簡黎攸回來的消息的時候,妙菡忍不住在原地蹦了幾下,隨即又有些憂心的托起了下巴,整個人蹲在門檻邊,道:“妙棋,你說,我們這麼久都沒有見到小姐了,她會不會瘦了?會不會被人欺負了?”
眨巴着眼睛,忍不住的想着。
以自家小姐那性格,即使受了欺負,也不會去做什麼的吧?至於抗爭反抗什麼的,她是真的不敢多想了,自家的小姐真的是太懶了。
“你說什麼?”正在打掃房間的妙棋聞言,怔了一下,沒有聽清妙菡的話,隨後又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我說……小姐回來了,妙棋,你看看你,小姐不在,你整個人都魂不守舍的,萬一以後小姐嫁人了,不帶你去,看你要如何?”
調笑着妙棋,妙菡的表情奸詐的就好似一隻小狐狸,氣的妙棋伸手要打她
。
“你這個小蹄子,能不能說點好聽的?若是不帶我,那你以爲小姐會帶你?”冷哼一聲,妙棋也不端裝,不嫺雅了,看着妙菡的目光,多了一抹咬牙切齒的意味。
“……哼,不與你爭辯,小姐回來了,我要去門口迎接小姐。”對着妙棋吐了吐舌頭,妙菡便直接跑了出去,而妙棋也順勢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跟着一起跑出去了。
簡黎攸回府可比去皇宮的時候要氣派多了。
皇家特派的車馬,身後跟着一隊儀仗,頗有幾分莊重肅穆的感覺。
圍觀的衆人不懂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以爲是什麼重要的人物來京了,誰都沒有料到,竟是簡黎攸被封爲了郡主,這般氣派的回府,縱觀整個北辰國,也沒有幾個人會有這般待遇吧?
早已經得了消息的簡家人在馬車到達門口的時候,都已經前來迎接。
尤其是在聽了公公的聖旨之後,所有人都詫異的瞪大了眼睛,簡黎攸竟被冊封爲郡主了,這身份……
可要比他們遠遠的躍過去一大截了,就連家主簡康華的身份,如今也要比簡黎攸矮上一頭,縱使是她的父親又如何?沒有了那父女的情分,有些事情,根本就無須顧及。
寧氏見這般場景,在那公公要離開的時候,讓人封了一百兩銀子給他,樂呵呵的接了,那公公便命人回了宮。
此時,只剩下簡家人在門口大眼瞪小眼,似乎還沒有從剛剛的事情中回過神來。
簡黎攸……竟然被封爲郡主了?
這怎麼可能?
簡黎惜雙手緊握,死死的盯着簡黎攸,不敢相信,這麼好的事情,竟然會落在簡黎攸的身上,她到底是憑什麼,纔會有這般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