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的香菸淡淡,檀香散發出凝神靜氣的味道。
即便如此,還是有人的氣息不穩,似乎在壓抑着什麼。
“人都已經走了,出來吧。”北辰澤掃了掃楚御所在的方向一眼,沉聲開口,但是語氣中卻夾雜了一絲難掩的笑意。
這傢伙,怕是真的要抓狂死了。
楚御悶悶的走了出來,神情十分不好,臉‘色’更是難看。
他楚御好不容易看上了一個‘女’人,他容易麼?
結果,還來一羣黃鼠狼想與他搶人,真真是不能忍。
‘陰’沉着臉,楚御不說話,徑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心中在謀算着,該如何給那些覬覦他的小‘女’人的黃鼠狼一個教訓。
“你擺着這張臭臉給誰看?”見楚御那臉‘色’實在難看的緊,北辰澤有些無奈的開口,等了半天卻發現,楚御根本就沒聽見他說的話。
“雲卿?雲卿?”又在楚御的耳邊喚了幾聲,纔將那人的魂魄給喚了回來。
“皇上,有事?”回過神來,楚御涼涼的開口,語氣淡漠,眉‘毛’微挑,似乎自己纔是那個高高在上人。
“你這個臭小子,剛剛在想什麼呢?竟這般入神?”北辰澤沒理會楚御那般欠扁的模樣,皺了皺眉頭,頗有幾分好奇的問道。
在他看來,能讓楚御沉思的事情,定不是個小事。
“在想該怎麼將那些黃鼠狼痛揍一頓。”楚御說的直白,又將北辰澤給嗆住了。
“你這個‘混’小子,你說的那羣黃鼠狼,有兩個可是朕的兒子,你當着朕的面,這般說真的好麼?”北辰澤沉了眸子,但是臉‘色’卻未變。
“告訴你是因爲我尊重你,不告訴你,我痛揍他們之後,你也不知道是我揍的,所以,皇上,您就知足吧。”楚御涼涼的開口,不等北辰澤吹鬍子瞪眼的要罵他,他就已經一溜煙的出去了,還留下了一句話:“放心,看在他們是我表兄弟的份上,我會將他們打到你們還能認出來的程度的。”
一句話,差點將北辰澤‘誘’發出心悸病來!
這個‘混’小子!
不過,想雖然如此想,可看着楚御那越來越明媚的眸子,他的心也是十分欣慰的,自從有了簡黎攸,楚御就變得開朗了許多,這樣的事情,若是在以往,楚御絕對是不會做的,現在的他,真真正正的像是一個人。
走出了御書房,楚御催動自己的內力,朝着宮‘門’口跑去,速度之快,竟無人能看到他的身影,只覺得一陣風颳過,結果什麼都沒有。
‘侍’衛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只當是自己的感覺出錯了,哪裡有人影?不過是一陣風。
“皇兄,我告訴你,不管你怎麼做,我都不會放棄的,今日不可以,我明日再來!”跟在北辰淵的身後,北辰昊不住的挑釁着。
說白了,他與北辰淵在身份上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北辰淵是皇后之子,雖然不是太子的身份,卻是嫡子,不管怎麼說,都比他這個嬪妃生的兒子佔有優勢。
雖然北辰淵與皇后的關係看起來也就不溫不火的,皇后也整日忙於後宮爭鬥,但是一遇到什麼事情,她自然是要偏幫自己的兒子。
而他沒有北辰淵那麼強大的後盾,所以……
只能一步步的往上爬,一步步的拉攏朝臣。
“隨便你,今日父皇的態度你也看到了,他生氣絕對不是因爲我們兩個想要娶同一個人,而是根本就不希望我們娶簡黎攸,至於原因我不知道爲什麼,反正你若是去,也絕對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之前北辰淵覺得北辰澤的態度‘激’動的似乎有些過度,現在想想,怕是其中有什麼貓膩吧。
“你是說……是說父皇自己看上了那簡黎攸?”北辰昊心中猛地一沉,忍不住的開口。
若是這般的話,也不無可能,只是……
這般想,他就覺得不對味。
“或許吧,不管是什麼原因,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父皇已經爲簡黎攸想好了去路。”北辰淵‘脣’角勾起,眸中閃過一抹邪肆的笑。
不過他不願意將簡黎攸許配給自己的兒子,也算是保留了一絲中立勢力,這樣簡侯府不會在這樣的時候偏幫皇子,只會全心全意的幫他做事,打的倒是一手的好算盤。
“啊?誰?是誰打我?”猛地,北辰昊只覺得自己膝蓋一疼,整個人踉蹌了一下,差點倒了下去,他猛地擡頭,忍不住的大吼着。
“你發什麼神經?這裡就你我二人?怎麼會有人打你?莫非那人是我不成?”北辰淵白了北辰昊一眼,隨即也背上一疼,他頓時收起了那抹不屑的光,眸中閃過一道‘陰’沉。
“是誰?出來?”沉聲吼道,北辰淵還從未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但是敵在暗,他在明,自然不敢太過囂張。
沒有人回答他,氣流好似被化了形,一個勁兒的朝着兩個人的身上刺去。
北辰淵發出一聲悶哼,那氣流打的他着實是疼,手臂上也捱了一下,可是掀起袖子一看,竟沒一點痕跡。
“閣下是誰?此舉到底是何用意?”北辰昊閃躲中也忍不住的問道,同樣,除了氣流的穿刺,也無人回聲。
楚御長髮飄飛,隱在人後,將內力灌入周身的空氣,化作一道道充滿攻擊力的氣流,長袖一揮,那氣流便衝着兩個人而去。
看着他們那躲閃的模樣,楚御的眸中勾起了一抹譏諷。
就這樣的人,也想染指他的攸兒?
真是做他們的‘春’秋大夢!
殊不知是因爲自己的一念之差,纔會引來這場遭遇,兩個人就好似跳樑小醜般,被打的嗷嗷直叫,想喊人,可又抹不開面子。
“放過我們吧,不要再來了!好疼!”北辰昊差點就痛哭流涕,全身疼的讓他再也蹦不起來,以他現在的情況,根本就閃躲不開接踵而來的氣流了,只能被動挨打,那窩囊的模樣,讓楚御忍不住的皺眉。
衣袖一揮,將身邊最後一‘波’凝了內力的氣流揮出,楚御一個用力,身子便騰空而起,朝着宮‘門’口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