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簡黎攸的話,北辰馨只是聽了,卻未放入心中。-..-
不管知不知道簡黎攸的爲人如何,北辰馨也知道,簡黎攸這不過是在敷衍她罷了
。
若是她當真懂得這個道理,昨日裡又如何會那般與自己說話?
想着,她的臉‘色’就越發難看。
雖然她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或許過分了些,可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簡黎攸會反彈的那麼大,不止出言不遜,還十分爽快利落的走人,讓一直養尊處優的她,如何能接受?
不過……
來日方長,她就不信,自己還對付不了這麼個小丫頭。
“攸兒,你這話是不錯,可是你莫要忘記了,你是世子妃,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我們楚王府,你的身份擺在那裡,又怎麼容許你對一些賤婢卑躬屈膝?她們再如何是王爺的‘女’人,本質上也不過是個奴婢,她們有什麼資格對你呼來喚去?這事情若是讓旁人知道了,豈不是要笑話我楚王府?”北辰馨說這話的時候,心中還是很恨的。
當初楚離殤的第一個妾室是她張羅着娶的,可是後來,陌離殤卻好似是上癮了一般,沒多久就娶回一個妾室來,她心中雖然恨意難擋,可是……
她能如何?
只能認了。
儘管心痛,儘管難受,可是遇到了,碰到了,王爺喜歡,作爲王爺的‘女’人,她能如何?一次次的忍讓,王爺一次次的變本加厲,到最後,苦了她自己。
“母妃說的是,攸兒只是覺得自己不能因爲自己是世子妃,就因此仗勢欺人,但是今日經母妃這般說,攸兒心中也明白了,不管如何,都不能讓人犯到攸兒的頭上,攸兒絕對不能給世子丟臉。”簡黎攸笑着說着,明面上是在迎合北辰馨的話,實際上是在宣告自己的立場。
以後不管如何,這些個‘女’人都不要想挑釁她一下。
北辰馨聽到簡黎攸這話,眸子一沉,臉‘色’十分難看。
她本是想將這個兒媳‘婦’掌控在手中的,可是現在看來,這個‘女’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
到底該怎麼把她掌控在手中,北辰馨凝了眸,思緒飄遠,卻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
“母妃可還有事?若是無事的話,攸兒便先回去了。”簡黎攸見北辰馨明顯走神了,慢悠悠的道了一句,結果卻沒有得到回覆。
“既然母妃沒什麼意見,那攸兒告退。”簡黎攸說罷,便領着幾個丫頭離開了,根本就沒有多看北辰馨一眼。
等北辰馨回過神來的時候,簡黎攸都已經不見了。
“世子妃呢?”北辰馨怒視着那幾個妾室,忍不住的問道。
“世子妃像您請示過了,您默認之後,世子妃便離開了。”一個妾室輕聲開口,語氣中帶着對北辰馨的懼意。
除卻北辰馨這楚王妃的身份,還有長公主的身份,她們這些妾室,即便是再心高氣傲,也絕對不敢在北辰馨的面前放肆,惹得北辰馨不快,她們是分分鐘就能被處決的節奏。
在能掌管自己生命的人的面前,珍惜生命的人,總是格外的小心的。
“是麼?”北辰馨冷笑一聲,隨即揮了揮手,示意這些妾室散了。
因爲北辰馨的出現,那幾個‘女’人遊玩的心思也都沒了,與其與北辰馨相處在一個地方,她們寧願回自己的屋子裡繡繡‘花’,彈彈琴,也總比在她面前來的好。
幾個‘女’人點頭,卻不說話,有時候多說一個字,都有可能給自己招來禍患,而她們都是聰明的人,自然知道,什麼話是不該說的。
尤其是在這個‘女’人的面前,她們都是失敗者,即便也是楚離殤的‘女’人。
頓了一下,幾個‘女’人都走了,步伐輕快,帶着幾分焦急,好似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趕着她們一般。
“小姐,我們就這樣離開,沒事吧?”妙棋擔憂的轉頭,看了‘花’園所在的方向一眼,忍不住的詢問簡黎攸。
“能有什麼事情?你不要擔心了,有些事情,只要她不‘抽’風,懂得事情的利弊,總歸不會明目張膽的來招惹我們的,而且昨日裡我都這般過分的與她針鋒相對了,她都沒敢多說不是麼?她雖然想要給我一個下馬威,但是也只敢暗中來,畢竟,在我身後有卿和父王給我撐腰,想必母妃也是知道這個道理,所以纔不敢聲張的
。”簡黎攸淡淡的說着,聲音清冷,語氣平淡無‘波’。
她總覺得這個北辰馨雖然高傲,可是卻不是那天然的貴氣所散發出來的傲然,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怎麼說的,就好似想要用那高傲來突顯自己的存在感,卻不能讓人從中感覺的她那屬於天家的貴族氣息,真真是奇怪。
“可我總覺得這中間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明明看似正常,可是卻讓人不得不心生疑雲,到底是何,卻也讓人查探不到。”妙棋搖了搖頭,也覺得自己有些語無倫次,不管如何,這王妃的態度,着實讓她難以接受。
“無礙,現在不明白,不代表永遠都明白不了,只要她不來招惹我們,一切都好,若是她不死心想要算計我們,那就要讓她知道自己該承擔什麼後果。”簡黎攸聲音極冷,她本就是個護短的人,以往是她自己一個人,她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可是現在她的身邊有了心愛的男人,她如何能因爲自己的懶散,從而讓自己的男人陷入困境?
“小姐說的極是。”妙棋點了點頭,眸中滿是讚歎,不管在什麼時候,只要是小姐說的話,她都覺得有道理,所以,只要小姐在,那她就知道,不管面對什麼事情,都能夠解決。
她相信着,始終不變。
“對了,妙棋今日收到一個消息,忘記通知小姐了。”妙棋突然想到了什麼,忙開口說道。
“嗯?什麼消息?”伸手拿掉掉落在自己發上的樹葉,簡黎攸輕問一句,眼底閃過一抹‘迷’離之‘色’。
“就是……就是二小姐的婚事。”頓了下,妙棋才又開口。
“日子定在何時?”
“十天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