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了一天,簡黎惜猜悠悠轉醒,她吃着琴音餵過來的粥,有一下沒一下的吃着。
她雖然已經開始配合着衆人開始吃飯,可是她的心卻在不停的盤算着什麼,她恨,將所有的一切都歸罪於簡黎攸。
是她,一切都是因她而起,若非是她,表哥又怎麼會死?
不管如何,她都要讓簡黎攸付出應有的代價。
“我不吃了。”實在是吃不下了,簡黎惜擺了擺手,示意琴音將粥端走。
“小姐,你才吃了一點。”琴音面帶難‘色’,想要讓簡黎惜多吃些,萬一身子出了什麼事情,那她們這些當丫頭的,豈不是也要備受責罵?
“沒胃口,不想吃了,你們先下去吧。”簡黎惜對着琴音淡淡的說着,雙手卻忍不住的緊握成拳,在琴音出去之後,她就起身,踉踉蹌蹌的換了身衣裳,隨即,手中拿了一把水果刀,便這樣出去了。
簡黎攸雖然依然難過,可心情也在逐漸的恢復中,尤其是看到那幾個丫頭因爲自己而受罰,更是不敢將那悲傷的情緒外‘露’,真怕一個不小心,她們就真的被寧氏給趕出去了,這樣的結果是她萬萬接受不了的。
想到昨日半夜,楚御因爲不放心她半夜悄悄的來看她,她也不想說話,就在那裝睡,最後在天快要亮的時候,楚御長嘆一聲離開,想着,她的心就忍不住的疼。
楚御真的對她包容的太多,她怎麼能因此再沉淪下去?
想着,簡黎攸試圖去放鬆自己的心情,想着這時間的美好,想着一切一切讓人覺得值得開心的事情,漸漸的心情平靜下來。
“小姐,不好了,二小姐怒氣衝衝的過來了。”夏竹讓冬霜在‘門’口攔着簡黎惜,自己衝進來稟告,小模樣十分慌‘亂’,看似十分擔心,似乎怕簡黎惜對簡黎攸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來就來了,你這般着急作甚?”掃了夏竹一眼,簡黎攸淡淡的開口,面上無‘波’,心中無‘波’瀾。
對於簡黎惜,她沒有絲毫歉意,若是簡黎惜是顧承襲心愛之人,她或許會任由她將自己殺掉,絕不還手,但是簡黎惜是顧承襲厭惡的人之一,那無論如何,她都不會任由簡黎惜在自己的面前撒野。
要不是簡黎惜設計顧承襲與她有了婚約關係,那麼那天的遊玩,顧承襲定不會受邀在列,說起來,她還要怨恨簡黎惜呢。
“小姐,二小姐的表情有些不對。”夏竹還是有些緊張的開口,她真的擔心,簡黎惜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無礙,放她進來吧。”正好,也讓她發泄發泄。
簡黎攸站起身,話音還未落,簡黎惜便衝了進來。
“簡黎攸你去死吧!”看到簡黎攸,簡黎惜目‘露’兇光,不等簡黎攸開口,她便惡狠狠的吼道,手中拿着的水果刀在衆人眼中一閃,不等夏竹反映過來,簡黎惜便已經衝了上去。
“你……”簡黎攸沒有想到簡黎惜竟是什麼都不顧了,直接衝上來要殺她,簡黎攸身子一閃,堪堪躲過了那刺過來的水果刀,但那刀還是劃破了她的衣裳。
“啊!”大吼一聲,簡黎惜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準備一舉殺掉簡黎攸,簡黎攸將簡黎攸的身子猛地一推,自己卻因爲慣‘性’而撞到了身後的書架,倒下去的時候,書架上掉下來一個東西,正好砸在了簡黎攸的面前,險些砸中了她的頭。
“放開我!快點放開我!”就在簡黎攸推開簡黎惜的一瞬間,夏竹便將簡黎惜給制住了,一把將水果刀搶下,扔到了一旁,簡黎惜的身子在夏竹的控制下不住的扭動着,讓她恨得不能自拔。
“小姐,現在要如何處置二小姐?”夏竹對着簡黎攸輕聲詢問道,隨即又皺着眉頭看了眼手中的簡黎惜,總覺得二小姐這人‘陰’魂不散的,老是給自家小姐找麻煩。
“將此事告訴祖母,該如何處理,看祖母的意思。”簡黎攸淡淡的說出口,眼底沒有一絲感情,她蹲下身子,將掉在地上的東西撿起,看到那東西的時候,她的手微微一頓,眸中閃過一道冷光。
這掉下來的東西,竟是那四幅刺繡,因爲剛剛簡黎惜撞過來的衝擊,水壺也落在地上,摔碎了,流了一地的茶水,那刺繡浸染上了茶水,讓簡黎惜心疼不已。
不管如何,這都算是她孃親的遺物,可現在偏偏遭此劫難,怎麼能不讓人心疼?
盯着刺繡看個不停,簡黎攸的眸子猛地瞪大,看到了一些若有似無的字開始出現在那刺繡之上,她心中一驚,想仔細觀察,卻不小心碰到了裱裝刺繡所用的邊框,那邊框缺了一個小口,明顯就是因爲剛剛摔下來導致的。
手從那裂口處撫‘摸’而過,手上竟沾染了一些不知道是何物的殘渣,她並未在意,只想要快速的看清楚那刺繡上面的字跡,可是,沒多會兒,那字跡便消失了,根本就看不出上面到底是什麼東西,而且,剛剛的一切,都好似是她的錯覺。
“簡黎攸,你是不是就想除了我?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得逞的!”簡黎惜見簡黎攸說完那句話之後,便不再開口,心中更是氣惱,不管是什麼原因,她只要一看到簡黎攸,心中便恨得要死。
“除了你?呵呵,你有什麼需要我必須除掉你的?簡黎惜,不要太把你自己當一回事,在別人的眼中,你根本什麼都不是。不要再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好麼?”簡黎攸冷冷的開口,然後示意夏竹將人帶走,夏竹點頭,便壓着簡黎惜往外走。
簡黎惜衝過來的動靜不小,沒驚動寧氏,卻驚動了紫衣,紫衣想走過來瞧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想到,便直接遇到了壓着簡黎惜往外走的夏竹,心中有些驚疑不定,便開口聞到:“夏竹,這是……怎麼回事?”
不管怎麼說,簡黎惜都是這府中的二小姐,夏竹不會無緣無故便這般,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