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把最終的解藥給研製出來了,簡黎攸整個人都好似虛脫了般,出來之後,就直接躺在了一旁的軟塌上。
“攸兒,是不是很累?”看到簡黎攸那疲憊的模樣,楚御立馬狗腿的走上來,幫簡黎攸錘錘肩膀揉揉腰的,好一個賢惠的夫君。
“還好啦,不是很累。”簡黎攸睜眼說瞎話,明明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還這般寬慰着楚御。
楚御自然是知道自家小娘子的心思的,心中又是一陣感動。
簡黎攸對他的好,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平日裡雖然總喜歡傲嬌,可是若是他遇到了什麼事情,他家小娘子總是在不遺餘力的在幫助他,即便是自己的身子已經到達了極限,她還能對着他勾脣一笑,告訴他,她沒事。
可是他也是有眼有心的,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簡黎攸的辛苦?
想着,楚御的眼眶兒又溼潤了。
一個大男子漢,竟然當着媳婦的面兒紅了眼眶兒,真真是丟人。
幸好簡黎攸已經睏倦的睡過去了,不然還得被自家媳打趣兒,那可就徹底丟人了。
小心翼翼的把簡黎攸抱上牀去休息,手中拿着的是簡黎攸睡着前遞過來的小藥瓶,他知道里面是什麼,那是簡黎攸幾日不眠不休提煉出來的解藥。
明明該立刻給北辰馨送過去的,可是楚御就是想與簡黎攸一同過去,讓母妃知道,簡黎攸對她的在意,對她的關心。
儘管他明白,簡黎攸之所以會這麼拼命,完全是因爲北辰馨是自己的母妃,是他的親生母親,若是別人,她根本就不會這樣。
不知道睡了多久,簡黎攸是被餓醒的,她摸了摸那一直叫個不停的肚子,小臉有些抽搐,臉色難看極了。
她真的好餓啊,誰來給她點東西吃。
似乎是察覺到簡黎攸的動靜,楚御拍了拍手,妙棋就推門而入,她手中端着的是一堆簡黎攸愛吃的菜餚。
“哇哦,好香啊。”餓了的人,不管是看到什麼都覺得很香,尤其面前的還都是自己喜歡吃的,簡黎攸的眼睛都開始放光了,就差直接撲上去把那些食物直接塞進肚子裡了。
“小饞貓,現在不許吃。”楚御掃了簡黎攸一眼,慢悠悠的開口。
“爲什麼?卿,你虐待媳婦,你討厭,你利用完了人家,就翻臉不認人了。”哀怨的開口,簡黎攸一個勁兒的往楚御的身上扣屎盆子。
太可惡了,她辛辛苦苦把解藥研製出來了,結果呢……
結果就是自家男人不給她吃的,這要讓她怎麼忍?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要和楚御拼命!
就在簡黎攸的腦子裡在天人交戰的時候,楚御就已經端了水盆,拿了溼帕子過來,把簡黎攸的小手和小臉溫柔的擦了一遍,等簡黎攸反映過來的時候,楚御又端了一杯茶送到簡黎攸的脣邊,“來,先漱漱口,你就可以去吃東西了。”
原來,自家男人是要她先洗漱啊。
弄清了事情的緣由,簡黎攸也不傲嬌了,直接起來,坐到桌子旁,拿起筷子就準備猛吃海吃。
可她還沒把好吃的塞到嘴巴里,楚御這個攔路虎,又把她的排骨給攔下來了。
“你啊,先喝點粥,直接吃這麼油膩的東西,你的胃會受不了的。”楚御把那排骨放到旁邊的一個小碗裡,然後溫柔的幫簡黎攸裝了一碗粥,一口一口的喂着她吃下去。
被妙棋看着,簡黎攸有些不好意思,雖然這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但是她現在就是很害羞啊,似乎察覺到簡黎攸的心情,妙棋偷笑一聲,便出去了。
打擾世子和小姐恩愛,那可是要遭雷劈的。
楚御喂完了自家小媳婦吃飯,簡黎攸也滿意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然後一臉意猶未盡的看着楚御,這一頓飯吃的似乎特別的幸福。
“攸兒,我們一起去見母妃吧。”楚御對着吃飽喝足了的簡黎攸道。
“嗯?”簡黎攸一時間沒有反映過來,疑惑的問了一句。
“攸兒,我們一起去給母妃送解藥。”楚御把那小藥瓶拿了出來,在簡黎攸的面前晃了晃。
“你怎麼沒給母妃送過去?”簡黎攸蹙起了眉頭,楚御不該拿到了解藥就直接給北辰馨送過去的麼?怎麼還等她?
“這解藥可是娘子費勁心力研製出來的,爲夫怎麼能搶了娘子的功勞?所以啊,娘子還是自己到母妃的面前去邀功吧。”楚御在簡黎攸的額頭上啃了一口,又對着簡黎攸眨了眨眼睛,曖昧的開口。
簡黎攸的小臉一紅,隨即淡淡的笑了開來。
這個男人啊,不管在什麼時候,都只會爲她着想。
想想,她還真的是好命,此生竟能遇到這麼個男人,一心一意的爲她,即使是自己親生母親的事情,他也要顧及着她的心情,如此男人,她怎麼能不愛?
“好了,那我們趕快去向母妃邀功請賞吧,這解藥還是早點吃的好,早吃早健康嘛。”簡黎攸伸手示意楚御幫她穿衣,楚御也屁顛屁顛的應了,雖然很想揩油啥的,但是想到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就只能忍了。
兩個人穿戴好之後,就悄悄的去了密室,等兩個人進入了密室,看到北辰馨那安詳的眉眼的時候,兩個人的心底都溢出了濃濃的幸福。
這是他們的母親,一個真正關心愛護兒子的母親。
“你們怎麼來了?”北辰馨感到身後有動靜,一轉頭,就看到兩個小傢伙正目不轉睛的盯着她,不由得笑了笑,輕聲問道。
“母妃,攸兒把你的解藥研製出來了,我們現在來向你邀功了呢。”楚御笑着開口,然後把手中的小藥瓶遞了過去。
“母妃,相信攸兒,你一定會好起來的。”簡黎攸看着北辰馨,十分認真的開口。
她相信,這個解藥,一定能讓北辰馨恢復如初。
“我相信你們。”北辰馨笑笑,接過了解藥,看也不看,直接拿出一顆藥丸,然後吞了下去。
若是連她的兒子兒媳都信不過,那她這輩子還能相信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