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戰

“出去吧!等她醒了,看見你,肯定會起來教訓你一頓,真是不省心。”楊過無奈的看了肖蕭一眼,起身去小龍女平時放藥草的房間,取了藥去廚房煎藥。也幸好,這藥是最簡單的毒藥。

肖蕭看楊過出去,她自然也跟出去,在楊過身後打轉。沒有剛纔的得意,滿滿都是擔心,“楊過,你說,會不會小龍女醒了就要殺了我。”

楊過眼神都懶得給她,現在纔想到這些問題,是不是太晚了一些。

“要不,現在逃跑吧,她還沒醒,我還有機會。”肖蕭擔憂的看着楊過忙碌的背影,爲了保住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小命,肖蕭想到這一勞永逸的‘好辦法’。

這個提議讓楊過又一次黑了臉,他真是不理解,這個多變的傢伙,到底怎麼長大的,變臉比翻書還快。等有一天,他知道原因後,又哭又笑了好半天才回神時,就覺得自己小時候真傻……

“別整天想些沒用的東西,去房間面壁思過,等我去找你才能出來,回去。”怕她不辭而別,楊過的話有些重,成功的將人嚇得發抖,然後跑了出去。

明明是自己的要求,可看見她怕成這樣,心裡又有些不是滋味。忍住不去看肖蕭是否傷心了,楊過很快煎好藥,送去小龍女房裡,喂她喝下解藥。

過了沒一會 ,小龍女才恢復意識。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牀頭的楊過。“過兒”,虛弱的聲音讓原本就迷人魅惑的小龍女,變得更讓人無法自拔的沉淪……

“姑姑,你怎麼樣了,好些了沒有?”有些擔心的看着小龍女,聲音也有些急切。 他很想知道,小龍女打算怎麼處理肖蕭!

“過兒,我不想看見肖蕭。”小龍女看出楊過眼裡的擔憂,以爲是因爲自己受傷,所以她就想讓楊過送肖蕭離開。

“不可能,”只冷冰冰的三個字,已經快要鄰近暴風雨的前奏,“如果你要她離開,我也會跟她走,你要她死,我沒辦法跟你拼命,那我也只能跟她去。這個世界,沒她,就再也沒有意義。”從沒說過這麼明確的話。此時,楊過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他是那睥睨天下的王者,他說的話,不允許任何人反抗。

“可是,你知道她的想法嗎?她願意跟你一起去死嗎?你捨得她去死?畢竟,她才這麼點大!”小龍女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看向楊過有點蒼白的臉,一臉嘲諷。

‘是啊,肖蕭這樣小,還沒有看過這世界的各種美好,自己沒權力剝奪她的生命,還有,她這麼小,肯定不知道自己對她的心意,確實也捨不得她死,就是受傷,自己也會心疼半天。’擡起頭,楊過眼裡滿是悲傷、絕望。

知道自己說到楊過的心裡去了,壓下心裡的狂喜,依舊冷漠的勸到:“過兒,沒了她,這世界依然會轉,有些東西,失去了就永遠回不來。”她想說的是,自己纔是最珍貴的存在,聽到楊過耳裡,就變了味,彷彿在說:失去肖蕭,永遠也找不回來。

心不可抑制的顫抖,害怕那一天會到來。明明就沒認識幾天,可自己這明顯的喜歡,卻讓人摸不着頭腦。

不敢想太多,楊過就開口問小龍女:“說吧,想我怎麼做,你纔會讓肖蕭留下來,並答應,以後不會找她麻煩,讓她自由自在的生活。”

被人拿住軟肋威脅,任誰的心情都不美好。更別提肖蕭是楊過現在唯一的逆鱗,一張臉有多難看,就不提了……

小龍女眼裡一閃而過的痛苦,佔據了整顆心,這個時候的妥協,意味着楊過的心裡,只有肖蕭一個。

“那我要你,以後都不能多看她一眼,不能關心她的一切,離她遠點,能做到嗎?”冷漠的眼裡沒有一點點的溫度,看向楊過的眼裡也含着些怨懟。

“只要你能做到我的要求,我就能做到你的要求。”說完,連多一眼也不願意看,轉身離開。“我去看看她,告訴她,我們的關係,希望你做到該做的。”

身後的人,捏着被角,狠得快要撕碎那無辜的東西。眼淚就這麼流下來,梨花帶雨,明明是很美的場景,就是沒人欣賞,無人問津……

‘要怪,就該怪你突然出現的關心,打破我多年的平靜的心,怪你不該無視我的存在,眼裡只有那個乞丐一樣的人。人都有一些爭強好勝的心,不是嗎?誰讓你看不見我呢。’眼淚留不住離開的人的心,至少,可以留住他的人,不是嗎?

…………

推開門,房間裡那有人啊,楊過嚇了一跳,剛準備出去找,就發現牀上那一團。 心情複雜得難以想象的人,來到肖蕭牀邊,輕推一下那‘不明物體’。

“嗯……”還沒睡醒的肖蕭,有些不在狀態,盯着楊過看了很久也沒回神。一雙朦朦朧朧的眼睛,眨了眨,可愛至極。楊過也不提醒,就讓她看自己,這樣,自己才能光明正大的看她,‘真像個精靈!’

寵溺的笑笑,摸摸她順直的黑髮,突然覺得,有些愛不釋手,可惜,一切已經來不及了,爲了留下她,他原意放手,那怕只是在身邊什麼都不做,自己也不想她離開。

“知道我跟姑姑的關係了吧!”明知道她不喜歡提小龍女,自己還是殘忍的說出口了。

點點頭,肖蕭才清明的眼睛,已經有了一絲霧氣。

“她說,不喜歡我跟你走太近,所以,以後我不能離你太近,要照顧好自己。”心如刀絞的說完違心的話,眼淚差點就忍不住……

“知道啊,爲什麼還要說出來,是要我自己離開的意思嗎?”肖蕭早有心裡準備,受到的傷害反而沒楊過想象那麼多。

“不許離開”楊過咆哮着,自己做出那麼大的犧牲,不是讓她離開的。“不管什麼理由,絕對不準離開我……們身邊,不安全。”差點就告訴了她,自己擔心她的安危,她知道了,還會乖乖的嗎?答案是:不可能啊!

“知道了,不會離開的!”肖蕭乖巧的答應着,外人看不出有一點難過的樣子,可楊過看懂了,眼窩深處,有着不爲人知的落寞,悲傷。

“你要乖乖的在古墓裡,如果想出去,一定要告訴我,記得尹志平吧?”看肖蕭表示明白,他又繼續說“自從上次,被我們坑了,他一直在伺機報復,你沒有武功,又是主謀,遇上他就有危險……”表情認真而嚴肅,心裡複雜得快要承受不住了啊。

想起尹志平,肖蕭不厚道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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