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兒,你連我這老頭子都要防備?”歐陽鋒有些生氣的說,不太願意被人這樣想,尤其是自己的兒子。
“在我眼裡,人人平等。”擁抱着肖蕭,往馬車上去,不管身後被自己氣得抓狂的歐陽鋒。
“你這個不孝子孫……”歐陽鋒還欲再說,卻看見車已經緩緩的離開原地,來不及說話,就飛奔去車轅,進去裡面,看見楊過,也沒有好臉色,冷哼一聲就看着窗外,不理他們。
車行得緩慢,洪七公坐在歐陽鋒身邊,悠閒的喝着酒,看也不看身邊人,就在一輛車裡,卻彷彿有三個世界,一個冷漠,一個與世無爭,一對幸福美滿。
一路慢行的結果就是沒有投宿的地方,幾人只好無奈的露宿山洞。雖然是露宿,但是楊過準備得很充分,什麼鍋、碗、毯子、洗漱用品一應俱全。看得洪七公跟歐陽鋒直驚歎,楊過這是出來郊遊的,不是去遊歷江湖……
“義父,麻煩你去撿些柴火回來生火,麻煩洪前輩去打些水回來,我們好做飯。”楊過指着一個水桶,面無表情的吩咐兩人去做事,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你……”歐陽鋒剛想指責他,可看到肖蕭已經睡了好一會,還沒有醒過來的樣子,就覺得,楊過做得對。
“好,我去。”轉身就走,飛進森林深處,去找柴火。
洪七公也沒有怨言的去做事,反正楊過是不可能會離開肖丫頭,自己做點事也沒有什麼。
等了沒多久,出去找東西的鼎鼎大名的武林前輩回來了,一個提着水,一個拎着一大根早已乾枯的樹,回來山洞裡。
“放着吧,我等會來烤些野味,今晚就吃烤野兔。”楊過揚了揚下巴,示意那兩個‘苦力’放下東西,他們還‘不敢’反駁。
“到了。”楊過懷裡的人,終於是醒了過來,眨眨還沒完全清醒的眼睛,又往楊過懷裡拱去,撒嬌都撒得沒有任何負擔,反正她在楊過面前,想怎樣就怎樣。
“咳咳咳”歐陽鋒看不下去,乾咳兩聲示意自己在這裡,讓肖蕭有所收斂,結果她倒好,兩人靠的更近,嘴裡還嘟囔着,‘好吵’?
歐陽鋒有些氣急,坐到山洞口,乾脆來個眼不見爲淨,洪七公也跟上歐陽鋒的腳步,去了門口。對楊過的表現,他也懶得說什麼,看楊過對肖蕭的溺愛程度,他說什麼都是錯,還是少說爲妙。
“沒想到,鼎鼎大名的西毒竟然怕一個小孩子!”洪七公抓住這個機會,想好好的嘲笑歐陽鋒一番,還來不及再說些什麼,結果就被歐陽鋒反咬一口。
“你不怕?你去啊?跟着我幹嘛,我又沒有請你。”不屑的看着洪七公,他是料定洪七公也不敢去惹楊過。
……洪七公一時間有些傻眼,好吧!他必須承認,歐陽鋒也不是好對付的人,他就這樣說一句簡單的話,就讓自己沒法說什麼,‘惹現在的楊過,他可還沒有活夠。’
“怎麼,不敢?那就別說別人。”歐陽鋒得意的笑着,對於現在自己的狀態,非常滿意。
“我只是覺得,你很愛他們兩。”洪七公說了些不知所謂的話,可歐陽鋒卻聽懂了。
看着抱着肖蕭的楊過,歐陽鋒眼裡都是欣慰 ,“我只是希望他們能幸福,能無憂無慮的生活,不要像我們一樣,做錯了才知道後悔。”
“是啊!沒想到過兒還是挺聰明的,知道什麼是最重要的事。要是郭靖有他這麼聰明,他現在肯定會更厲害。”洪七公看着楊過就想到郭靖,讓歐陽鋒的臉色有些黑。
“好好的爲什麼要提這個人來破壞氣氛?”歐陽鋒的不悅,洪七公看出來了,就閉嘴,沒有再討論。歐陽鋒這才露出一絲舒緩的表情。
“怎麼樣了,還沒有睡醒嗎?”楊過寵溺的摸摸肖蕭的腦袋,眼裡都是笑意。
“醒了,就是想要賴在你懷裡嘛!”肖蕭可不是古代的女孩,知道矜持點,她基本都是想說就說,從不知道委婉。
“嗯,好,只要你想賴着,我們就陪着你餓着。”楊過也沒有說肖蕭,只是提醒她,大家都沒有吃飯,他就知道,善良的人,就會不忍心。果然,肖蕭立刻就坐起來,想起沒有吃飯的事,讓楊過快點準備。
“那好,我去打獵,你跟義父在這裡等我回來。”不捨的摸摸肖蕭的頭髮,轉身就離開山洞。
“這小子也太慣着你了。”洪七公不贊同的說。
“不可以啊?”肖蕭得意至極,反正楊過不反對,自己就是要這樣肆無忌憚的生活。
“好吧,我服了你們兩個人,天天都這樣膩歪。”然後又去了外面,實在是看到這樣的場景,對於一個孤獨一生的人來說,都是刺激。
“師傅,”肖蕭又到歐陽鋒面前找存在感“師傅,你怎麼找到我們的?”
“怎麼,好奇?”歐陽鋒好笑的看着自己胳膊上的人。
“嗯嗯”肖蕭也笑着點頭答應。
“我傷了你以後,到處跑,總覺得忘了什麼事,遇到一個樵夫,他看我可憐,就帶我回家,他們一家人很熱情,一家人的感情也很好,父慈子孝,看着這樣的場景,我就突然想到你跟過兒,想起你還被我傷了,就到處找你,聽到洛陽有熱鬧,我就猜到你會來,這就是原因。”歐陽鋒對肖蕭的要求也幾乎有求必應,她想知道的,也沒有什麼不能告訴她的,只要她高興就好。
“義父,我沒怪你傷我,我只擔心楊過會難做,所以纔會想讓李莫愁傷我,誰知道她那麼聰明,看出你不能受刺激。”依偎在歐陽鋒的肩頭,肖蕭覺得,父愛也差不多是這樣的吧!
“知道你乖。”歐陽鋒也學會了楊過的動作,摸肖蕭的頭髮,像摸個小狗。
“切,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們是父女情深呢!”洪七公酸溜溜的開口,他也想像歐陽鋒一樣,有個乖女兒樣的徒弟。
想起徒弟,他就想到黃蓉,不禁打了個冷顫,那樣的徒弟,還是不要爲好,免得被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