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傑把方勤藏在身後,理直氣壯地對他說:“蔡東晨!這樣的結果誰也沒有想到,如果說要追查原因,應該是陳嘉楠她自己思想偏‘激’、行爲極端、自掘墳墓!方勤一直病着,你不是不知道,而且,我曾經讓你離方勤遠一點兒,但你一意孤行,把方勤當成陳思雨,你知不知道,因爲你們,方勤一次次掙扎在死亡的邊緣!我沒有找你們算帳,你竟然還有臉來找方勤……”
“夠了!你們、你們這對該死的狗男‘女’!爲了解除自己的危險,不擇手段地損人利己!欺騙我的感情,引小雨上套!是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一步步把我們‘逼’上絕路!告訴你,小雨她要有個三長兩短!你就等着償命吧!”蔡東晨怒火中燒,已經蠻不講理,又指着蕭傑說:“還有你!你和賽‘玉’飛欺騙了所有的人!你們瞞天過海,天天對小雨威‘逼’利‘誘’還嚇唬她,她沒過一天好日子,難道還不許她反抗嗎?她真該殺了你們!”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蔡東晨,如果說她該殺誰!我覺得她最該殺的人是你!在方勤之前,她已經把陳思雨、於欣和張陽殺害了!難道她們也欺騙了你!也該死嗎?你難道不覺得她們三個死得很冤很慘嗎?可這些,都是因爲你蔡東晨!你和陳思雨去514沒見過陳嘉楠嗎?連你自己都認不出她,還強詞奪理怪方勤沒有早告訴你!方勤要不是病了,哪會理你!可是,方勤爲什麼會病,如果不是陳嘉楠她喪心病狂殺人在先,方勤又怎麼會被嚇得失憶!我們不設計追查這件事,難道,要等着陳嘉楠把無辜的人一一個全害死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就算她把所有對她有威脅的人都殺光了,你以爲你和她還能有什麼好結果嗎?”蕭傑義正詞嚴地反駁他!
“……”蔡東晨張口結舌,蕭傑說的話句句在理,那噴涌的火山被生生地壓在‘胸’腔裡,憋得他難受至極,他像一頭關在籠子裡的困獸般,暴跳如雷卻無法解脫!
“東晨,我知道,其實,你在怪自己,怪自己沒有早早發現她就是小雨,從陳思雨開始,你就讓她難過、絕望,可是,東晨,這並不是你的錯,你真的不知道她是小雨,可是,陳嘉楠她一直知道你是小東!而且,她應該還知道你的哥哥或者弟弟在哪裡,但她一聲不哼,既不與你相認,也不讓你們兄弟重逢,卻一味去處心積慮地殺人,她不是錯得太離譜了嗎?”蕭傑走過去,拍着蔡東晨的肩膀說:“心魔解不開,是她的錯,不是任何人的,東晨,你不必爲此自責!”
蔡東晨擡起一雙淚眼,突然之間,崩潰般大哭起來。
是的,心魔解不開,是她的錯,不是任何人的。
他本不必爲此自責,可他仍然覺得於心難安!
方勤也哭了,放眼望去,朦朧的視野裡,那八個充滿陽光和希望的‘女’孩子:陳思雨、方勤、於欣、張陽、陳嘉楠、安雅、徐妍、賽‘玉’飛,手拉着手走在校園裡的綠樹紅‘花’間,笑聲朗朗,青‘春’飛揚……
這一路走來,怎麼就遺失了陽光和希望?遺失了真誠和快樂了?只剩下方勤、徐妍、賽‘玉’飛和病中的安雅,在回憶中一遍遍黯然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