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那個睡覺的隱蔽地方後,刁思就一直在想着,之前睡覺那個奇怪的夢的情況。很很奇怪,如果說那老傢伙的出現是因爲他日有所思,提到的尼瑪帝國和奧義族也是他一直想着,但那老傢伙說的話一點不像發夢呢。
如果這是因爲那老傢伙影響了他,這就不能用以往在他的世界的夢來解釋,或者應該說這根本就不是夢。在這個世界奇怪的反常的事情太多了,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但那老傢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呢?爲什麼他總是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爲什麼他總是對刁思有那麼大的怨氣?好像刁思欠了他什麼的。
刁思回憶着他每次出現的情況,終於想到了那個珠子,又在懷裡摸了摸它。因爲第一次那老傢伙出現後他找回了珠子,第二次出現是把珠子拿給那帝的頭目,都跟珠子有關呢。
難道,那老傢伙是珠子原來的主人?他一直那樣纏着刁思就是要把珠子奪回去?這可麻煩了,能擁有那樣強大的珠子肯定不是普通人,要對付他不容易呢。
也沒有辦法,他以後還會出現的,到時候再探探他想怎麼樣吧,如果他一定要把珠子奪走的話,就試着把魔軍入侵的情況告訴他,說不定還能打動他,會幫助刁思。
就在刁思的部隊逐漸靠近那片高山的時候,他們又發覺有一些鳥人在向他們飛來。肯定是帝已經知道他們的方向了,接下來他們一定會派兵追過來的。
兵貴神速,行軍速度真的很重要,如果足夠快的話,就是那些帝更強大,刁思也可以完全無視他們。
只是既然帝是要追趕他們,肯定不會用正常的追趕速度來追的,必須想辦法減慢一下帝的速度,不然還沒有到邊境他們就要完蛋了。
刁思想了想又有了主意,他下令進行一個行軍比賽,跑最後的士兵必須留下做一些重要的任務。這樣把行軍速度慢的士兵留下,就可以加快整體的速度,同時那留下的士兵還能阻慢一下敵人的速度。
卻想不到刁思幾乎是最慢的一個,那些長耳朵傢伙們跑的速度挺快的呢,只有一些老弱殘胖的跑得慢一點。而讓刁思意外的是那個地位非常重要的聽風犬怪跑的速度也跟他差不多。
“旺財,你不是有四條腿的嗎?怎麼也跑不過它們?”刁思表示質疑,之前他看見那犬怪也跑得挺快的。
丁丁聽了又用它那迷惘的眼神看着刁思,然後迴應說:“主人,我看見你跟不上,所以留下來陪着你。”
聽到這話刁思真的有點感動,自從到了這個混亂的世界後,從來沒有誰關心過他,旺纔是第一個呢,他不能不感動啊。
“嗯,很好,那你以後就跟着我吧。”刁思說了一句,又一邊趕着路一邊指示那些跑得慢的長耳朵傢伙們,部署他的計劃。
他讓那些長耳朵傢伙們分開一個一個留在路上休息,當遇上敵人的時候它們可以向那些敵人放箭,甚至直接投降也行,因爲這樣肯定能減慢敵人的速度。
當然這只是開始時候有用,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那些帝當然害怕有埋伏,但連續數次後他們就會識破刁思的陰謀,所以刁思只留了幾個最慢的傢伙。
“它們留下就是要送死了?”想不到副隊長那老傢伙還是有點腦子的,不過它沒有要作反的意思,只是這麼問刁思。
刁思看到它那一臉無奈的表情,便難過地對它說:“是的,但是沒有辦法,只有它們這樣英勇地犧牲,才能保證我們大部隊安全離開。”
那老傢伙還是能明白刁思這話的,只向着那些要留下的它的同類們做了一個感謝的動作。這是很殘忍的,但經歷了這麼多,刁思已經把它們當成遊戲裡面任由控制的傀儡了。
刁思必須這樣做才行,他這樣做說到底還是爲了這個世界好,因爲他知道這裡將來有大災難降臨,而他必須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才能阻止這個大災難。
好了,快到高山前面的邊境位置了,這時候天空中的兩個太陽都正在攀着向正空,溫度升得很高,這還直接影響到他們的行軍,那些長耳朵傢伙們都累了。
之前他們休息的時候不是很足,刁思搞了一個集體行軍比賽,又趕了這麼遠的路,現在要跟邊境的守軍打的話,顯然是很吃虧的。
還是先歇歇吧,起碼現在那些帝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這一仗打不好的話,就更難走下去了。
刁思安排所有人休息後,就派出丁丁去打探前面守軍的情況。知己知彼非常的重要,刁思從來不打沒有準備的仗。
另一方面他就讓所有人清點一下還剩下的箭矢的數量,這跟遊戲裡面不一樣,弓箭手的箭矢是不能重複使用的,數量必須是敵人的三倍或者更多倍以上才行。
然而這樣清點的時候刁思又發覺那些士兵用箭的速度也是不一樣的,有的用得很慢,有的卻快許多,這樣他就讓箭矢多的士兵跟箭矢少的互換了箭矢。
刁思還把那些用箭速度快的另外分出一個分隊,叫迅箭分隊,這樣必要時候他就能下令它們作一個快速的攻擊。這也是遊戲經驗,分細一點用起來就更得心應手了。
丁丁回來了,它還按刁思的要求把邊境營地的大概地理位置都告訴刁思。這邊境的敵人並不多,相信那裡還會有軍備和糧食,刁思馬上部署着,他沒有多少時間,因爲後面有追兵。
靠近那個營地的時候,刁思又發現那些守兵沒有什麼警惕性,這可能是因爲後面追趕他們的帝不知道他們要來這個邊境位置,所以沒有通知這裡的守兵。
這樣的話刁思又改變主意,讓那狙擊分隊偷偷潛在那兒獵殺那些守兵。這一招挺有效的,因爲天氣熱,這些守兵又懶惰成性躲在帳篷裡面,所以被殺了過半才發現。
但是刁思沒有下令馬上發起進攻,他繼續讓那些弓箭手獵殺着,直到那些無路可逃的守兵紛紛棄械投降。
這次刁思沒有下令把他們滅口,只讓他們幫忙搬運一點糧食和軍備,然後告誡他們不能告訴後面的帝他們行軍的方向,就離開了。
接着那老傢伙又哆哆嗦嗦地問刁思爲什麼要突然換了方向,但是刁思沒有管他,直到離那營地遠了,掉過頭往原來丁丁說的那個方向走時,那老傢伙才知道刁思是騙那些守兵的。
雖然後面那些帝遲早還是會發現刁思的方向,但到時候估計刁思已經到達邊境處,他們追不上來了。
當然刁思還不敢掉以輕心,不是既定的結果都還會有驟變的可能,以前他在遊戲中就無數次扭轉過戰局,沒有什麼是必然的。
而且接下來那兩個太陽繼續攀升着的時候,天邊又出現了第三個太陽,氣溫更是一路飈升。刁思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環境,更不敢放鬆,又向那老傢伙請教。
經那老傢伙說來刁思才知道,這是難得一見的極日酷暑,特別是在高山上,溫度會非常的高。這樣的高溫要持續近半天的時間,隨着熾之日下落纔回歸到正常。
光之日是運轉最快的太陽,接着纔是那個他們真正用來計算一天時間的熾之日,另外那個剛出來的小太陽恆之日運轉則是最慢的,不過它只在天邊出現一下,很快就會低弧度消失在地平線。
刁思瞭解了許多,但是越聽就越是感覺頭痛,歸根到底他這次能不能離開這兒回銳風城,不確定因素還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