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阻止了帝的進攻後,刁思卻沒有太多的欣喜,隨着光之日逐漸下墜,天邊逐漸被染成一片通紅,這樣的景觀刁思以前只有在盛夏的時候才能看到。
天快要黑了,熾之日終於消失在遠處的山脊間,風更大了,這是氣溫變化造成的。刁思更加密切地留意着那些帝的情況,看來那婆娘是躲回去睡覺了,她已經進去了很長時間沒有冒過頭。
山腰上的那些帝則是在那些隊長的安排下燃起了火堆,縮在火堆旁邊,守住這邊的山路口。看來他們是不會放鬆的,起碼現在不會,刁思他們必須先抵受一下寒冷。
他們生火對刁思也有一點好處的,就是能靠那火光看到周圍帝的情況,對他們的行動了如指掌。相反現在帝是很難掌握他們上面的情況,因爲上面漆黑一片。
再轉過頭看看那些長耳朵傢伙們,想不到它們都早已經停手了,都紛紛躲在了一起躲避那寒風。它們應該又開始餓了,再加上這樣的天氣,難怪它們會這樣做。
但難怪不等於就要遷就,刁思一點不心軟,他又使勁地罵了一下那些長耳朵傢伙們,要求它們繼續搬石塊。那些長耳朵傢伙們心裡一定有怨氣,刁思在這樣的環境下還要它們幹活,其實刁思是想讓它們通過體力勞動來驅寒。
只是這山頂部分能找到的石塊不多,因爲它本來就是由一些巨大的石塊組成的,要是全由碎石堆成早就塌下去了。那些長耳朵傢伙們無奈之下只有把那些石塊做着樣子搬來搬去。
雖然光線不足,但是刁思能看出來的,不過他看穿了卻沒有說穿,又繼續留意下面那些帝的情況。
很多圍在火堆周圍的帝已經昏昏欲睡了,但是他們就在那山路對出的位置上,刁思可不能這樣冒險下去,因爲只要有一個帝發現他們然後叫醒其他人,它們就要遭殃了。
怎麼辦呢?看着他們那樣圍着火堆暖暖地休息刁思就不舒服了,因爲他的士兵正在飢寒交迫中,絕不能讓這些敵人太舒服。
他想了想又有了鬼主意,下令他的士兵在那些石塊中挑一些碎石子,扔向那些帝的士兵。大石塊是扔不遠的,但小石塊不一樣,特別是在高處扔的時候,一百米以上都不是問題。
很快就有被砸中的帝大叫起來,但是他們開始還不知道是什麼回事,因爲看不到刁思他們的位置,後來才逐漸明白過來,一些隊長便向着上面的刁思大聲噴罵,但是他們的噴罵聲並不能讓碎石的攻擊停下來。
這樣的攻擊並不能殺死多少個帝士兵,但是騷擾卻是挺大的,因爲明知道有危險那些帝就不能安心坐在那裡取暖了。
一會兒那婆娘終於又露面了,她已經把身上的銀光戰甲都脫下,不過因爲距離和光線,刁思就只能看到她那高大的身材,這婆娘強壯得很呢。
她狠狠地罵了那些隊長們幾句,又回帳篷休息去了。她這樣躲在帳篷裡面,可能是真的害怕那外面的寒冷,也可能是假裝的,就爲了讓刁思掉以輕心。
然而在那婆娘指揮官的責罵後,那些隊長就把士兵們安排到了離刁思他們較遠的那些凹凸不平的山地上,然後在刁思他們那個山路口周圍燃起三個大火堆,把那周圍照亮,防止刁思他們偷偷的逃跑。
這一招也挺絕的,這下刁思他們又沒戲了,現在扔石塊砸不到那些帝,他們就可以舒服地圍着火堆休息了,而刁思的士兵又得繼續抵抗着那越來越冷的天氣。
怎麼辦呢?看着那些士兵們冷得顫抖着的樣子,刁思心裡就不舒服。但是他們這裡連可以燒的東西也沒有,無奈刁思只有安排它們找一個風沒有那麼大的地方抱作一團了。
現在帝看不到上面的情況,再加上天氣的原因,應該是不會突然攻上來的,刁思卻不能不急,如果那婆娘是真的不想再攻上來的話,那她應該就是要困死刁思的部隊了。
怎麼辦?這山上除了前面通往山腰的道路外,另外三面都是懸崖峭壁,根本爬不下去的。這下真要完蛋了,刁思坐在那山路的前面,又發覺因爲下面山腰的火堆,讓這裡還有絲絲的暖意。
這時候風好像逐漸停了,天氣更冷了,刁思又不知不覺的瞌睡了。
恨啊,想不到原來在山腰上守得好好的,卻被那婆娘單槍無馬就攻了上來,回憶着她之前那英勇的樣子,那華麗的槍法,刁思突然想到一點,要是他也能像這婆娘一樣強大的話,再加上他那戰略的特長,就更加無懈可擊了。
試想想看,要是刁思能有那麼強的話,今天他就能輕鬆地逃離這兒了。但是如何才能做到那婆娘一樣的強大呢?刁思沒有她那樣的體質啊,又不懂得她那些技能……
“你這樣的體質根本就學不了她的技能……”又一把熟悉的聲音,刁思醒了醒,發覺那白髮老頭已經坐在他身旁了。
“老傢伙,你怎麼又來了?哦我想我明白的,你是想把這東西拿回去吧?但是這東西是別人送我的啊,你把它也拿走,我就什麼也沒有了,你真要拿走它的話,乾脆把我也帶走算了。”刁思想着他現在的形勢,真的挺悲傷的。
“它對你真的那麼重要嗎?”那老頭聽了瞪大眼睛看着刁思。
刁思猶豫了一下,他感覺到這老頭好像有點同情他的樣子,於是迴應說:“當然了,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啊,它是我唯一的依靠,沒有它我還怎麼活啊。”
想不到那老頭聽了挺高興的樣子,擠眉弄眼了一會兒,才繼續對刁思說:“你小子真會說話的……嗯,這也是一種緣份吧。”
刁思看着他那表情,突然有了點欣喜,希望有什麼奇蹟出現,卻想不到他又突然不見了。
“我靠,你這老頭既然來了,怎麼不多呆一會啊,我還有事想向你請教呢,眼前我遇到麻煩了啊……”刁思一邊說着一邊四下去找,但是那老頭已經無影無蹤。
“小子,你的體質是學不了那樣的技能的,不過還有別的東西很適合你,因爲你的頭腦比較靈活。”是那老頭的聲音,它就像響在耳邊,但是刁思卻看不到他。
“是什麼東西啊?我靠你就不能先教會我再走嗎?”刁思繼續追問着,但是那老頭沒有再說話,他是真的已經離開了。
本來還以爲會有什麼奇怪出現,想不到最後只是被那老頭吵醒了。而且這時候更冷了,刁思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清涕直流。
別冷壞了,下面那婆娘是不會帶他去找醫生的,刁思站了起來,開始做掌上壓,運動一下讓身體熱熱,不然真要凍僵了。
然而離開了那三個火堆範圍,這天氣更是冷得要命,手指馬上麻了,耳朵、臉、嘴脣,太可怕了,這溫度可能在零度幾十度呢。刁思不得不跑到了那些縮作一團的長耳朵傢伙那兒,爭取一點暖意。
真要命啊,這樣下去怎麼行,直接要冷死人的。刁思艱難地擠到了那些長耳朵傢伙們的裡面去,手指頭才逐漸有了一點感覺。
不,這個時候纔是最好的機會,山腰下面那些帝們一定也不想離開那個火堆,說不定他們就是看到他們跑下去,也不想起來追呢,得去了解一下帝的情況。
想到這裡刁思又想去看看那些帝,但是外面冷得要命啊,他真的不願意離開這羣長耳朵傢伙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