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華老的高徒?”
蔣教授卻是驚呼了一聲,雙眼泛光地看着呂明。
人的名,樹的影。
華老在華夏醫學界,那都是享有極高地盛譽,被稱之爲國之聖手,更是幾位國領導人的欽定醫師,在國內醫學界,都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現在聽到他的徒弟親自來了,哪怕是江北醫學界第一人,蔣教授也不敢造次,連忙拱手道:“在下江北蔣超華,如有用得着的地方,請知會一聲。”
呂明點了點頭,傲慢之至。
小小一個蔣超華,還不被他放在眼裡。
蔣超華面對呂明的傲慢行爲,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覺得理所應當。
問道:“華老他老人家沒來嗎?”
華元風,那可是被譽爲華夏醫學聖手,國之重器,哪怕只是能聆聽到他的一絲教誨,蔣超華都感覺三生有幸。
“我師傅在京裡還有一位重要病人,他要耽擱兩天才能到,所以我就先過來了,白老爺子在哪裡?我今天將他治好便是,也省得我師傅再跑一趟!”
呂明冷傲地說道,似乎有他出馬,再難的疑難雜症都能藥到病除一樣。
衆人心中不由一凜,不愧是華老的高徒,這等氣魄,誰人可比?
但是,誰都不認爲他是在吹牛,包括蔣超華在內,對呂明,只有恭敬。
不愧是華老神醫的高徒,就是有魄力!
秦子強得意洋洋,感覺臉上倍有面子。
對着白紫溪道:“紫溪,我說什麼來着?老爺子肯定沒事吧?也不看我請的人是誰。”
白紫溪臉上閃過一絲異色。
而呂明卻已經看清楚了病人,只不過此刻,他的臉色卻是有些不好。
“荒謬!你們竟然用中醫?這些騙人的把戲你們也相信!”
看到白老爺子身上密佈的銀針,呂明突然厲聲喝道,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而衆人,則是面面相覷,看着盛怒的呂明,都有些不知所措。
而江天,卻是眉頭微蹙,看着呂明,冷冷地道:“請你說話客氣一點,中醫存在了幾千年,可是華夏之國粹,什麼時候成了騙人把戲!”
“切!中醫都是不嚴謹的的神學,在國際舞臺上,從來沒有得到承認過!不是騙人的把戲是什麼?”
呂明卻是不屑地哼了一聲,直接否定江天。
江天臉色一下沉了下來,正色道:“當今世界,中醫的確是良莠不齊,不過你不能否定中醫的作用,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豈容你踐踏!”
江天狠狠地盯着呂明,身上明顯帶着一絲強烈的敵意。
他雖不是專業從醫人士,但是骨子裡,流的是華夏男兒的熱血。
華夏國粹,遭人非議,江天一萬個不答應!
何況,他師從莫問天,從他接過師傅銀針那一刻起,身上便兼任起了一絲責任。
華夏醫術,雖不能在他手上發揚光大,但是,絕對不容人詆譭!
現場氣氛,一度降到了冰點,雙方,眼看着就要劍拔弩張。
而呂明,卻是輕蔑地看了江天一眼,怒道:“小子,你是誰?你敢質疑我?你這是對家師的不敬麼!”
“不敢,就事論事爾。”
江天冷冷地道。
仗着他師傅的名頭,出來耀武揚威,本身就很有問題!
“你是哪個醫院的?把行醫資格證拿出來給我看看!”
呂明瞪着一雙銅鈴大的眼睛,瞪着江天,低聲咆哮道。
“沒有!”
江天冷言。
他雖然被宋城市一醫院恢復了醫生的身份,但是江天一直都沒有去辦行醫資格證。
現在呂明問起,江天還真沒有行醫資格證,而且,他也不屑於去拿,更沒有必要拿給呂明看!
“切,說了半天,原來連個行醫資格證都沒有。”
呂明瞟了江天一眼,眼裡滿是輕蔑,接着轉頭看向白冷天,以命令的口吻,道:
“沒聽到我說的話嗎?還不把這些破銅爛鐵給我拔下來!”
“這......”
白冷天一下變的遲疑起來,擡頭看着江天,眼裡滿是尋問的意思。
呂明一下怒了,“怎麼?我說的話不好使是不?白老爺子的病你難道不想治了嗎!”
白冷天心中一凜,連忙道:“我自然想治......不過,你真的有把握治好我爸?”
呂明彷彿好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先是哈哈大笑,然後不屑地道:“笑話!區區小病,何足道哉!如果你想白老爺子沒事,就必須無條件聽從我的安排!”
白冷天一下變的猶豫起來,身爲白老爺子的兒子,他自然比誰都想看到自己老爺醒過來了,可是......
“叔父,你還在猶豫什麼?呂明可是華老的高徒,已經得到了華老的七分衣鉢,我可是花了許多力氣,才請得到他出手的啊,您可千萬要把握住機會啊!”
白冷天聞言身子就量震,再一次看向了江天,“江小神醫,你看......”
很明顯,他已經動心了。
而呂明聽了,卻是心頭不爽,臉色一下沉了下來,冷冷地道:“你喊他做什麼?一個連行醫資格證都沒有的人,何德何能,也敢稱作小神醫?簡直就是對這三個字的侮辱!”
也不怪他如此生氣,他在京裡的外號就叫小神醫,現在白冷天卻拿他跟江天相提並論,如何不讓他火冒三丈?
白冷天一下犯了難,僵在那裡,有些舉棋不定。
秦子強卻厲聲喝道:“沒聽到呂小神醫的話嗎?還不快將這些破東西取掉!”
說着,秦子強衝白劍仁使了一個眼色。
白劍仁會意,大手一揮,便有兩個保安上前。
“別動!不想白老爺子出事,你們最好給我住手!”
江天卻是冷冷地喝道。
“小子,你嚇唬誰啊?我看你就是來搗亂的,來人啊,把這冒充小神醫的野小子給我趕出去!”
呂明卻是衝着江天,憤怒地大吼。
當下便有數個保安衝了上去,對着江天虎視眈眈。
江天根本沒動,而是望着白冷天。
白冷天臉上肌肉跳了跳,眼神閃爍,根本不敢與江天對視。
而他從始至終,也沒有出言制止。
江天只感覺一陣地心寒!
當下,冷笑一聲:“一會我希望你可千萬別來求我。”
說着便拂袖,大踏步離去。
呂明聽了,卻是哈哈大笑,“這小子腦袋進水了吧?我會求他?他在說夢話嗎?”
大笑一陣之後,便揮手,讓手下將白老爺子身上的銀針都給取了下來。
白冷天緊張地看着這一切,直到將所有銀針都取下來之後,白老爺子都沒有發生什麼異樣,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說沒事的吧?那小子根本就是在騙人,幾枚小小的銀針也能救人?真是搞笑......”
只是,呂明的話還沒完,突然,警報器便瘋狂地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