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忙忙又度過一年的光陰,而某位小女生的地位卻絲毫沒有因爲年齡的增長而有所提高。
“我說讓你過來,你聽不到嗎?”電話裡清晰地傳出一道男性的低吼聲音,雖然隱約傳出一絲虛弱的意味,卻絲毫沒有減少他的霸道功力。
而拿着手機的江依依粉是無奈地撇撇小嘴,整張小臉上滿是挫敗的表情,像是對待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似地開口說道,“我不是都已經告訴過你了嘛,今天晚上班級會有聚會唉,身爲班級的一員,我怎麼可以不去啦!”
吼,這個男人,怎麼性格這麼盧啊?一天不見到她,他就會難受得要命啊?她還真的是受寵若驚吶!
“你們班裡少了你一個人還會聚會不了嗎?放着生病的男朋友一個人在家裡,自己卻要到外面的風流快活,江依依,這就是你的善良體貼?”夏智皓憤憤地指控道,話語中透露出無盡的悲涼,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此刻的模樣多像是一個深閨怨夫。
江依依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因他這番指控,小心臟再次出現了撥亂的痕跡。
不過,倒不是因爲他的指控而產生的愧疚吶,只是那句男朋友,無疑是在她的心湖裡丟下了一塊重量級的石頭。
他什麼時候變成她的男朋友了?雖然,依照他們“親密”的關係,確實不能說是陌生人。可是,男朋友唉,多麼密切而又溫馨的稱呼啊,能夠放在這個一直以欺負她爲樂的壞蛋身上嗎?更何況,他們這算是在談戀愛嗎?她覺得,他們更像是主人與女僕的關係唉。
可是,話又說回來,哪有非男女朋友像他們這樣的呀?時不時就上演一出火辣的戲碼,雖然她每一次都是處於強迫的狀態,可是,捫心而問,她貌似真的不是粉討厭唉。
完了,完了,難道,她是一個壞女人嗎?沉迷於那種行爲的壞女人?
正在江依依自怨自艾之際,耳畔的那一道凜然至極的男性聲音,再次將她的拉回了現實之中。
“江依依,你到底來不來?”久久沒有得到她的迴應,夏智皓明顯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耐心,聲音裡已經爆發出了隱忍的怒意。
這個可惡的女人,她真的要捨棄他而去參加那個什麼鬼聚會?在她心裡,他還不如那些沒情沒份的外人?
“我……真的不……”江依依嘟起小嘴,悶悶地低喃着,不願妥協的意味表現在整張小臉上。
吼,她真的不想去嘛,與其面對着他的冷嘲熱諷,外加指手畫腳,她倒是真的很希望跟同學一起聚餐嘛。不過,這個男人這麼執拗,她哪裡能抗衡得了他啊!
“你不想來是不是?好,那我就親自去接你,最好可以見到叔叔阿姨,宣佈一下我們現在的關係!”清楚地瞭然她後面的話語會表達些什麼,夏智皓直接打斷了她的支吾,徑自擠出威脅的話語,臉上的陰霾愈發濃厚了。
可惡,她竟然真的不想來看望他,他是魔鬼還是羅剎啊?值得她厭惡成這副沒有嗎?
“你怎麼又是這樣啊?每次都用這一招,你……”一聽到他的話語,江依依頓時正起了神色,整張小臉上滿是憤憤不平的光芒,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將他一口吃掉。
又是這一招,每次她不屈服於他的淫威的時候,他總是用爹地媽咪來擠壓她,他堂堂一個大男人竟然使出這樣卑鄙的招式,真的是讓人汗顏到了極致嘛。
最最可氣的是,這個壞蛋不但沒有任何心虛之情,反而還爲此洋洋得意着呢,彷彿自己做的是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情吶,簡直就是讓她氣到了極致!
“你同意,還是不同意?”夏智皓悠哉地詢問道,對於她的憤憤指控完全做到了充耳不聞的境界。
商人最注重的不是過程,而是結果,只要能夠達到自己滿意的效果,即使過程再過於卑鄙,那又有什麼問題呢?
“我去,我去還不行嘛!”江依依氣結地低吼道,沒有等到他接下來那一番洋洋得意的話語,便徑自切斷了通話,留給另一頭的男人呆呆愣愣地聽着“嘟嘟嘟嘟”的忙音。
江依依發泄似地將手機重重地摔打在沙發上,陰鷙的表情佈滿了整張秀氣的小臉。
這個可惡的男人,他確定他真的有生病嗎?爲什麼他的氣人功力不減反增咧?她真的要被他氣死了,從五歲隱忍到十九歲,難道她的未來人生還是要繼續活在他的掌控之下?
江依依鼓着小腮幫子,緊緊地抿着雙脣,憤憤然地瞪着那棟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別墅,周圍秀麗的景物完全被她的大眼睛做到了無情的忽視,在她的思想裡,這裡,只是她被某人惡意欺負的大本營基地而已。
再三的嘆息,江依依這才鼓起勇氣,將鑰匙插入了門鎖的縫隙上。
爲了滿足那個混蛋時不時地私慾,他竟然慷慨大方地給了她別墅裡的鑰匙,可以方便她隨時隨地進入到他的領域。這種親密無間的行爲,還真是讓她“感動”萬分吶,她都要涕泗橫流了呢!
江依依無奈地嘆了最後一口重氣,幽幽地踏入了他的領域,小僕人似地撿起他隨意丟在地上的衣物,對此已經達到了完全習慣的態度。
將客廳簡單地收拾一番之後,江依依擡眼望了望二樓的方向,小臉上不由地再次揚起了無奈之感。
他……就在上面,或許正等着她發泄怒氣吶,她這次前來,又是承當出氣筒的功能吧。
可是,又能有什麼辦法咧?逃又逃不掉,躲又躲不開,她所能做的,就只能勇敢面對吧。算了,早死早超生,她還是選擇儘快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