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我是阿啞,一出生就是個啞巴,聽別人說我不是孃的女兒,雖說娘經常打罵我,但她是我的娘啊。日子漸漸過去,我也慢慢長大。阿媽將我嫁給了一個看起來很壞的人。不過我知道他。他小的時候就經常偷看我,也逗過我笑。我娘說過,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他要是對你打罵,不對你動手。那就算是一個差不多合格的人了。我也不同意孃的觀點。但是她說只有這樣的人,纔會不乎你在那一點做的不好,而不會瞧不起你。娘最怕的就是他們只知道嘲諷你的不會言語。我也很是難理解,不過在之後的相處過程中,我慢慢感覺到了,他是一個相當愚笨的人。他知道我不喜歡別人說我是個啞巴。所以每次出去看到別人這樣說,你總是罵我笨。這一來來而去去,我都快被你改名成笨笨了。而我也只是笑着迴應你。這使得我在不知不覺之間多了好多朋友。或許是他們想知道你是怎麼樣的人吧。所以也會來看看你身邊的我是什麼樣子吧。你這次出海尋寶回來有一些變了,怎麼說那?多了一些溫柔。可是不知道因爲什麼,我不想要你這份溫柔。我不想看你在牀上懶洋洋的。我想你生龍活虎的罵我笨笨。

……

阿啓哥哥還會回來嗎?他說讓我等他回來。爲什麼?明明小的時候我們兩個人是那樣的要好,私自定下了山盟海誓。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阿啓哥哥就開始不理我了。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阿啓哥哥你說讓我給阿爸讀信,我照辦了。可是這一天天的重複的信。也不知道能撐多久。

……

兒啊,我知道,我去問過阿流這孩子。他都給我說了。不過,我會替你隱瞞的,你阿媽因爲身體不好,前幾年剛剛去世。臨終前也是聽着阿夢讀着你留的信,微笑的離去的。阿夢是個好姑娘,她一直在等着你。我會一直這樣裝糊塗下去的,希望我的推斷是錯的。你還在外漂泊,興許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

……

夢醒了,不知爲何枕頭已經溼了。

今天就是要離去的日子了。這幾天我總躲着那兩家。可是我知道我應該去看一看。

來到阿啞的門前。阿啞還是那樣,微笑的看着他。彷彿是對阿啓說。謝謝你,讓阿流最後明白了他自己的溫柔。

那條遙望遠方的石頭上,還是會有一個不願放棄的老者,坐在那裡。看着遠方,有沒有哪一艘是心中所想。

阿夢好像知道我要來似的。早早的在門口等候。我們沒有話語,但是我知道我能夠聽清他們的對話。

“阿夢,謝謝你。”

“說什麼那,阿啓哥哥。”

“好好,怪我。不說客氣話了。“

“不過阿啓哥哥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啊?“

“下次帶我一起走好嗎?“

“好,我答應你。“

你說,

不讓我去找你。

你卻,

先一步 離我而去。

等我,

再遇見你,

請不要將我遠離。

我願化作候鳥,

棲息你的身旁。

無論天涯

海角。

未亡人的思念,一定是還有未做的事,想見的人。

阿邦離開了小島,他感覺他還會再度來到,不過應該不是最近。因爲他要回家。

“老爸,驚喜!”

“回來了,是不是又沒錢了。“

“老爸,你怎麼能這樣說那。我媽那?”

“你給她一發信息,她就高興的去買菜了。我可是好久都沒吃菜了!“

“哈哈!看來你們還是挺歡迎我回來的嘛。”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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